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一口气的话,可能大明未必有近三百年的国运。 他李桓既然来了,总要在这世上留下点什么不是吗? 那就从改变大明开始。 守在厅外的马鸣看了看陈耀,再看看坐在那里彷佛神游天外一般的李桓,却是不知道李桓心中在做着什么样的决定。 “圣旨到,李桓接旨!” 勐然之间,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顿时将李桓从走神的状态给拉了回来。 定睛看去,李桓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会儿正冲着自己笑呢。 不是张永又是何人。 李桓看张永身后跟着几名小内侍,而在张永手中捧着一份圣旨,李桓心中生出几分好奇,这莫名其妙的朱厚照给他传什么旨啊。 不过虽然心中好奇,李桓还是上前恭敬拜下道:“臣李桓,恭听圣谕。” 张永摊开圣旨,朗声诵读,李桓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感情是天子先前去了他那住处,感觉太过简陋,于是赐了他一处府邸。 李桓领旨谢恩之后起身向着张永道:“张老哥,陛下怎么突然之间想着给我赐了一座府邸啊。” 张永咯咯一笑道:“要说的话,你还得感谢咱们哥几个,今日陛下无意之间提及你那住处太过简陋寒碜了一些,于是咱们哥几个便见机建议陛下干脆给你赐一座府邸,不曾想陛下当时就答应了。” 李桓还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多了一处府邸。 这会儿张永笑道:“你猜这宅子是哪一处?” 李桓颇为疑惑,因为张永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古怪,这让他忍不住生出几分好奇来。 “张老哥就直说便是,京中宅院那么多,我又怎么猜得到陛下会赐予我哪一处宅院啊。” 张永笑道:“你怕是怎么都想不到,陛下将先前谢迁所居的那一处府邸赐予了你吧。” “什么?” 李桓直接便愣了一下,实在是他没想到朱厚照赐给他的竟然回事谢迁所居的府邸。 勐然之间李桓反应了过来,谢迁先前所居的府邸其实是先皇赏赐给谢迁这位阁老的,并非是谢家的祖宅、家业。 上一次天子罢免谢迁的时候可是说过收回对谢迁的一切赏赐的,这其中可是包括那一处府邸的。 当时得知这一处宅邸被谷大用带人收回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呢,只是没想到如今一转眼,那一处宅邸竟然就摇身一变,成了他李桓的府邸。 这世事之奇妙,真的是令人感慨。 将李桓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张永笑道:“那一处宅邸被收回之后可是被将作监好生收拾修缮了一番,在这京中绝对算得上是一处极佳的府邸了。” 说着张永低声道:“听说寿宁侯张鹤龄就盯上了这一处府邸,几次向陛下请求,陛下都没有将之赐予那位国舅爷。” 李桓笑道:“那还真是我荣幸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得罪了那位乖张的国舅爷。” 张永道:“他有本事去寻陛下啊,反正这是陛下赏赐于你的,难不成他还能抢走不成?” 李桓笑了笑,别人怕那国舅爷,他还真不怕。 随着张永,李桓去了那府邸,果不其然,就如张永所言,谢府经过将作监的一番修缮,更显不俗。 看着那已经被换成了李府的牌匾,李桓不禁暗暗感叹张永、谷大用他们动作之快。 第二天,李桓便带上连翘、曹雨等人从那小巷子搬到了天子御赐的府邸。 有豪宅住,李桓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去住那小宅院。 只是李桓没想到的是,他这边刚安顿好,张永、谷大用等人却是不请而来,尤其是李桓看到被张永、谷大用等人簇拥在正中的朱厚照的时候,李桓都不禁愣了一下。 显然李桓没想到自己这边乔迁新居,朱厚照竟然会赶来为自己庆贺。 就见朱厚照手中提着一份礼物冲着有些发愣的李桓道:“李卿,朕今日不请自来,贺你乔迁新居,你不会不欢迎朕这位不速之客吧。” 回神过来的李桓一边上前见礼一边道:“陛下说哪里话,陛下能来为臣贺,那是臣的荣幸,臣谢过陛下。” 朱厚照一把扶住李桓笑道:“今日借着你乔迁新居,你我君臣定要好生畅饮一番!” 京师之中,一座堪称奢华的酒楼,先前被谷大用所忌惮的当朝国舅爷,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这会儿正在几名官员的陪同之下揽着怀中佳人,寻欢作乐。 户部员外郎冯和一脸奉承的向张氏兄弟敬酒道:“来,下官敬两位国舅爷,听说前几日国舅爷进宫见了太后一趟,那八虎之一的谷大用便被太后狠狠的杖责了一顿,天子亲自求情才饶了那阉贼。” 说着其余官员也是用眼中钦佩的目光看向张氏兄弟道:“国舅爷这一开口就是不一般,我等为国舅爷贺!” 张鹤龄带着几分醉意,耳边传来一众官员的奉承以及吹捧,当即便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当今天子可是咱亲外甥,都说外甥与舅舅最亲,那谷大用又算的了什么东西,也就是没见到谷大用那奴才,否则咱们就是打死了那奴才,陛下难道还能为了区区一奴婢怪罪我们这亲娘舅不成?” “那是,那是,谁不知道两位国舅爷最受太后疼爱,便是先皇在世之时,也是对国舅爷恩宠有加。当朝身份尊贵者,当属两位国舅了。” 张鹤龄、张延龄顿时哈哈大笑道:“说的好。也就是咱们兄弟不屑理会那什么八虎,什么阁老克星,都不过是仗着陛下的信任才那么张狂,真和咱们兄弟比,他们又算什么东西,要知道陛下体内可是流淌着咱们张家的血脉呢!” 几名官员对视了一眼,冯和微微一笑道:“似那等一朝得势便猖狂无比小人,还需国舅这样国之柱石方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