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半天时间,当一只只的大箱子被从陈家抬出来,尤其是那些被陈家所藏匿的甲胄以及强弩被公开装车带出陈家的情形看在无数人的眼中,不知多少人为之震动,同时也有许多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天啊,陈家竟然藏着甲胄还有强弩这些东西,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被锦衣卫搜出这等禁忌之物,陈家完了!” “真是没想到啊,左都御史家竟然会藏着甲胄、强弩这样的大杀器,只能说狗改不了吃屎,盐商就是盐商吗!” 卢府,远远的看着锦衣卫自陈家搜出来的甲胄还有强弩,卢静整个人却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说实话,卢静身为工部尚书,当年更是曾在户部做过一任侍郎,绝对是朝中的一位实权人物。 卢静这些年从盐商集团所得到的好处可是一点都不少。 别人或许只是在看陈家的笑话,但是卢静是真的担心锦衣卫查案会查出什么问题来。 现在看到锦衣卫在陈家只是查出了一堆违禁物之外似乎就是搜刮了一堆金银就没有其他的了,卢静这才算是放心下来。 夜幕降临,几辆马车缓缓的进入猫眼巷,为首一人做一副富家员外的打扮,此刻正一脸笑意的将一份名帖递给守在李府门口处的仆从,同时悄悄的将一枚足足五两重的银元宝塞进对方的手中。 “这位小兄弟,在下扬州徐氏徐文长特求见李太傅,还请帮忙给通传一下。” 那仆从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那拜帖道:“阁下且稍后!” 李府之中,李桓早早的便下了衙,这会儿正陪着冯氏以及张槿、朱琳几人一起用餐。 用过晚饭之后,送冯氏回去歇息,李桓将张槿、朱琳二人送回住处,还没有回书房就见一人匆匆而来。 李虎向着李桓道:“大人,府外有人求见,说是扬州徐氏之人!” 李桓看着李虎手中的名帖,那名帖赫然是由金子打造而成,当真是不一般,单单是一份名帖就足足有数两金子。 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道:“扬州徐氏,这么说那帮盐商这是主动上门来了啊。” 李虎嘿嘿一笑道:“听说对方可是带了几辆马车前来,这只怕是来给大人送礼来了啊。” 李桓背着手向着书房走去,同时道:“将人带去书房见我!” 当徐文长走进李府的时候,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就连身躯都在瞬间似乎挺拔了不少。 走进府中,徐文长暗暗的打量着李府的布局,李府虽然说看上去并不奢华,但是看在徐文长眼中却是平淡之中透露出其中的不凡。 无论是张槿还是朱琳,那可都是公侯贵女出身,不管是眼界还是手笔可都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人可比。 做为一府的女主人,那么整个府邸的布置自然而然的便能够彰显出二女的底蕴以及品味。 况且无论是二女所陪嫁来的财富,还是李桓这几年之间明里暗里所积攒的财富,都足够二女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布置整个府邸。 越是看李府的布局,徐文长心中越是感叹,这李府的布局没有个大几十万两还真的布置不下来。 心中惊叹的同时,在徐文长的感觉之中,李桓这位大将军的形象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很快徐文长便见到了李桓,乍一看徐文长还真的心惊于李桓的年轻,不过面对李桓的时候,徐文长却是显得非常的低调。 “小人扬州徐氏徐文长拜见太傅。” 李桓坐在那里,一身常服,不怒自威,淡淡的瞥了徐文长一眼道:“徐文长,本官似乎并不认识你吧,不知你求见本官,所为何事?” 徐文长忙道:“小人久仰太傅之大名,今日特来求见大人,一者是为了圆心中所盼,见大人一面,一者是有一份薄礼献于太傅!” 李桓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道:“礼赠于人,必有所求,你见本官究竟所为何事,且说来听听。” 徐文长轻咳一声道:“我徐氏乃是扬州盐商,昔日曾托庇于左都御史陈文良……” 李桓冷哼一声道:“不曾想竟是那陈文良一伙!” 徐文长忙道:“太傅明察啊,我徐氏只是受那老贼所迫,不得不托庇于他,现在那老贼终于得了报应,大人将之下狱,我徐氏闻之可谓是弹冠相庆,特送上薄礼以做感谢。” 李桓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不过徐文长偷偷观察李桓的神色变化,见李桓这般反应却是心中大为欣喜。 深吸一口气,徐文长冲着李桓长稽一礼道:“我徐氏愿年年奉银百万,以求太傅庇护我徐氏。” 李桓眯着眼睛,身子微微前倾盯着徐文长沉声道:“你徐氏当真愿意年年奉银百万于本官?” 徐文长强忍着内心的欣喜点头道:“小人如何敢欺骗大人,自然是句句属实。” 李桓目光平静的看着徐文长,在徐文长心中略显忐忑的时候,李桓这才缓缓开口道:“希望你们不要让本官失望!” 大明正德四年秋,距离上一次大朝会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之久,这半个月之间,京师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左都御史陈文良府中搜出甲胄、强弩等禁忌之物的大案。 坊间传言,当今天子得知消息的时候爆发雷霆震怒,愣是摔碎了御案之上的茶盏,下令锦衣卫严查陈文良的案子。 半个月的时间,锦衣卫派出人马南下扬州捉拿陈氏族人,同时朝堂之上陈文良一党的官员也大半被拿下投入大牢之中,看架势因为陈文良一案,怕是要有不少人要跟着倒霉。 但是锦衣卫这般的动静看似一点都不小,却是让朝堂之上许多官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