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欣然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儿大干一场!” 雪烟点点头,猛地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道:“大人,您能不能先把手……” 刚才听到河盗的事,她注意力被分散,这会儿才记起,对方不但还抱着她,而且那只最不老实的左手,还在老地方! 陈言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连忙松开她,道:“抱歉抱歉,我刚才没注意到。” 雪烟红着脸翻身下了床,整理好了睡裙。 她哪会相信他的话? 这几天只要是私下两人相处的时候,这家伙就变着法儿占她便宜,从吃饭到更衣,从洗漱到打扫,活生生把对这些事一向没什么了解的她,变得见多识广起来。 “陈大人,您休息吧,我过去了。”她低着头说完,逃也似地去了书房。 陈言看着她动人的背影,嘿嘿一笑,心思移回河盗处。 这趟运送火药这么重要,他岂能不事先调查清楚路线,做好防备? 这批河盗的来历甚至据点,以及常在哪里动手,他早就全调查清楚。 毕竟只是乌合之众,任性自由惯了,信息保密上根本没法做到位,早就被他派出的探子查个一清二楚。 对方若是识相,也就罢了;若是真敢来犯,那便是这批河盗覆灭之期! 次日一早,陈言养足了精神,从舱房内出来。 “陈县令,还不速速来向金大人请安!”一个声音从后面紧跟的货船上传来。 陈言转头一看,只见金则和他那群随从都在那边甲板上,围着一张小桌,上面摆了些干粮饮水,原来是在吃早饭。 看样子他精神恢复了不少,不过脸色却阴沉地盯着陈言。 而刚才喝叫的,乃是曾宏。 “曾大人此话让我有些不明白了,为何要我向金大人请安?”陈言淡淡地道。 “你乃七品官位,见着上官,难道不该请安?”两艘船隔着十多丈距离,曾宏不得不扯着嗓子叫唤。 “这我更不明白了,我大周律例,哪一条哪一款说了下官必须向上官请安?”陈言反问道。 “这……”曾宏一时语塞。 律法中确实没这一条,可这乃是不成文的规定。 “若无其它事,我就不打扰各位大人享受这美味的早膳了。”陈言笑呵呵地说完,便要转身回舱房。 “你给我站住!谁准你走了!”曾宏恼羞成怒,咆哮一声。 “行,曾大人说不准走,本官听你的便是。雪烟姑娘,今儿早上在外面吃吧。”陈言眼珠一转,朝舱房内叫了一声。 “是,大人。”里面传出雪烟的声音。 不片刻,她就搬了张小圆桌出来,摆在甲板上。 然后一样一样,从厨室内将准备好的早膳一一端出。 金则他们那边全愣住了,惊愕地看着那小圆桌的桌面,由空无一物,最终变成了放满杯碗筷碟。 从馒头包子到蒸饺煎蛋,再到腌菜菜粥,十几样东西排得满满当当,宛如宴席一般! 而且其中大部都是热汽腾腾,一看就知道是新鲜刚做好的! “这,这怎么回事,他们哪来的炉灶做饭?”曾宏吃惊地道。 货船上没有炉灶,无法做饭,因此只能将就吃点干粮。 等到下一个渡口时,再到岸上吃饭或者买些饼馍改善一下伙食。 金则他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来的,其实早就习惯了。 可禁不住对比啊! 自己这边啃着咬都咬不动的硬馍,那边小楼船上却摆得跟宴席一样,简直岂有此理! 尤其是对方官位,比他们这边任何一个官位都要低得多,却能享受到那般美味,而且旁边还有俏丽的女子服侍,待遇天差地别,这心理落差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哇,今儿有进步啊。”陈言在桌边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东西,赞了一句。 “谢大人夸奖,您先尝尝吧。”雪烟抿嘴一笑,亲手为他夹了一个小笼包。 陈言也不客气,把嘴了过去,直接咬了一大口,顿时油汁满嘴都是,还滴到了桌上。 雪烟原本是想夹到他面前的空碗内,让他自己吃,没想到变成了喂他,不由有些羞窘。 倒不是没喂过他,但平时都是在舱房里,没人看见,这会儿那边好多双眼睛看着啊! “不错不错!这腊肉腌菜包越来越地道了!”陈言几口吃下,夸赞了一番,就那么就着她的筷子把包子吃了个干净。 雪烟听他夸赞,心里美滋滋的。 陈言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