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爷一抱着小格格就想起昭宁了,软软呼呼,当真是可爱得紧,这时间不等人,再一眨眼昭宁也就该成亲了,若身边没有个小的陪着,咱们整日多寂寞。” 玉琭失笑,捏了捏康熙爷的鼻尖子去:“天爷!哪有这么快,昭宁可才三岁,你这一眨眼可就是十多年,再眨几下子咱们怕是也没了。” 康熙爷怕年节里说这个不吉利,赶紧掩了掩玉琭的唇,替她呸了两声:“胡说什么,爷不过是玩笑罢了,不过正经考虑着,爷还真想再给四阿哥他们添个弟弟妹妹去。” “可爷知道要孩子生孩子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又得劳你辛苦着,所以爷全看你的意思,你若真不想要了咱们也就不要了,有四阿哥他们仨也够了。” 康熙爷这么一体贴,玉琭反而有些动心,她是个极喜欢孩子的,自个儿身子也好,年纪也正当,生养孩子当真算不得为难,然就看昭宁那骄纵劲儿,玉琭只怕再有了小的就顾不上疼爱昭宁了。 “也不是不想再要孩子了,爷也知道我再喜欢孩子们不过了,只是昭宁还小,她又正是粘人的年纪,不若等昭宁再大些吧,免得她不是几时受了冷落,觉得是阿玛额娘不爱她了。” 康熙爷紧忙应声:“嗳,爷都听你的,那可说话了,等昭宁五六岁开始启蒙读书了咱们便可准备着了。”. 玉琭一瞧康熙爷着急急要定下的样子只觉刚刚这人的体贴都是以退为进呢,登时就不乐意了,伸手就掐住了康熙爷腰间的肉肉拧了半圈儿。 “嘿!你什么意思,敢情那什么都依着我的话是哄我的,就等着我心软答应你呢!” 康熙爷嘶嘶哈哈连忙笑着求饶:“哪儿的话,爷句句肺腑之言。” 玉琭哼哼一笑,蹬了被子坐起来身来,手上就变捏为挠,呵康熙爷痒痒去:“句句肺腑?所以你想要孩子是真的,哄我也是真的了!” “哎呦!哈哈哈、哪能、哪能、、、、” 要想制住身上的玉琭可太简单了,不过一只手的事儿,然康熙爷纵容着,只动口不动手,两个人笑闹够了这才一翻身将玉琭揽在怀中,抚了抚玉琭消瘦的背,他岂能真叫玉琭再受了生育之苦。 “爷若是真哄着你眼下就怀孕生子,爷当真是个没良心的了,孩子们个个长大了就该振翅飞了,又能整日陪伴咱们多少,之后的日子还不是咱们二人相濡以沫好好过下去。” “养育哪个孩子之前,爷都得先将你这个宝儿养好了,整日见你吃用得也不少,怎么就不上膘呢?” 玉琭哼哼一笑,得了这话心里才舒坦了:“这我哪儿知道,许是你没用心吧,之前你总忙着,请你来用膳十回里五回都来不了。” 前阵子确实忙着,康熙爷也不替自己辩解,只点了点头:“唔,是爷的错,正好年节里还算清闲,打明儿起爷就天天陪着你用膳,咱俩都得好好在这吃用上下些工夫,好好保重这身子。” 玉琭无不应的,他们俩平日里都康健得很,一年到头也不见病,也就是这二年太皇太后娘娘和佟佳氏接连离去,给他们打击不小,这才连累了身子。 越是尝到生离死别的滋味就越该珍惜这眼前人,珍惜着眼下平静的日子,这些话不必说两个人就能想到一处。 康熙爷说到做到,一连七八日都同玉琭一道用膳,或是他来永和宫,或是玉琭去乾清宫陪着康熙爷,两个人在一起多年了,孩子都有了三个,如今感情竟更好了,半日不见就忍不住念叨。 然平静的日子到底过不长久,这回不是宫里的事儿了,是准噶尔部又有了异动,许是噶尔丹经过了这将近一年的休整,觉自己正是兵强马壮之时,耐不住喀尔喀蒙古沃土的引诱,再此发兵袭来。 大清在这将近一年里也并非全无准备,这一年康熙爷甚忙,忙的就是为如何歼灭准噶尔部做准备,兵马粮草不必多说,朝中也安稳得不能再安稳,康熙爷可说是已无甚后顾之忧了。 刚收到西北战报,康熙爷当即排兵布阵,着人迎敌,康熙爷部署是分兵两路出击,左路军出古北口,右路军出喜峰口,从左右两翼迂回北进,消灭噶尔丹军于乌珠穆沁一带。 至于康熙爷则打算亲临指挥,同时令盛京将军贝勒察尼、吉林将军佟保,各率所部兵力,西出西辽河、洮儿河,与科尔沁蒙古兵会合,协同左右军作战。 左右军先行,四阿哥的几位佟佳舅舅们便在左右军中任职,伊尔根觉罗氏的兄长和些个后宫女眷的兄弟们也俱在军中,不少叫人惦念着,然将士们却无一丝顾虑,胸中战意满满,皆想着取得头胜为家人挣来荣光。 福成此战未去,他眼下管着九门步兵营,也算身居高位不好妄动,再者康熙爷准备亲征,京中定要留些信得过的人驻守,福成便算得一个。 为了京中的安稳,康熙爷还特叫来福成和几位心腹到御前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