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同康熙爷的亲近在玉琭脑中一闪而过,玉琭心脏快跳了几下,轻轻扶着自己的小腹,脸上乍然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来。 因想着即便是有了身孕月份也太浅,玉琭便没着急唤太医来,免得自己空欢喜一场,只依照自己的口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直待康熙爷一行回来了,她这才叫乔太医过来请了次平安脉。 乔太医一把,果真是喜脉:“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胎脉强健,孩子十分康健。” 玉琭和花月莺时几个面上顿露出欢喜笑意来,永和宫久没这样的喜事了,魏启正欲替主子赏了下头人,再亲自去太后娘娘处和万岁爷处报喜。 玉琭紧忙拦住了人,这事儿她还想着亲自同康熙爷说呢,再者康熙爷都是做玛法的人了,大孙女都一岁多了,眼下又要添了子嗣,大肆宣扬也颇叫人不好意思呢。 乔太医和下头人得了令,忙笑着紧紧闭了嘴,也不过是在屋里一道高兴高兴罢了。 玉琭身子养得不错,乔太医连调养的方子都未曾开,只是留下几道药膳方子,以防玉琭害喜厉害什么都吃用不下。 也是藏不住这样高兴的事儿,见康熙爷忙碌到午间不来永和宫用膳,至下午玉琭便提着点心去了乾清宫。 康熙爷刚见了诸位内大人正吃茶歇息呢,见玉琭来忙亲自起身去迎,抬手抚了抚玉琭略有些冰凉的脸,忙叫梁九功给玉琭上些热茶暖暖。 “这几日有些倒春寒,今儿爷立在廊下吹了会子风,还想着夜里过去嘱咐你多添衣裳呢,谁道你就来了,你我真是心有灵犀,既来了今儿就别走了成吗?爷将近两个月没好好同你相处了,心里想你想得紧。” “我也想你了,忍不住来见你。” 玉琭岂有不答应的,由着康熙爷拉着她坐下,接了梁九功递来的茶正要吃,闻见了茶香味儿她紧忙放下,又劳烦人给她换了蜂蜜水。 康熙爷见玉琭这般,心思一动,也乍然欢喜起来,他未声张,且等着梁九功上了茶,他这才将屋里的奴才们都打发了去,关起门来一把将玉琭拢在怀中。 “莫不是、莫不是咱们又有了孩子。” 玉琭面上微红,搂着康熙爷的脖颈儿轻轻点头:“说话不算数,说是再等两年的,谁道还是被你钻了空子,上午刚着乔太医看过,算算正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得了玉琭的准话,康熙爷高兴得像是头一回做阿玛,他本想抱着玉琭好颠了颠的,可又怕伤了玉琭的身子,只自己在殿里激动得绕了几圈儿,捧着玉琭的脸好亲了一阵儿。 “我当真是欢喜的,自皇玛玛走后,我从未这样欢喜过了。” 康熙爷蹲在玉琭身前双臂环着玉琭的腰身,说话间竟有些哽咽。 一提起太皇太后,玉琭也鼻酸感慨起来,两个人都是最在乎亲情不过的人了,如今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与他们血脉牵绊的人,心中怎能不欢喜。 好一会子两个人才稍冷静下来,康熙爷同玉琭吃了些点心,忽听得玉琭微微一叹,康熙爷紧忙去问。 “怎么叹气了?可是身子哪儿不爽利,爷这就叫人唤乔太医来。” 玉琭微微笑着摇头,口中满是遗憾:“我和孩子好着呢,只是想这此次去喀尔喀我怕是不能陪着你了,有了腹中这小的,莫说你,太后娘娘怕也不许我出宫,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康熙爷还当是什么,一听这个可是松了口气。 “这有什么,只要你身子没大碍,咱们哪里去不得,太后不许便不告诉她就是了,只要出了宫,她还能派人将你追回来不成?” “正好出行的日子爷只说是清明前后,还未定了日子,算算到清明你身子还不足三个月呢,出行确实不妥,那就五月里再走,孩子满三个月也坐稳当了,咱们路上走慢些就是,不必太过担心。” “再说喀尔喀也不是每年七八月都是阴晴不定的,朕之前问了的,只是去年雨水多了点儿,往年多是清爽的好天气,正好错过京中暑热,也叫你孕期能过得舒坦点儿。” 有了康熙爷这话玉琭顿时高兴不少,生怕康熙爷反悔似的还一再确认,康熙爷二话不说当即给玉琭写了条子签字画押,只要五月前一切稳当,那必是不能将玉琭给留下的。 康熙爷原只想着带玉琭一个,然怕会盟期间忙碌他顾不上玉琭,便又点了同玉琭交好的端嫔、通嫔、定嫔一并前往,玉琭想去哪儿走走也能有个说话的伴儿。 为了能顺利出行,玉琭吃穿用度皆小心再小心着,连吃东西也稍克制了些,生怕天热穿得薄了被人看出肚子来,好在头三个月身材没甚变化,这孩子乖巧也不折腾得玉琭害喜,有时忙碌起来玉琭自个儿都快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出行的日子不宜早也不宜晚,很是叫康熙爷操心了一阵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