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同李桓站在一处的高凤见到李桓那一副轻松的模样不禁向着李桓苦笑道:“李兄弟,你怎么就不劝一劝陛下,这要是出点什么岔子,咱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丘聚同样也是一脸幽怨的看着李桓。 李桓将几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微微摇头道:“你们也太小瞧了陛下了吧,其他不提,单单是陛下一身武力,就算是真的坠马,也伤不到陛下分毫。” 说话之间,就见远处纵马驰骋的天子陡然之间人立于马上,同时弯弓搭箭,流畅无比的射出箭矢。 似这般高难度的动作只将丘聚、高凤等人给吓了一跳,一个个的面色大变,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前去。 只是一个翻身再度落在马上的天子发出爽朗的大笑声,驱马向着他们疾驰而来。 行至近前,朱厚照猛地勒住缰绳,顿时身下的战马发出嘶鸣,稳稳的停在了李桓几人近前一丈处。 一个翻身下马,朱厚照随手将缰绳丢给了小跑上前的丘聚,一脸笑意的向着李桓道:“李卿,你观朕之骑术如何?可能上阵杀敌否?” 李桓笑道:“陛下骑术之精,纵是放之军中,也是罕有人可及,若然上阵杀敌,必是斩将夺旗,所向披靡!” 听得李桓这么说,朱厚照脸上的笑意更盛,当即便冲着一旁的丘聚、高凤等人大笑道:“你们都听到没有,李卿都赞朕骑术精湛。” 一脸幽怨的高凤、丘聚几人只能连连附和,但是看向李桓的目光却是越发的幽怨起来。 他们本是想让李桓规劝一下天子的,结果可倒好,李桓非但是没有规劝之意,反倒是有鼓动天子的架势。 从小内侍手中接过毛巾擦了一把汗,朱厚照看向李桓道:“今日招李卿前来,却是为了李卿前几日所呈奏章。” 说着朱厚照神色一肃看着李桓道:“两淮盐商与朝堂之上许多重臣联系密切,在两淮之地更是盘根错节,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李卿觉得是时候对两淮盐商动手了吗?” 做为一国之君,朱厚照自然不可能不清楚两淮盐商集团的存在,以往是不清楚盐业之利,毕竟大明历年来从盐业上面所收取的税收微乎其微,身为天子日理万机,自是不可能注意到盐税的问题。 但是在不久之前,李桓一道奏章呈于天子御案之前,直接给天子揭开了那盐商集团所攫取的庞大的利益。 区区一个盐商集团,每年单单是在盐业上面的利益便以千万计,可是朝廷每年所得盐税竟然连盐业之利的九牛一毛都没有,这如何不让朱厚照这位一国之主为之震动。 可以说朱厚照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派人灭了盐商集团,将如此庞大的利益彻底的掌控在朝廷手中。 但是朱厚照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实在是盐商集团盘根错节,不说与朝堂之上诸多官员牵扯不清,单单是在地方上,涉及的人员就不下数十万之众。 受盐商集团所掌控的从事盐业的百姓之众,其他不提,就说那些熬制食盐的盐户就不下数十万户。 这要是闹出什么乱子来,搞不好就是一场大动乱。 按照朱厚照的想法,针对盐税之利,应当从长计议,缓缓图之,可是就在前两日,李桓却是一道奏章呈上,建议以雷霆万钧之势,将盐税之利掌控于朝廷之手。 不得不说李桓的一道奏章直接便打动了朱厚照的心,按照朱厚照本心,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将盐税之利掌握在朝廷手中。 毕竟按照李桓所言,若是朝廷能够彻底的掌控盐税之利的话,那么朝廷的税收至少可以翻上一两倍,到时候有了足够的税银在手,他这位天子想要做什么也有足够的底气。 只是朱厚照也清楚想要对盐商集团动手绝非那么容易之事,所以才会特意召李桓前来豹房所在询问。 此时在朱厚照的示意下,四周侍奉的内侍皆已经退下,只有高凤、丘聚在旁侍奉着。 李桓神色肃然道:“臣同两淮盐商虚与委蛇,暂时迷惑对方,同时派出锦衣卫南下,借锁拿陈氏一族之机打探两淮盐商的底细,待得彻底掌控两淮盐商的底细之后,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之覆灭,将盐税之利收归朝廷。” 说着李桓看着朱厚照笑道:“臣知其中利害,自是不会轻举妄动,至少在王阳明大都督率领京营兵马回京之前不会对两淮盐商下手。” 朱厚照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他还以为李桓要立刻对盐商集团动手呢,现在听李桓这么一说,原来李桓只是奏明于他,先行派出锦衣卫做一些前期的准备。 虽然说心中稍稍有些失望,不过朱厚照却也松了一口气,清楚李桓此举才是真正的稳妥之策。 就如李桓所言,只要等到王阳明率领十万精锐之师回京,有着十几万精锐大军在手,再行对盐商集团动手,不管盐商集团如何反抗,便是地方上闹出什么乱子,朝廷也可以从容应对。 朱厚照将一杯茶水端起,品了一口,含笑道:“李卿行事,朕自是放心,若是锦衣卫人手不足的话,朕会让马永成抽调东厂精锐协助。” 李桓笑道:“臣已经命锦衣卫抽调精干力量南下,有陈文良一案做大旗,倒也不用担心引起那些人的怀疑,东厂之人若是南下,却是太过扎眼,反倒可能会坏事。” 朱厚照点了点头道:“那些盐枭尽是亡命之徒,爱卿所选派之人须得小心谨慎,若然惊动了那些人,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李桓神色一正道:“陛下仁厚,锦衣卫上下若知陛下爱护之情,必感念于心,誓死以报!” 朱厚照笑道:“若是此番能够解决了两淮盐商的问题,事后朕自是不吝封赏。” 李桓忙道:“臣代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