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陪着朱琳、张槿用了早饭,又去给冯氏问安之后,李桓便直奔着皇城而去。 皇城之中,刚用过了早膳,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朱厚照闻听高凤提及李桓求见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已经有好几日李桓都没有入宫了,如今年关将近,正常而言,如果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李桓也不会入宫觐见他的。 很快李桓便进了御书房向着天子一礼。 朱厚照摆了摆手示意内侍给李桓赐座,待到李桓落座之后,朱厚照方才看着李桓道:“李卿不在府中歇息,来宫中寻朕,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李桓微微摇了摇头道:“臣此来觐见陛下只是为了一件私事。” 听李桓这么一说,朱厚照不由的眉头一挑。 对于李桓朱厚照还是极为了解的,一直以来李桓可谓是公私分明,几乎是从来没有在私事上面求过他,所以现在听李桓这么一说,朱厚照还真的是生出了几分好奇以及兴趣来。 坐直了身子,就连手中批阅的奏章都被其放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桓道:“哦,李卿有何事,快说来听听,你可从来没有拿什么私事来求过朕啊。” 看朱厚照那一副好奇的模样,李桓不禁轻咳一声道:“先前臣一时疏忽大意,以至于东方不败那贼人闯入皇城,惊扰了圣驾,臣心中甚为惶恐……” 朱厚照摆了摆手道:“朕已经说过了,此事并不怪李卿,毕竟那东方不败一身修为堪称天下绝巅,卿家奈何不得对方也是事实,若是这都要怪李卿的话,那么锦衣卫上下乃至皇城众多禁卫岂不是都有罪了吗?” 李桓感激的道:“臣多谢陛下,事后臣思量了一番,那东方不败真实修为其实也并不比臣强多少,当真是拼杀的话,臣有足够的把握将其斩杀,只可惜那东方不败身法迅捷,臣于身法之上并无造诣,以至于追赶不上那东方不败,这才让其得以猖狂,于皇城之中横行。” 说着李桓起身冲着天子躬身一礼道:“臣此番起来便是恳请陛下能够允臣进入皇史宬,寻一门上乘的轻功法门……” 不等李桓将话说完,朱厚照便是眼睛一亮道:“对啊,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先前楚掌事就说过,若然李卿你能够修习一门轻功法门的话,天下之间只怕无人是你对手。” 李桓不禁轻咳一声道:“陛下谬赞了,臣虽自问实力不弱,可是要说天下无敌臣愧不敢当,其他不说,就是那位楚毅楚掌事,臣便看不清楚其深浅,恐怕臣在其面前,连一招都撑不住。” 君臣二人提及楚毅,皆是生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朱厚照忍不住感叹道:“朕从来就不知道在那皇史宬当中,竟然还隐藏着那么一尊强者,纵然是父皇也没有同朕提及过这位的存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朱厚照看着李桓忍不住道:“也不知为何,朕虽然说从未见过这位楚毅,但是当朕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却有一股莫名的亲切以及发自内心的信任感,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李卿你一般,仿佛有你们在朕身边,朕便可高枕无忧。” 李桓听朱厚照这么说,心中一动,不禁想起楚毅来,他不是第一次见楚毅,算上当年进入皇史宬,惊鸿一面,他也算是见了楚毅两次。 只不过第一次是惊鸿一面,但是那一面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这一次相见,楚毅轻描澹写的便重创了东方不败这般的强者,那种高深莫测之感让李桓记忆犹新,一生难忘。 “陛下为何不将其招来,随侍身侧听用,有其相随,陛下之安危当可无忧矣!” 李桓看着朱厚照忍不住道。 朱厚照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则是难得的露出几分苦笑看向李桓道:“你当朕没有这般安排吗,可是楚毅他却坚持不肯离开皇史宬,说朕身边有李卿你在,可保万事无忧。” 李桓不禁露出几分讶异之色,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以楚毅不久前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如果说对方愿意的话,怕是轻而易举的便可以成为天子的宠臣,然而对方却是无比低调的呆在那皇史宬当中。 这次如果说不是东方不败大闹皇城,无人可制,恐怕对方都未必会走出皇史宬,这么低调的一位存在,倒也难怪对方会拒绝了天子。 而朱厚照显然也不会强迫对方,倒也难怪朱厚照提及楚毅会是一副惋惜而又失望的神色。 轻咳一声,李桓看着朱厚照道:“或许这位楚掌事性喜清净,非是那种追逐名利权势之人,所以这才回绝了陛下,不过陛下大可放心便是,对方人在皇城之中,若是陛下真有难事,对方难道还能束手旁观不成?” 本来还因为楚毅之事有所烦恼的朱厚照听李桓这么一说登时眼睛一亮道:“还是爱卿你看的通透,楚毅人在皇史宬,那就是在皇城之中,朕什么时候都可以传旨于他,既然他不愿意被束缚在朕身侧,朕也不好强人所难。” 经李桓开解,心情大好的朱厚照向着李桓道:“既然今日李卿入宫想要前往皇史宬寻一门上乘身法,那么朕便随同你走上一遭。” 朱厚照显然是想要趁机去见一见楚毅。 虽然说楚毅没说天子若是无事不要去打扰他,然而朱厚照是什么性子,因为楚毅给他的感觉无比亲切的缘故,心中莫名的将楚毅当做亲人一般,朱厚照自然不会轻易去打扰对方。 这次同李桓一同前往皇史宬,那可以说是光明正大。 皇史宬 幽静而又雅致的皇史宬之中除了几名小内侍之外,平日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一名小内侍正坐在皇史宬门口处缩着身子,看着天地之间那白茫茫的雪花飘洒而下,正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