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扶摇刚刚结束修炼,家老便匆匆找来。 “公子,治粟内史到访!” “准备小宴,将我带来的楚酒温好!” 扶摇吩咐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我现在就过去!” “诺。” 与郑国的约定,扶摇自然记得清楚。 而郑国可是关系到了秦楼的计划,不容有失。 如今对于秦楼,他已经投入了太多的成本,一旦失败,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扶摇见过治粟内史,治粟内史信人也!” 走进客厅,扶摇笑着寒暄。 见到扶摇到来,郑国也是连忙起身拱手:“老夫见过公子!” “今日正好有闲暇,特来叨扰公子!” 恰此时,家老送来了酒菜。 扶摇亲自给郑国斟酒,笑着,道:“治粟内史,此乃我随上将军攻破楚都,得到的楚酒,正好今日尝尝!” “好!” 抿了一口楚酒,郑国感慨,道:“楚酒清香,色金黄,但,老夫还是更偏爱秦酒之烈!” “哈哈,秦人爱秦酒,从来如此!” 扶摇大笑。 两人谈天说地,纵论古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国正色,道:“扶摇犁一事,老夫已经禀报王上!” “治粟内史官署,会着手推广!” “挺好!” 扶摇笑了笑:“赵府令昨日来过了!” “那就好,不知公子送了老夫这么大的功勋,老夫受之有愧!” 郑国朝着扶摇拱手,语气肃然,道:“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老夫力所能及之内,必不推辞!” 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 更何况还是大秦公子,特别是已经冒头的大秦公子。 在郑国看来,这份恩惠,能了结最好还是早点了结为好。 大秦的朝争,已经肉眼可见。 他不想参与其中。 他一个水工上位治粟内史,对于政治本身就不擅长,自然不敢踏足这政治风波之中。 当然了,他也做了一个限定,那便是力所能及之内给于扶摇帮助! 闻言,扶摇脸上笑容更显浓郁。 对于郑国的想法,他大概都清楚。 在他看来,郑国这样的大水工,乃是国之宝藏,他自然不会将郑国拖入朝争。 一旦有所损失,这是大秦的不幸。 一念至此,扶摇放下酒盅,朝着郑国:“不瞒治粟内史,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劳烦!” 闻言,郑国心头松了一口气,连忙朝着扶摇,道:“请公子明言!” “想来治粟内史也知道,灭楚之后,父王给了我一片封地!” 这一刻,郑国微微点头。 示意扶摇说下去。 “府上的家老去交接了,也看了一下,虽然在咸阳城中,但,并非是良田,而是一片荒地!" “乃是一片石料地,还有一座十数米高的小山坡!” “而且,由于是石料地,以至于当时并没有开凿水渠!” “在看了封地后,我打算引渭水入田,打算在其中开凿一条规模相对大一些的河渠,然后灌溉田地!” “久闻治粟内史乃这方面的大才!” “论天下水工,无人能出治粟内史者左右!” “我也曾去过郑国渠,当时就叹为观止,父王也不止一次说过,治粟内史是国之大才!” “所以,我想请治粟内史有时间,前往封地实地考察后,为我设计一条引水的路线图,等开凿河渠之时,作为指导!” 说到这里,扶摇长身而起,朝着郑国肃然一躬:”还请治粟内史成全!” 这一刻,郑国连忙将扶摇扶起。 他可不敢受扶摇的大礼。 只不过,扶摇的要求,让他心中的大石彻底的放了下来。 设计引水渠,这是他的长处。 “公子不必如此,老夫对于此道略有心得,若是公子需要,老夫便走上一道!” 说到这里,郑国沉声,道:“只是公子,这开凿河渠,耗费极大!” “引渭水而入,必然是工程量不小,从所得以及所出对比,并不划算!” “公子当三思!” “嗯,这件事我也想过!” 扶摇点了点头,随即露出苦笑,道:“我是大秦公子,试一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