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德嫔娘娘什么都好呢,是朕说错话了,朕岂能不知你对下宽厚的心,不过咱们二人这般亲近着,你何必瞒着朕自个儿心头的不爽利,咱们二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朕说实话,朕对着旁人也不大情愿,回回都只当是应付差事呢。” “现下那拉贵人有了孕,朕也算是完成了一样差事,合了你的心意,甭管那拉贵人这次是得了阿哥还是格格,总归她都算是有有了依靠了,你也不必再总替她操心着。” “朕好几日未见你了,就别提旁的了吧,朕关切你还来不及呢。” 康熙爷说罢,便拉着玉琭往里间儿去,手心子怪烫人的,他什么心思玉琭不必问便知,玉琭忍不住脸红笑了笑,倒也没真恼了康熙爷,这人对谁用心不用心一看便知,这些话也不算是哄她的。 “先别急,说完旁的再办咱们的事儿去,我今儿见了戴贵人和那拉贵人,还真替她们操心着些事儿呢,这事儿我没法儿做主,还得咱万岁爷多替我关切着。” 康熙爷跌坐在榻上,都年尾了,忙还忙不过来呢,康熙爷也不想再做了什么叫他勉强的事儿了,只听玉琭这句操心,康熙爷多少能猜出来些,当即便拒绝了去。 “你可别想再将朕推给戴贵人去,还有三天四天便除夕了,朕就想来你这儿,旁的一概不想去,待过了年,贵妃那儿、僖妃那儿朕还得给了体面,德嫔娘娘也稍微体恤体恤朕些。” 玉琭失笑,忍不住抚了抚康熙爷的脸,瞧着人眼底微微的青也是心疼,她原还真想着叫康熙爷给戴贵人些体面的,然康熙爷这阵子已然够累了,还是心疼人些,不将康熙爷当播种工具人了。 “爷误会,爷既说了我对这事儿心头不舒坦,这阵子定然是不肯再求您这个了,我就是替爷关切着未出世的子嗣呢,那拉贵人年纪小,胆子也小,她同王嫔住一个屋檐下,就没个不担惊受怕的时候。” “我也不是说王嫔的不是,只是她们性子有些不投缘罢了,戴贵人今儿又明言肯仔细照料那拉贵人,我便想着若是能叫她们住在一块儿也好,如此我也少操心几分了。” 康熙爷日日忙晕了头,倒是没想起来关切了那拉贵人这茬儿事儿,如今听玉琭一提,他便也觉得王嫔不是个会体贴的了。 “这事儿不难,朕寻个空儿同贵妃知会一声儿就是了,因一个贵人另开宫室也不大合适,正好郭贵人去北三所了,眼下翊坤宫就两个常在住着,那拉贵人身子不便不叫她挪动了,王嫔搬去翊坤宫也使得,如此戴贵人再搬入长春宫,二人也有了照应。” “只是如此一来,戴贵人和那拉贵人俱住在西六宫,只怕来寻你说话解闷儿就不大方便了。” 玉琭倒不在意这个:“这有什么,也就是天不好时不方便走动罢了,凡天好了,我们怎么聚不是聚,就不说去长春宫,我去寻太皇太后娘娘不也是远的,多走走也好。” 康熙爷见玉琭心满意足了,便也不再提了外人,只管火急火燎地扯开帷幔掩住,揽着玉琭说话时还偏装了些委屈。 “对咱们德嫔娘娘而言,什么事儿都比朕来得要紧,眼下要紧的事儿都办完了,还请娘娘心疼心疼朕吧,朕先前顾忌着四阿哥,后来又顾忌着你月子,眼下可不必顾忌了吧?” 康熙爷这话说得,直叫玉琭面上发烫,不过算算他们二人还真是久不亲近了,康熙爷留宿归留宿,可她身子不方便,康熙爷一直都是规矩的,这会子虽是白日里,然谁叫康熙爷委屈得厉害呢,白日里就白日里吧,康熙爷都不怕人念叨,她怕甚! 然这一闹腾,竟直奔着夜里去了,玉琭先前还道不怕,这会子可真真是怕了康熙爷了,不是说近来劳累得紧吗,怎么像是吃错了药似的。 末了还是康熙爷同玉琭都饿了,二人这才暂歇了会子,叫人传了宵夜来,只是二人眼下这般,也是吃不得膳,康熙爷又喊来梁九功和魏启,叫人抬了浴桶来,二人身上爽利了,这才在罗汉床上对坐着,围着矮桌一道用了些爽口小菜和海参青虾馅儿的云吞。 康熙爷身强力壮,自是不消得这般食补的,只是他若不陪着些,玉琭只怕又要挑嘴,干脆满桌子上的皆是补进的吃食,玉琭便也没得挑了。.. 康熙爷都如此费心了,玉琭自是不再给康熙爷添乱了,不过她累大于饿,只吃了半碗便有些饱了,便只细细抿着滋补的血燕阿胶汤,陪着康熙爷再多用些。 康熙爷若是自个儿用膳或是陪着旁的,自是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而每每同玉琭这般促膝进膳,康熙爷便总想同玉琭热热闹闹说些什么。 或是近来的喜人战事,或是朝中哪两位大人又当众呛声,好险没当着他的面儿打起来、、、、、、康熙爷说得精炼有趣,玉琭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逗趣附和着。 如此便说便用膳,二人竟用了小半时辰都没用完膳,也不知想到什么了,康熙爷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