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押送他的凤翎卫一个没剩,全部被益王绑了。 好在他没下死手,并未杀死她们。 只放了其中一女,让她赶回京城报信。 “岂有此理!益王竟辜负朕的信任!”唐韵大发脾气,怒不可遏。 “皇上请暂歇雷霆之怒,这事或许没那么糟糕。”陈言劝道。 “大军即将到京城之下,还不糟糕?等逆王占了京城,抓了圣上,才算糟糕是吧!”于都冷笑道。 “哼,陈大人长袖善舞,只怕就算逆王窍了大位,陈大人也能在其麾下谋得一官半职,自是毫不紧张。”韩兆坤冷嘲道。 陈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这事的发展,确实大出意料,但却在情理之中。 益王明明没有谋反之心,却忽然遭此大难,难免心生怨怼。 要怪也只能怪凤翔卫居然大意到肯让益王入王府军的军阵,那不是羊入虎口? 别说凤翎卫,就算是他纳抚营军士,在这种人数差距下,也只能吃瘪。 “陈言,你有何话说?”唐韵勉强压下怒火,看向陈言。 放回来的那名凤翎卫直接向她禀报了一切,之后她才通知了群臣前来议事。 听到益王传回来的话时,她震惊之极。 毕竟不只是她,连陈言也认为益王确实与谋反之事无关。 难道他调查有误? 陈言双眉微扬,道:“臣没什么好说的。” 他当然听得出唐韵隐带责备之意,不免心中也有些火大。 话说伴君如伴虎,何况还是母老虎。 他辛辛苦苦调查,没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出了岔子,唐韵第一反应居然是怪他这个真正去办事的? 那他要是不认真去查,是不是反而没事? 唐韵哪会听不出他话中的不满,怒道:“朕问你话,你竟敢说没什么好说的?!” 陈言明软实硬地来了一句:“那臣该怎么说?益王谋反之事众所周知,难道臣还能让他不谋反不成?” 唐韵还没说话,于都已大怒道:“陛下!陈言此子简直无礼之至!现在您还犹豫的话,就晚了!” 韩兆坤立刻附和道:“不错!事情紧急,如今远水难救近火,不能再拖了!” 其余众臣也无不纷纷和议,一时议事房内人声沸腾。 陈言听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拉过何进尧,低声问道:“何大人,他们到底在说啥?” 何进尧一拍大腿:“差点忘了,陈大人你还不知道这事是吧?益王他……” 话还没说完,唐韵已然娇喝道:“都给朕闭嘴!”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唐韵看向陈言,眼眸中透出一抹复杂之色,道:“陈言,你可知益王叫人传信回来,说要清君侧,认为此次是有奸佞之人从旁扰朕清听,方陷他于不义之中?若到午夜仍不将人交出,他会立刻率军发动进攻!” 陈言错愕道:“奸佞之人?谁?” 唐韵缓缓道:“你!” 陈言大惊,失声道:“什么!臣是奸佞之人?益王是不是疯了!” 他知道益王对他没好感,上次追捕孙聆他又从中作梗,让益王没能找到孙聆,只要益王是个正常人,都肯定不可能喜欢他。 但是,也不至于恨他到这种程度吧? 于都幸灾乐祸地道:“益王指名道姓,要皇上将你交出来,杀你以正朝纲。看来,不只是我等,连益王也知道,如今在皇上身边搬弄是非、乱纲坏纪者是谁!” 陈言冷静下来,目光环扫,只见众人无不暗暗冷笑,少数几个眉头紧皱,只有何进尧面带担忧之色。 唐韵冷冷道:“陈言为我大周扛下南境粮灾重责,若他是奸佞之人的话,那尔等算什么?” 于都等人无不语塞,安静下来。 唐韵深吸一口气,道:“朕只说一次,将陈言交给益王之事,绝不允准!若朕答应,天下人岂不以为朕怕了他益王?更何况,说陈言为奸佞之人,此言朕绝不赞同,以后休得再提!听明白了吗?” 众臣唯有恭声道:“是!” 于都忍不住道:“可若不将他交出,益王那边只怕……” 唐韵冷喝道:“你敢肯定,将陈言交给他,益王便会退兵自首么?” 于都张了张嘴,没能答上来。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把陈言交过去,最多能暂缓一时。 益王脑子又没问题,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可能退兵和自首? 唐韵森然道:“真要打,难不成朕还怕他不成?京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