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大宅子啊,只看着府邸的话,还以为是哪位皇亲贵胃的府上呢。” 李桓看着那府邸不禁心生无限感慨。 陈耀咧嘴道:“大人,这吕府占地足有近百亩,可是这长鸣坊有名的大宅子呢,据说只不到十年,吕家的府邸从一处三进的院子便变成了占地百亩的豪宅。” 一声冷笑,李桓道:“我记得吕文华是正六品的官员吧,他一年的俸禄也只有数百两银子吧,养家湖口却是足够了,可是想修筑这么一处奢华的宅邸,我就好奇,这上十万两的巨额银钱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说话之间,一行人便已经来到了吕府府门之前。 就见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的坐镇府门两侧,吕府的大门紧紧的关闭。上百名的锦衣卫校尉此刻分成两列出现在府门之前。 一个翻身下马,李桓立在吕府那牌匾之下,冷哼一声道:“今有互补郎中吕文华贪赃枉法,本官奉旨查办,众将士听命,给我查抄吕文华家产。” “遵令!” 一众锦衣卫校尉一个个的如狼似虎一般一声大喝,在两名总旗官的带领之下直接冲到了那大门之前。 总旗官费铭大喝一声道:“来人,给我直接将门撞开!” 几名锦衣卫校尉直接合劲一处,勐然之间向着大门撞去,只听得卡察一声,内里传来门栓断裂的声响。 轰隆一声,朱漆大门轰然敞开,躲在门后的两名吕府的仆从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便见一群如狼似虎一般的锦衣卫涌入府中。 “锦衣卫上门了……” 就听得一声大叫,偌大的吕府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侍女、仆从在府邸之中又是跑又是叫的,只让吕府乱糟糟的一片。 不过是盏茶功夫,偌大的吕府平静了下来,一队男女被押了出来,正是吕文华的至亲。 当这些人被带到府中广场之前的时候,一个个的脸上惨白一片,不少人更是吓得哭泣不已。 李桓只是扫了一眼而已便直接摆了摆手道:“将人带走,同时清点财物,贴上封条。” 没有多久,一队锦衣卫便压着吕府的夫人少爷、公子小姐直奔着锦衣卫大牢而去。 守在清水巷的那些百姓们在见到锦衣卫冲进吕文华府中的时候一个个的忍不住为之拍手叫好,尤其是在看到昔日高高在上,欺凌他们的吕家众人被锦衣卫给带出,不少人更是欢呼雀跃不已。 陈耀紧跟在李桓身边,看着李桓道:“大人,下一处去哪一家?” 李桓微微一笑道:“工部员外郎左涛。” 这一日,京城之中的百姓见识到了一副他们多年没有见过的场景。 锦衣卫的人押着一队又一队的犯官家属从长街之上经过,向着锦衣卫大牢方向而去。 一开始的时候不少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很快便有消息灵通之人将锦衣卫抄家的消息传出。 很快李桓率领锦衣卫正在抄家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彷佛是长了翅膀一般,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是传遍了京城。 内阁之中 刚刚履任内阁阁老没有多久的王鏊、焦芳正在内阁之中处理朝中政务,因为焦芳是刘瑾安插在内阁当中的代表,所以许多时候,处理政务之时,焦芳便是站在刘瑾的立场上来,这也就导致了焦芳在很多事情上面的选择同几位阁老不同。 自然而然的矛盾也就多了许多,有了焦芳的加入,内阁处理政务的速度非但是没有提升反而是因为一次次争吵的缘故,反而是让内阁的效率下降了许多。 李东阳刚刚调停了焦芳同王鏊在一件政务上的纷争,揉着额头苦笑,突然之间就见一名吏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李东阳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吏员慌忙道:“首辅大人,大事不好,锦衣卫指挥同知李桓此刻正在率领锦衣卫的人抄家呢!” 李东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抄家?李桓抄什么家?” 听到动静已经走了出来的杨廷和勐然之间面色一变道:“不好,只怕是在抄吕文华、左涛那些被下入诏狱的官员的家啊!” 李东阳登时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道:“什么,没有内阁通过,没有陛下旨意,谁给他的权利,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抄没朝中大臣的家的?” 这会儿焦芳、王鏊二人也是被惊动了,两人走了出来,听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王鏊一头华发差点气的竖了起来,怒道:“荒唐,真是荒唐,没有经过三司会审,谁给他的权利给诸多朝廷命官定罪的,竟然还带人抄家……” 反倒是焦芳眯着眼睛,捋着胡须澹澹道:“诸位,不要忘了,锦衣卫是有着监察、缉拿、审理、处置百官的权利的。只要有了陛下的许可,他李桓还真的想抄谁的家,就能够去抄谁的家。” 王鏊几乎是本能的叫道:“那是以前,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 焦芳闻言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忍不住道:“王济之,你这话可真是好笑啊,什么叫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你的意思是太祖、文帝几位陛下在位的时候,锦衣卫就可以奉旨抄家,现在就不行了吗?” 王鏊闻言冷哼一声,勐地一甩衣袖,狠狠的瞪了焦芳一眼道:“焦孟阳,你可不要忘了,你身上披着的是文官的皮,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锦衣卫失控,自食恶果吗?” 焦芳不屑道:“你王济之不是说过吗,我焦芳乃是阉党,有刘公公在,怕什么锦衣卫。” 王鏊差点被焦芳那话给气的昏过去,指着焦芳差点破口大骂。 深吸一口气,王鏊没有理会焦芳,当即便道:“两位,我们一同去见陛下,希望陛下能够以大局为重,制止李桓抄家之举。” 对视了一眼,李东阳、杨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