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算额娘求你了,你好歹就喝些吧,就抿一口也好啊、、、、、、、” 如此一直挨到了第三日,小四阿哥饿得也不哭也不闹了,甚至在玉琭怀中动一动哼一哼都显得无力。 本该是正能吃喝拉撒的时候,因四阿哥憋足了劲儿,就是不乐意、不配合,不吃不喝一两天,小孩儿除了排了回胎便,便没旁的动静了,着太医给看了,俱是个个摇头,皆犹豫着说,若是四阿哥再不吃不喝,只怕熬不过明日夜里。 玉琭一听这个,顿时崩溃了,抱着孩子泣不成声,一时也不知是恼还是怕,竟还想掰开四阿哥的小嘴儿硬灌下几口米油。 可捏着孩子的脸颊,看着小四阿哥那发干的小嘴唇儿,听着小四阿哥在她手底下哼哼唧唧难受的声儿,她这做额娘的又不忍了,只是死死抱着孩子埋怨自个儿,着实想不通到底是哪儿没照顾好孩子。 明明这孩子出生时还那样康健,怎么就偏饿着也不愿意吃呢,也是她身子不争气,原就乳汁不多,谁道这一急一慌,竟直接回了奶,再没什么可喂四阿哥的了。 若是明日还寻不来合适的人,她便真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的孩子饿死了! “来人!来人!再加派人手去找,朕就不信了,朕就不信四阿哥没有这个生机,御前侍卫、禁军、九门兵马司、、、、、凡闲着的人全去寻人!” 康熙爷亦是着急上火的要命,这才不过两三日的工夫,他竟急得嘴角儿都生了燎泡。 以往保清保成这两个孩子也不是没有病过的时候,可甭管是哭也好是闹也好,总归是知道病因知道解决的法子,如此叫人也不至于太过担心。 可四阿哥明明没有任何病症,像是中了邪似的不吃不喝,若再不成,康熙爷都想着为四阿哥请萨满婆婆来了。 康熙爷在殿内踱来踱去,这才刚吩咐好下头的人不久,他忽地发现玉琭抱着抱着孩子没什么哭声了,康熙爷猛得扭头去瞧,眼前的一幕顿时叫康熙爷瞠目结舌、目眦尽裂,呼吸都顿住了。 “玉琭,你这是在作甚!” 康熙爷红着眼睛紧忙上前,死死的攥住了玉琭的手,他哪儿能眼睁睁的看着玉琭为了孩子伤害自个儿,便是再没法子,也不能生生咬破自个儿的指肚,拿指尖血来喂养孩子啊。 “你傻不傻,你能有多少血叫四阿哥饮!且叫他喝饱一回,你怕是就得倒下了,你这般喂他一天,你岂能还有命活!” “你为了孩子,连朕也不顾了吗!” 康熙爷抖着手捏住玉琭还流着血的指尖,说这话时心头在颤抖,他觉得这事儿荒诞,到底是为什么,何至于叫玉琭拿自个儿的命去换孩子的命! 永和宫上下知主子这般作态,顿时也个个惊慌起来,魏启花月几个泪流满面,也俱不知该怎么伺候主子和阿哥了,只不住的哭求,阿哥已然这般,还请娘娘保重身子啊。 玉琭好似失了魂儿似的,被康熙爷捏住流血的指尖也不觉得疼,她看着怀里的四阿哥舔着小嘴唇儿,慌忙将她的血珠舔去了,不似对着旁的那样抗拒,玉琭反而还抬着通红的眼睛朝康熙爷笑了起来,这一笑,眼眶子里含着泪也簌簌的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掉。 “爷看啊,有法子了!我有法子救咱们的孩子了,我回奶了,可好歹血还成,都说母乳是血转化而来的,我便觉得这事儿值得一试,咱们的孩子不会饿死了。” 玉琭这话直叫康熙爷心头巨震,都说孩子是额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做额娘的为了孩子便是连命都肯不要的,没孩子之前玉琭还一派天真烂漫,性子也如孩子一般,谁道这才将将有了孩子,便肯为孩子做到这一步。 今儿康熙爷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了。 “万岁爷,您就叫我再好好喂一喂四阿哥吧。” 玉琭想强行将自个儿的手指从康熙爷的手中抽出来,可康熙爷岂肯,死死的攥着玉琭的手,捏着玉琭的伤口止血,不许人拿这法子来唤孩子的命,便是孩子真包不住,玉琭要恨他,康熙爷也一定要保全玉琭的身子,玉琭的性命。 “不可、朕不许你这样做,玉琭你为咱们的四阿哥做得够多了,他若真是个孝敬你的,就不该叫你受这样的苦,若真要喂,也得是朕来,朕是他的阿玛,他的身子也流着朕的血!” 一听这话,玉琭就更不肯了,康熙爷万金之躯岂能有什么损伤,就不说叫康熙爷受伤流血了,便是平日里多咳嗽一声儿,多放纵吃口喜欢的菜肴,便要被人记录下来,或多加注意或叫人点提着规矩。. 今儿为了四阿哥损伤了康熙爷的龙体,明儿朝廷那些个个言官便能参死四阿哥去,先前天生异象,眼下又是奇怪禁食,这若是被人当作小妖怪了,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玉琭连连摇头,偏越是急越是说不出话来,下头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