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琅停住脚步看着邹律,“你怎么又来了。” 邹律脚步一顿,放到以前,他肯定会教育教育这小姑娘,但现在不知道是心虚引起的不自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水琅相处了,看了眼周光赫,“我能单独跟水琅说几句话吗?” 周光赫看向水琅,见她点了点头,走到自行车停放的地方。 邹律有点意外,想到上一次小弟说想跟水琅单独说话,水琅立马就回怼过去,完全没有让周光赫让开。 现在他说了,水琅居然让周光赫走开了! 这意味着什么? 邹律心里突然涌现一种,水琅对他似乎真的不一样的感觉。 “你......” 水琅看着他,听到你了半天,没下文了,眉头拧起,“你到底有事没事?” “你跟周队长现在是怎么回事?” 邹律今天是被逼来的,本来路上酝酿了几次,对着一个一直认为是孩子的妹妹,说不出口父亲想让他说的话。 但现在看到水琅对他很不同后,很丝滑就问出来,直接了当引到这个话题上。 水琅看向自行车边上,挺拔的背影,“就那样呗。” 邹律沉默,“你们俩现在还是合作关系?没有发展成真的?” “还没。”水琅实话实说。 邹律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水琅没有撒谎。 忍不住又想起曾经水琅对小弟的态度,当时不是一口一个丈夫,就是一口一个老公,而在他面前,却像是怕他误会一样,解释地很清楚。 这态度,他不多想都不行。 与此同时,发现心底最深处居然出现了一点喜悦。 这份喜悦,邹律一时都弄不懂,究竟是被特殊对待因受到有别人他人的重视,而产生的喜悦,还是其他原因。 但他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水琅对他,真的如父母所愿。 邹律顿了顿,最终还是道:“你如果是怕离了婚没有房子住,又不想跟别人住在一起,我帮你安排一间公寓,不用再委屈在梧桐里。”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感觉从照相馆里飘出一阵呼吸变重的声音。 水琅微微挑了挑眉,“你帮我安排?我现在跟你们家是势不两立,跟你小弟更是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怎么,你是想用糖衣炮弹迷惑我,再把我给害了?” 听到这熟悉的怀疑,邹律反而自在许多,笑着道:“我怎么会害你,你回来这么久了,我们见过这么多次面,你看我对你有过伤害之心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邹律举手作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之心。” “发誓有用,还要公安做什么。”水琅往后退了一步,“你走吧,以后你们家的人,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看她开始赶人了,并且还防备往 后退,邹律站在原地静默,过了两秒道:“既然关系变坏以后,你也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如换个解决办法,我们双方都能好。” 水琅狐疑看着他,“什么办法?” 邹律犹豫一会道:“两家变一家人。” “你脑子没毛病吧?”水琅耐住性子,面上露出嫌弃:“我资本家的帽子都算是脱掉了,前途一片大好,马上还能住上大洋房,要你那个关键时刻不帮我,事后背叛我,还跟害我下乡的妹妹,亲亲我我多年的脏弟弟做什么?” 邹律:“.......不是跟小凯。” 水琅面色一顿,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那跟谁?”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紧张不是来源于水琅,而是照相馆里的紧张溢了出来。 邹律却感觉不到,难得话都说到这了,如果今天没有个结果,回去还是会被逼得寝食难安。 更何况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张开口,说到这一步。 邹律思虑良久,豁出去道:“跟我。” 水琅早猜到邹家人想做什么,但直面听到邹律说出来,还是被这家人的脸皮之厚,弄得说不出话。 她不说话,邹律却突然再次产生了一些自信,“我知道,我们俩年龄相差了七八岁,你要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们也可以协议结婚,先慢慢相处,这样你既不用担惊受怕,又有了助力。” 水琅踱步,朝照相馆里看了一眼,看到窗帘后面的天蓝色羊绒衫正在颤抖着,还没有打算出来的迹象,“大哥,你都结婚了,有老婆了,居然来跟我说这种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