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玳捧着巴尔善的脸给人沾泪,忍不住笑道:“说什么呢,爷将近两个月不在府上,我和孩子不是也好好的,不消得你放下所有的事儿陪着我们,这孩子乖得厉害,都两个多月了也没折腾过,我整日歇得好进得香,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当阿玛吧。” 瞧着这夫妻二人腻歪着,后宫女眷们无不羡慕二人的情谊,太皇太后娘娘原还想多嘱咐嘱咐这对儿呢,然见二人旁若无人地亲密无间,她若此时打断倒是不美了,且回头择几个经验丰富的嬷嬷送去照顾就是了。 一想年后巴尔善这个孤独的孩子便有了血脉至亲了,太皇太后娘娘心头也波澜迭起,不由得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只盼那孩子健健康康,莫要再让巴尔善经受丧亲之痛了。 且又等了会子,太皇太后娘娘心情都平复了,亦想好要赏了玉玳什么,然巴尔善和玉玳还没说完亲密小话呢,太皇太后娘娘直忍不住笑,忙叫苏麻喇姑带着二人去偏殿说话歇息去,莫在人前儿惹嫉妒了。 待这二人走后,殿内这才稍安静了些,太医们继续给女眷们请平安脉,乔太医给玉玳写了些养胎的方子,着下头的奴才送去罢,这便朝德嫔见了礼,为德主子请平安脉去。 玉琭将手腕放在脉枕上,不急不慌还吃着茶,心里还琢磨着一会儿得叫花月私底下问问乔太医,她生罢四阿哥之后一直用着保养的药膳,每天一小盅,吃得没滋没味儿的,眼看着再过小两个月都周岁了,她这药膳也该停了一停了。 然待她思索完,乔太医的诊脉的手都没收回去,眉头微微用力,瞧着甚是认真的模样,这般作态道叫人有些紧张了。 似感受到她脉搏加快,乔太医暂松了情神,叫来花月低声儿细问着。 “娘娘进来进用如何?” 自家主子素来身子都不错,乔太医请平安脉时鲜有这样细问的时候,花月一时也有些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回话。 “近来天热,主子觉得有些胸闷心烦,便用的比先前少了些,然膳是用得少了,可新鲜果子却是用得不少,早起一只梨子或是桃子,上午葡萄一串、柑一颗,下午用些李子杏子,园子里新鲜的果子更多,这两日下午又多添了些桑葚、莲子和龙眼,睡前还要用一碗热牛乳。” 乔太医记下了,又问:“那娘娘这个月月信可准?若臣记得上个月的案脉,这个月当是十二、十三那几日,可眼下都快过了了中旬了,臣观娘娘的脉,这月信可是没来。” 一说这个,花月这才想起来,连连慌忙去问:“奴婢竟忘了,这两日来园子上尽顾着收拾细软了,不知娘娘身子可有大碍,这月信推个几日也是无妨吧?” 听这话,乔太医心里有了数,且摇头笑笑:“自是不是什么病症,娘娘也有孕了,只是月份尚浅,脉象稍有些不明显,故而臣才有此问。” 说罢,乔太医也不再问花月什么了,连忙又给主子们报喜去了,此双喜临门,真真是叫太皇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高兴得不知该怎么好了,后宫众人甭管心中如何羡慕嫉妒恨,明面上还是得秉着欢喜朝万岁爷和德嫔道喜去。 唯独康熙爷和玉琭还未反应过来,怔愣着,且都琢磨呢,他们二人凡亲近必用了那鱼鳔防备着,怎么还能有孕呢? 哦,是了,家伙什都放在玉琭那儿了,康熙爷凡去永和宫,自是一次不落地用着,可上个月玉琭在乾清宫留宿,一时急切着,也是犯懒了,他便没叫人回去拿家伙什,亦是抱着侥幸之心,谁道竟也得了这意外之喜。 一想前两日他还拉着玉琭没个轻重呢,康熙爷顿时心头一紧,也自责开了,连连细问乔太医玉琭的身子情况,玉琭生四阿哥还不足一年呢,眼下又有孕,也不知会不会对她的身子有影响。 再者乔太医也说月份太浅,约莫将将一个月的样子,万一诊错了倒是叫人白高兴一场,康熙爷紧张着,另又点了一旁的宋太医给玉琭诊脉,这位老太医与蔺老太医齐名,在太医院中资历最是深厚,得这位准话才放心。 宋太医不敢大意,一手搭着玉琭的脉,一手不急不缓地抚着自个儿稀疏的白胡须,没一会儿子便起身又道了遍喜。 “臣同乔太医诊出的脉象一般无二,德嫔娘娘确实有了身孕,眼下母体康健,万岁爷不必为此忧思过度,不过孩子如何臣还不敢断言,只能说眼下还算稳固,着实是小了些,脉象不显,待半个月后,臣或是乔太医再来给娘娘诊脉便知了。” “就是不知娘娘先前可用着什么保养的方子,如今是得改一改了,寻常进用也得小心仔细些。” 一听这话,康熙爷顿时松了口气,面上也见了浓郁的喜色,给魏启和花月使了眼色叫人配合太医去,他且耐不住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当即拉住玉琭的手,同人亲近说这小话去。 “天爷!昨儿朕还带着你骑马呢,朕刚一听太医说你有孕了,才将将满满一个月,朕当即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