唁,祭奠英国公时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天子。 朱厚照听到寿宁侯、建昌侯二人竟然在英国公的丧礼上大闹,顿时面色一寒。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这两个舅舅一点都不靠谱,做事荒唐的狠,自己父皇也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对他们一再宽容。 到了他继位之后,二人也是多次闯祸,每当他想要惩处的时候,自己那位母后就会前来阻拦求情,害的他都无法惩治两人。 现在两人竟然敢在英国公张懋的丧礼之上大闹,朱厚照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 就听得朱厚照冷哼一声道“抓的好,就该将他们抓进牢狱之中,也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牢狱之苦。” 丘聚看了天子一眼低声道:“可是陛下,李兄弟将他们给抓起来是不假,关键是这抓起来之后的事啊。” 朱厚照闻言眉头一挑,他如何听不出丘聚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担心太后那里的反应。 朱厚照看了李桓一眼道:“李卿倒是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太后那里知道你将她那两位宝贝弟弟给抓了起来,雷霆震怒寻你麻烦吗?” 李桓澹澹道:“臣秉公执法,问心无愧,再说了,臣不是还有陛下吗,陛下难道会看着臣被太后拿去问罪吗?” 朱厚照哈哈大笑道:“李卿啊李卿,别人都说你心眼小,朕看这话还真的不假,朕就是打趣你一下,你就立刻反怼朕,你这报仇不隔夜的名头可真是名不虚传。” 李桓闻言不禁一阵的委屈,他什么时候小心眼了,什么时候报仇不隔夜了,竟然都传到天子这里来了。 看着李桓那一副委屈的模样,朱厚照不由的哈哈大笑道:“此事朕已经知晓了,太后那里若是要为难你的话,朕自会去同太后分说。” 李桓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道“陛下,那建昌侯、寿宁侯二人又该如何处理?” 听到张延龄、张鹤龄二人,朱厚照便是一阵的头痛,对方要不是自己的亲娘舅,要不是太后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护着二人,朱厚照早就恨不得将这二人给砍了脑袋了。 可是一想到张太后也就这么两个亲人,真要是让自己下令砍了脑袋的话,恐怕张太后都能生生的气死不可。 到时候他朱厚照还不被人编排成一个刻薄寡恩、气死生母的恶名啊。 颇为头痛的朱厚照一脸烦躁的道:“先关他们几日,让他们二人也好生的反省一下,然后就放他们出去吧。” 这次张延龄、张鹤龄兄弟的做为,要说影响的话,可大可小,听丘聚所讲的经过,朱厚照不禁庆幸自己派了李桓前去。 也就是李桓有这个胆量和魄力敢同自己那两个人嫌狗厌的舅舅对着干,还敢将对方给拿下。 否则的话换做其他人前去,搞不好就在一旁看热闹了,在那种情形下,真要是英国公府同张家兄弟发生流血冲突的话,那才是他正德朝的一大污点呢。 李桓闻言,眉头一挑道:“陛下,那臣是不是可以同两位国舅爷好好的谈一谈呢,说不定臣能够说动他们,让他们改一改先前不好的习性呢?” 朱厚照听李桓这么一说,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看李桓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登时朱厚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指着李桓道:“李卿啊李卿,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那可是朕的亲娘舅,母后当做命根子一般护着,就是朕都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你竟然还想打他们的主意,你是真的不怕母后到时候找你拼命吗?” 李桓闻言嘿嘿一笑道:“那不是还有陛下护着臣吗?” 看李桓那副模样,朱厚照皱了皱眉头,看着李桓道:“李卿你确定有办法收拾他们一番,还不至于惹得母后震怒吗?” 李桓点了点头道:“至少臣有把握让他们二人有苦难言,便是太后那里想要针对臣,太后也没有什么证据。” 听李桓这么一说,朱厚照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当即便道:“朕准了,李卿就替朕好好的管教一下朕这两个舅舅。” 说着似乎是怕李桓真的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又叮嘱李桓道:“李卿你可悠着点,别搞得不可收拾,不然的话到时候朕可就真的不好去见母后了。” 有了天子的允许,李桓脑子里当即就闪过无数种收拾寿宁侯、建昌侯的手段和法子,听朱厚照这么说,当即便笑道:“陛下尽管放心便是,臣做事您还不知道吗?” 说完这些,李桓脸上露出几分急切的神色,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就想急着回去收拾那一对兄弟。 当即李桓便向朱厚照告辞。 准了李桓离去,朱厚照看着李桓离去的身影,忽然之间有些后悔的向着丘聚道:“丘大伴,你说朕是不是不该答应李卿啊,看李卿这模样,朕怎么忽然就有些担心寿宁侯、建昌侯他们二人了啊。” 就是丘聚也是一脸犹豫的道:“陛下,李兄弟方才也说了,他做事您应该放心才是。” 朱厚照闻言道:“李卿做事朕的确是放心,因为得罪他的人都被他给抄家灭族,杀的干干净净了啊。” 丘聚听了天子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噎死过去。 李桓可是不知道朱厚照还有丘聚这主仆二人在背后滴咕他呢,这会儿李桓的确是想着赶回锦衣卫诏狱,去找寿宁侯、建昌侯谈一谈心。 却说岳不群得了李桓的命令,当即便回了住处,收拾了一番,然后便带上几名锦衣卫的番子准备离京前去将杀人名医平一指带回。 岳不群如今在锦衣卫之中也是不大不小的官员了,锦衣卫百户,而且还是实权百户官,再加上还有着救驾之功,可以说这一次只要能够顺利的完成李桓吩咐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