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是达官贵人之家的贵妇人,平民百姓之家根本连进入这店面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大家都是这店里的常客,所以说相互之间也并不陌生。 这位郑夫人的身份众人自然清楚,其丈夫乃是国子监祭酒郑乾,别看郑乾只是国子监祭酒,看上去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小觑了对方。 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可以说大明学子求学之所在,天下精英学子齐聚之地,不知多少朝中重臣皆是出身于国子监,而做为国子监祭酒的郑乾,其人脉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了。 边上一位贵妇人听了郑夫人的话,嘴角露出几分笑意低声道:“郑夫人所言甚是,我家郎君便曾言李桓乃是武夫,武夫当权非国家之幸,诸位难道忘记自那李桓得宠于天子,已经有多少朝中正直之臣为其所害,落得抄家灭族,身死族灭的下场。” 听这妇人之言,几名贵妇人想到这几年之间,单单是被李桓抄家灭族的官员就有数十上百之多,一个个的皆露出心有戚戚之感。 正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们可是不止一次听枕边人提及过李桓的残暴,,因此这会儿对于郑夫人所言皆是无比认同。 陡然之间一名娇俏妇人娇哼一声道:“哼,那李桓这次纵然立下大功,班师回朝之后别说受赏了,搞不好连性命都要不保呢!” 几名妇人闻言皆是一愣,满是惊讶的看向开口的娇俏女子。 有人认出那娇俏女子的身份,有人在认出娇俏女子的身份之后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屑以及不喜之色。 此女本不过是一侍妾而已,却是不曾想竟然得了那位礼部右侍郎林园的宠爱,生生的逼死了容颜不在的发妻,将之扶正。 这等宠妾灭妻的骄狂女子,在这些人眼中自然属于异类,可以说众人对其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毕竟任何一个正妻都不可能喜欢一个反噬正妻上位的人。 不过看那娇俏妇人一副得意的模样,有人讶异的道:“原来是林侍郎家的夫人啊,林夫人此言何意?” 这位林夫人平日里可是没人愿意搭理的,更是没有人主动同她答话,这会儿见到竟然有人主动与其答话,这林夫人心中不禁一喜下意识的便道:“我家相公说这次定要扣他一顶谋逆的帽子……” “什么?” 有人闻言忍不住面色为之一变,只听得其中一名贵妇人呵斥道:“禁言,此等之事又是我等可以讨论的,今日之事,大家权当没有听到,否则大祸临头,勿谓言之不预。” 说着那贵妇人满是不屑以及厌弃的看了那林夫人一眼冷哼一声道:“这等言语也是你可以轻言的。” 能够做为朝中官员正妻之人,也没有几个是傻子,这会儿反应过来之后,皆是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那林夫人。 许多人心中暗暗感叹,果然是侍妾出身,以色侍人,也不想一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同时在场一众人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诫自家相公,以后能离那位林侍郎远一些就远一些,否则的话,那位林侍郎有这么一位没脑子的夫人在,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要性命不保了,可莫要受了牵连才是。 就因为那林夫人的显摆话语,眨眼之间,一众人便先后离去,只一会儿功夫,便剩下那位林夫人一脸愕然以及愤然的看着离去的一众妇人,咬牙切齿的道:“一群贱人,竟然敢瞧不上本夫人……” 猫眼巷 李府 连翘匆匆而归,直接便奔着后院而去,第一时间便寻了老夫人冯氏。 看着一脸焦急,匆匆而来的连翘,冯氏不禁疑惑的向着连翘道:“连翘,这么匆匆来见我,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连翘在那脂粉店之中听了那位林夫人的话心中自然是泛起惊涛骇浪,不过连翘却是强压下内心的波澜,等到一众人离去这才不着痕迹的随之离开,然后便急匆匆的来见老夫人冯氏。 此时见了冯氏,连翘那一张俏脸之上仍然是带着几分惊慌之色道:“老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人要构陷公子谋逆……” “什么?” 哪怕是冯氏再怎么的冷静这会儿陡然之间听了连翘的话也是被惊的直接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以及难以置信的神色。 看着连翘,强自压下内心的波澜的冯氏道:“连翘,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人要陷害桓儿。” 谋逆之罪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任是谁陡然之间听到自家同谋逆扯上关系怕都无法保持冷静。 当连翘将自己在那脂粉店之中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之后,冯氏也忍不住有些惊慌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娘亲,儿媳来给您请安了。” 两道声音自外间传来,随之就见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不是张槿以及朱琳以及其身边的婢女又是何人。 越是高门大户之家,礼仪越是繁杂,本来李家不过是小门小户之家,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可是如今李家出了李桓,再加上又同英国公、成国公两大国公之家结亲,放眼当今大明朝,李家那也算得上是真正的顶级权贵之家了。 自然而然的这规矩也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其他不说,张槿、朱琳做为儿媳,每日早晚前来给冯氏请安却是少不了的。 走进大厅之中,朱琳、张槿二女皆看到冯氏以及连翘二人脸上的惊惧之色。 二女可是两大国公府最为出色的人儿,无论是才学还是心志都非是一般女子可比,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不对来。 张槿同朱琳对视了一眼,就见朱琳笑盈盈上前,挽着冯氏的胳膊笑着道:“娘亲,儿媳来给您请安了,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