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白静静的躺在床上,长睫的阴影浅浅的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窗外的天光透过冰块折射在她身上,唯美又梦幻。
那冰块是修仙界冰封符出品,质量杠杠的,一晚上了都没化,许念略一思考,顺手这些冰块收到了储物袋里,以备下次不时之需。
她用尾巴探了探对方的额头,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正要离去,却对上了那双清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许念心中忐忑,转身要游走,却被对方的手指勾住了尾巴,不禁颤了颤。
昨晚的事,她还没想出个解释,她也不是刻意那样对她的。
却听姬月白声音有些低哑:“你的尾巴怎么受伤了。”
许念下意识将尾巴往回收了收,她总不能和姬月白说她出去抢劫被人砍的,于是黑眸转了转,装作委屈自责:“昨晚上有两个采花贼想进来,我想阻止他们反而被他们拿刀砍了,都怪我发现晚了,也没能护住你让你中了迷香……”她卖惨希望能博得几分同情。
许念边说边用余光悄悄看姬月白的神情,却见姬月白眸光冰冷提剑撑着起身,她吓得一哆嗦,该不会是要责备自己报恩不利所以要砍了她吧?
她想起了昨晚那个梦,不由悄悄将身子低了低,提前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姬月白垂眸看她,声音带着寒意:“那两个采花贼在哪,我去杀了他们。”
许念怔了一下,连忙拉住她解释:“他们已经被捕快抓走了,这会儿没准关到大牢里去了。”
姬月白闻言这才将那寒光凛凛的剑归入剑鞘之中,身上的杀气也收敛了。
须臾,她手指小心的捧着许念的尾巴,声音也轻了许多:“还疼吗?”
许念本想说不疼了,又忽然觉得这是个刷好感度的好机会,若是以后姬月白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自己,她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于是她装模作样的抽了抽,声音也娇柔虚弱:“呜呜呜,还疼,要吹吹才能好。”
她余光瞥见姬月白似是有些愣住了,顿时反应过来,她身为一条蛇这样矫揉造作属实是有点过了,她尴尬笑笑,“没事我敷几天灵草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想把尾巴收回来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这时却见姬月白低了头,绸缎一样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流泻而下,落在许念的蛇身上,有些痒痒的,她手指将那碍事的发丝撩到耳后,向许念的蛇尾凑了凑。
樱粉色的薄唇微张,轻轻的对着许念尾巴的伤处吹了吹。
又轻又痒的感觉从尾巴尖尖向上传去,许念身子不自在的抖了抖,眸光不由瞥向一旁的姬月白。
从许念的视角看,她轮廓近乎完美,长长的羽睫垂下来,鼻梁打下翩跹的阴影。
哪怕在做这种动作,她身上出尘仙气却不减分毫,那美貌反而愈发的动人心魄惹人心醉。
反观她的蛇身却是如此的丑陋不堪,鳞片脱落翘起露出血肉的肮脏尾巴搭在那剔透到粉嫩的指尖上,那样的对比太过鲜明,许念一时升起难以抑制的自卑与失落。
忽的不想再看,她偏过头去。
姬月白疑惑:“还是疼吗?”
许念悲伤难掩:“疼,太疼了。”
姬月白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未见许念这个样子,一时有慌乱,有些不熟练的哄道:“没事的,我再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许念哪敢让她再吹,那点功劳苦劳还不够她霍霍的,于是连忙弹跳起身:“可能是刚才的吹吹起作用了,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真是多亏了你。”
姬月白黑眸瞧着她:“真的吗?”
许念信誓旦旦的甩了甩尾巴:“看,一点都不疼了。”
见状,姬月白稍稍放心:“那便好。”
许念感到有些心虚。
不过这种心虚并未持续多久,就被随之而来的巨大喜悦冲散了。
白日里,她先是寻了个僻静无人的荒山野岭,把齐少辰的储物袋翻了个遍,正如她所料,这个狡诈的男人很是富裕,也不知道从哪里敲诈抢劫来那么多灵石,她数了半天足足有五万块之多,算起来这能支持她修炼个几十年了。
这储物袋也是个极品,空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许念当即把自己的储物袋里的东西换到了这个储物袋里,算是鸟枪换炮,此后再也不用愁储物空间不够的事情。
不仅如此,她还在里面翻到了许多符宝,冰封符、降雨符、疾风符、传送符……乱七八糟的厚厚一打,以及各式各样的长剑兵器和奇形怪状的不知名法宝,许念猜测这应该是抢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好多不认识的瓶瓶罐罐,许念随便打开了一个便感受到了充裕的灵气,虽然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似乎是好东西,等以后化形了或许可以低价卖给别人。
她还从法宝堆里翻腾出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东西,那是个约么核桃大的四合院,有前院后院,七进的大宅子,院中有小桥流水,假山回廊,整体设计精巧又华丽,许念猜测这是可以等比放大的房屋类法宝,她尝试着注入灵力,却见那四合院通身颤了颤,却未发动。
许念明白了这是自己灵力不够,想了想,她开始往里面注入灵石,只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