懂得从长计议的人精,万岁爷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是姓王的供职御膳房的时候,他就晓得‘烧冷灶’,常给太子的慈庆宫里偷偷送补品。”
魏忠贤冷静下来。
郑海珠说得没错,王体乾万一忽然成了司礼监掌印了呢?他在这时候叫嚷与王公公的夺妻之恨,还有好果子吃么?
冷静下来的魏公公,回到南海子家中,搂着丰满迷人的印月时,硬是压着怒火,没叫她看出来。
几天后,魏忠贤对客印月谎称去昌平办差。
翌日,在陈三妮的引路下,魏忠贤躲在王体乾那隐秘的别宅附近。
与郑海珠知会他的情形一样,他先后看到了客印月,与下值后急急来会姘头的王体乾。
魏忠贤咬着后牙槽离开那处,依约回去找郑海珠。
没想到,郑海珠头一句话却是:“老魏,你只是半个阉人吧?不妨碍你跟妇人行房。”
魏忠贤瞪着眼睛:“你怎知道的?”
郑海珠道:“那你就是承认了。你怕什么,我要以此事去告密整你,早就去了。现在你该想想,客印月那样如狼似虎年纪的妇人,明明你能让她快活得上天,她为何去伺候王体乾那头货真价实的阉驴?”
魏忠贤恨恨道:“定是因为,那头阉驴,比我能在宫里说得上话,有路子让她,再回皇长子身边。”
郑海珠点头:“老魏,我可比你更明白妇人的心性。一旦连男人对她们的床上床下的疼爱都不在乎了,那她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向新人求得利益,别说给旧人戴绿帽子了,就算让旧人没脑袋戴帽子,也未可知哦。你再好好思忖思忖,下决心了,咱们就继续商量。”
魏忠贤毕竟也不是恋爱脑。
想了不到十二个时辰,他就来告诉郑海珠:“夫人使个巧劲儿吧,帮我将俩人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