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山上长得甘薯藤就没有黑山耕地里的绿,看起来也有些蔫了吧唧的。
“之前豹白总和我们说,植物和猎物一样,都是需要吃东西需要喝水的,我还不信呢,它们又没有长嘴巴,怎么就能吃能喝了?”兔芽摇摇头,拿起骨刀继续向前走,“现在我有些信了,它们或许真的长了我们看不到的嘴巴。”
这样的规律,换成以前的兔芽,即便她每天都要到山林中采集,或许都不一定能发现。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在大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一些人已经不再是从前浑浑噩噩,每天醒来就是为了填饱肚子的他们了。
大家学会了观察,学会了总结,学会了从每天都在经历的普通的事情中总结经验,并将这些经验付诸于实践。
此时的祁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身边的族人,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会对部落的发展产生多大的影响。
一脑门汗的祁白表示,正忙着呢,已经快累得不能思考了。
只见黑山部落方方正正的田垄旁边,一大块土地上的草木被拔掉,祁白正拿着草绳和木尺在地面找平。
他们得抓紧时间门修建一个集体打谷场。
打谷场这样的场地,在机械化发展迅速的现代已经很少能见到了,但这对于黑山部落来说却是必要的。
不论是现在正在收获的葙稞,还是即将要成熟的黄豆,都需要有打谷场来晾晒。
经过族人们每天悉心地照料,黑山部落的耕地眼看着就能有不错的收成,祁白觉得明年扩大种植规模已经成了必然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就早做了打算。
现在正在建的打谷场十分宽敞,位置也比较着耕地略微向南方偏了一些。
这样一来,以后族人们不论是向南还是向东继续开荒,打谷场都能自然而然地成为耕地的中心,能节省掉大家不少干活的时间门。
当然,祁白之所以能大手一挥,直接圈出这么一大块土地建打谷场,主要还是因为有他们的好邻居帮忙。
巨兽人们变成兽形,两人一起合力就能拔起将近十米的树干,其他零零碎碎的灌木丛,黑山部落的族人们早就有了处理的经验,这才不过半天的时间门,就已经清理出来了差不多二十亩地。
此时两个高大的巨兽人正拉着石碾,来来回回在打谷场上来回碾压。
石碾就是将一大块石块凿成圆柱形,将石头中间门凿空,按上中轴固定,这样一来只需要拽住前方的草绳,石碾就能在地上滚动。
黑山部落的这两个石碾是之前修整部落内部的胡同和主路时制作的,现在正好能拿出来压时打谷场的地面。
其他没有分到工具的族人,或是抱着大木墩子,或是直接变成兽形,总之他们得将打谷场上的土地压得结结实实。
祁白正在地上趴着,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他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头上的大草帽左右转了转,从人群中找到了狼泽。
祁白颠颠跑到狼泽面前,掰着手指说道:“葙稞和豆子这些都要晒好几天呢,每天都往部落里搬运太麻烦了,咱们最好能在边上建个木棚子,晚上在这守夜的人能有地方睡觉,一旦天要下雨了,咱们的粮食还能最快地收起来。”
狼泽看了看天空,他对于祁白说的天可能会下雨持怀疑的态度,不过仍旧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祁白尝尝在嘴边念叨的有备无患吧,狼泽在心中默默点头,他觉得很有道理,不管天上会不会降雨,他们都必须要将棚子做好。
至于让守夜的人睡觉?
谁敢在守夜的时候睡觉试试,如果皮痒痒了,他倒是不介意跟他们练练。
中午的时候,山上的虎雪将食物送了下来。
天气太热,正中午头的时候干不了活,大家从毫无遮挡的田间门和打谷场回来,提上木桶就往通往食人河的水渠跑去。
用木桶从水渠中打上满满一桶水,清凉的河水直接兜头浇下,一上午的闷热就像小火苗一样被一下子浇灭,可别提有多凉爽了。
倒不是族人们愿意跑这一趟,主要是水渠中的水,并不像河水那样是一直流动的,一上午过去,田地旁水渠里的水用手摸一摸都是热乎的。
反而是水渠入口这里,头顶有树荫遮盖着,前面又有铁丝网将食人鱼拦住,这才是冲凉的好地方呢。
凉棚中,树荫下,到处都坐着捧着大竹碗大口大口喝水的兽人。
祁白的心思还在田里,在田地的最边上,不是有一小块地,专门用来种一些他没有弄清楚有什么用的种子吗。
祁白瞅着那里头似乎就有长得像绿豆的豆子,可惜那些豆子现在还没有成熟,否则现在喝上一碗绿豆汤,那该有多爽口啊。
祁白正想着,兔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自从犬留回到部落之后,兔若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多了起来:“豹白,犬留说四耳羊群最近都打蔫,赶出去就扎堆也不肯吃草,让我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祁白仔细问了问,觉得四耳羊应该不是生病,而是单纯被热的。
祁白想了想,冲远处的羊罗喊道:“祭司爷爷,来这呀。”
羊罗才盛了一大碗萝根汤,最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