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哂道:“王知余这人贪功好名,行事优柔寡断,焉敢乱来?本官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街动朝廷命官一根指头!” 卫靖惊奇地道:“原来大人对王大人竟看得如此透彻!” 陈言暗忖你手上要是有京官的那些资料,自然也能看得透彻。 不过这事倒让他警醒起来,确实有点低估京兆卫了。 对方竟然有那种鼻子跟警犬似的手下,难怪之前能追到凤栖楼,现在又能追到这里。 不过这件事仍未结束,对方必不肯乖乖离开,想必是暗中派了人盯着。 如此一来,公孙城就算想找人来救,也极为困难,于他的计划大大不利,得想个办法才行。 回到府内,卫靖忧心道:“大人,对方必会再来,是否该把那个刺客送走?” 陈言摇头道:“现在送走风险极大,对方必定在暗处安排人手,监视伯爵府所有出入口。” 卫靖坐立难安道:“那岂不危险?下次若是益王亲自来,岂不麻烦?” 陈言微微一笑:“办法多的是,不必慌乱,本官小施一计,便可令对方手足无措。你附耳过来。” 卫靖疑惑地凑近,陈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卫靖听着听着,眼睛亮了起来。 这法子听着靠谱! 不一会儿,陈言回到了关押孙聆的那屋子,进去后反手将门关上。 孙聆身上药性仍在,不过她显然抵抗力颇为了得,居然仍没昏迷过去,只是浑身乏力,难以控制自己的肢体。 “唔……”见陈言进来,戴着嘴套的她无法说话,只能有气无力地吱唔作声。 陈言笑眯眯地走近,抓住她衣领,猛地一发力。 嘶! 竟直接把她衣衫撕下一幅! “唔!”孙聆眼睛一下睁圆。 坏了! 这家伙难道兽性大发,想要…… 果然,陈言没有停,双手连挥,不一会儿就把她衣衫撕撕成了数十块,片缕不剩。 孙聆几乎晕过去,只能尽全力蜷起身子,挡住羞地。 “不要怕,本官只是见你身上太脏,想给你洗个澡。”陈言和颜悦色地说道。 洗澡? 孙聆越发惊恐起来。 这家伙果然是兽性发作,想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卫靖的声音:“大人,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陈言应了一声,将地上的碎衣收拾起来,开门出去,片刻后提着一桶东西回来,手里的碎衣变成了一件裙子。 孙聆定睛一看,懵住了。 桶里赫然是一桶黑色的稀泥!. 陈言把她从床上抱到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桶里的稀泥就往她身上抹。 “唔……唔!” 孙聆不断挣扎躲避,但软弱无力的她哪躲得开?不片刻已被抹了一身,雪白的身子生生变成了泥人一般。 她也不算洁癖,可身上涂满这些,仍是难受得要命。尤其是闻到泥土里似乎有些臭味儿,更是难以忍受。 更令她惊恐的是,这家伙不是说洗澡吗?为何反而把她涂这么脏?难道他有什么变态癖好,要把她弄成这样再折磨? 涂抹得差不多后,陈言才把那裙子套到她身上,道:“差不多该睡个好觉了!”叫来张大彪,又泡了一杯麻沸散,这次还加大了剂量。 灌孙聆服下后,过了不到一刻钟,她再撑不住,沉沉睡去。 陈言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差不多了!” 又过了一刻钟,王知余骑着马再次回到了英武伯府前。 但这次在他身旁,多了一个脸色微微泛白、相貌威武的男子。 赫然正是益王! 陈言带着卫靖和张大彪迎了出去,恭敬行礼:“不知殿下亲自,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说着忍不住朝益王左腿看去。 这家伙左腿受伤,居然还骑着马来,确实够硬。 益王高踞马上不动,冷冷道:“乌尔多!你确信刺客已进入英武伯府?” 车外,乌尔多肯定地道:“卑职有十足的把握!” 益王淡淡地道:“那就好,来人,将英武伯府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乌尔多,你带人随本王入府搜找!” 陈言吃惊道:“王爷!这里可是英武伯府,您要是贸然入内搜……” 益王眼中厉芒闪过,道:“一切责任,本王一肩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