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这话好似撒娇吃味一般,着实叫玉琭好笑,瞧瞧这会子殿里无人,康熙爷又拉着她躲在了屏风后,玉琭抿了抿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踮着脚凑上前飞快的亲了下康熙爷的下巴。 “那奴婢哄好了大格格再来哄您安睡可好?您叫人给我留个门儿。” 见康熙爷脸唰的红了,玉琭含着促狭直冲康熙爷笑,只是碰了碰下巴罢了,瞧把孩子给臊的,要不是她以前挨饿受苦个头儿还没长起来,就不止是亲这处了。 别看康熙爷孩子都有几个了,后宫女眷更是一抓一大把的,可多是畏惧康熙爷的权势,女眷伺候的时候岂敢放肆,依着规矩,只躺好了别说话惹康熙爷烦就是了,完事儿了就回去了,大多也不能在乾清宫留宿,唯康熙爷自个儿去了谁那儿,想来才得几分亲近。 如此一来,康熙爷为人夫为人父却还没真正感受过恋爱的滋味儿,私底下牵牵手已然是逾矩了,眼下被玉琭来了这么一下子,康熙爷红着脸讷讷得厉害,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好、、好,朕等你便是了、、、、、、” 玉琭见之又笑,果真是舍了脸皮,反过来当了那个逗弄的人还是更有意思些,还想说什么的,偏这会子大格格叫人了,玉琭只得颇遗憾的挠了挠康熙爷的手心子,紧忙去外头抱了大格格去阿哥所。 梁九功送了大格格和玉琭半程,待回乾清宫却不见康熙爷踪影,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这才发现康熙爷在龙榻上歪着呢,也不知在想什么,还抬着那通红的一张脸,怕不是病了? 梁九功顿时心中紧张,紧忙上前关切:“万岁爷,您这是怎得了,可是那儿不爽利?要不奴才叫太医来给您瞧瞧。” 康熙爷深吸了几口气,手握成拳锤了锤自个儿的心口儿,那处跳动得厉害,声声的砸着他的胸膛,像是吃错药了似的,自那放肆的小丫头走后,他这心跳便没恢复寻常的平稳过。 “朕怕是真的病了。” 康熙爷知道自个儿没病,只是想那小丫头想得厉害了,这才害了心病,可梁九功哪儿知道康熙爷想什么呢,听这句可是吓得不轻,这便慌里慌张的叫魏珠去太医院唤人来。 乾清宫上下顿时乱了,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了半数,十几个老太医排着队的给康熙爷诊脉,末了连慈宁宫都惊动了的,且不知康熙爷怎得病的这样突然。 可太医轮番儿的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查出什么不妥来,只是给康熙爷开了几副清火的汤药罢了。 “万岁爷都直言病了的,怎得就只是上火了,还不快再查!若是因你们耽误了万岁爷的身子,且一个个的都甭想好过了!” 苏麻喇姑在一旁陪着,见太医没法子急得也跟着上火,不敢叫康熙爷这样坐着了,直给人利索的铺好了床榻,压着康熙爷的肩膀让人躺好了。 康熙爷自知大伙儿误会了,偏闹成这样子也不好轻飘飘的解释过去,只得躺好了轻咳几声儿,说是自个儿嗓子痛,应了太医上火的话。 如此一来,少不得听苏麻喇姑一箩筐的点提,再不许人熬灯看折子了,宵夜也不能用了荤食,康熙爷苦着脸认命,早早的用了碗荷叶莲子粥便躺了,待苏麻喇姑回去复命了,康熙爷这才赶紧的起身,叫梁九功想法子上几盘子硬菜。 他眼下正是能吃的时候,又忙活一日了,夜里不吃饱压根儿就睡不着,另还悄悄点提了梁九功一句,叫人夜里莫尽落了钥,玉琭还得回来呢。 梁九功心底儿笑得厉害,听康熙爷提起了玉琭,这才约莫明白今儿康熙爷这是闹什么呢,原是害了相思病了,这病太医可医不得。 还嫌事儿不够大似的,梁九功还玩笑一句:“万岁爷,今儿敬事房的齐公公还差人来问呢,您都两三个月为未去后宫了,可要叫人承了绿头牌上来?” 康熙爷当即给了梁九功一个眼刀子去,倒不恼:“你这狗奴才尽仗着朕待你好了,胆敢将这话再去慈宁宫说一遭?皇玛玛这就叫人剥了你皮去,朕可还病着呢!” 梁九功嘿嘿笑笑,紧忙又捡了两句好听的说,这才紧忙去给康熙爷提了膳,去膳房借口给阿哥格格们添些宵夜的,实则梁九功提着食盒兜了一圈儿,直接回了乾清宫给万岁爷加餐去了,这事儿他可没少干的。 吃饱喝足康熙爷又看了会儿折子,便躺在榻上颇有些辗转反侧的。 想等着那小丫头过来,又觉得干巴巴的等不似他这个皇帝的作风,不肯叫小丫头拿捏了他,起身练字读书也全然静不下心来,末了便只能硬生生躺着。 眼看着都过了三更了,再不歇明儿起身上朝又是艰难,梁九功只得叫人替康熙爷打听打听阿哥所的消息,莫不是玉琭已然在大格格那儿歇了的,总不能叫万岁爷一直枯等着。 “回万岁爷的话,今儿夜里怕是阿哥所的还不怎的安宁,原这会子阿哥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