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笑笑:“劳皇阿玛关心,一切都好,军中无粮,大将军便是想照顾我同六阿哥也难,饿肚子是难免的,好在舅舅来了,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隆科多点了点头,他寻常同四阿哥交往不多,也是听得四阿哥唤他舅舅,他这才想起来四阿哥记在了姐姐的名下,算是姐姐的孩子了,想起姐姐的嘱托,隆科多不免对人有多关怀了几句。 后叫下头的人走了一趟,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巴掌大的纸包塞给了四阿哥:“来时匆忙,也没什么好东西给阿哥,身边只这些饴糖了,阿哥别嫌,虽是小孩吃的,但掰下一角泡水就着干粮吃最是顶饿了,干粮味道也能稍好些。” “姐姐临走前最放不下阿哥您,几次往家中送信都叫兄弟们多帮衬着些,臣年纪比您也大不了多少,在家中说不上话,更是没大本事帮衬您,不过只要能有臣能做到的,您只管开口。” 即便四阿哥被记在了佟佳氏名下,佟国维仍对四阿哥不算热络,他们做儿子的哪里不知当老子的心思,家里是看不上四阿哥是个奴才生的呢!这才对四阿哥不冷不热的。 然自隆科多这二年往上走了走,能在御前办差了,便也有机会琢磨万岁爷对下头阿哥们的看法了。 四阿哥虽不及大阿哥更声望,也不及太子血脉正统,可四阿哥绝不是资质平平之辈,况他生母又得万岁爷宠爱,隆科多便觉一旦太子不成,万岁爷必在大阿哥和四阿哥之间考虑。 便是家中不打算押宝四阿哥,隆科多也多哥心眼儿,不愿得罪了四阿哥,且结个善缘,万一四阿哥真就有那个命呢? 赌输了没关系,若是赌赢了,他佟佳氏一族必再得一世泼天富贵。 有道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在都缺粮吃不饱的情况下,隆科多能对他抱有如此善意,四阿哥当真是感激的,更别提隆科多又提起佟佳皇后,可叫四阿哥心头酸涩,更觉隆科多重情重义了。 “这我怎好收下,都饿着肚子呢,舅舅虽说在皇阿玛跟前儿当差,但情况也不一定有我们这儿好,舅舅的心意我领下,饴糖就不收下了,您回去路途不短,吃些甜的也才能增些气力。” “阿哥就别推让了,对咱们来说这算什么好东西吗?搁在以前是看都不看一眼的,臣本就觉拿不出手,您若不收且不知臣以后再拿什么脸面见您了。” 二人推让了几番,四阿哥到底还是收下了,倒也没空再说什么了,隆科多还得回去复命,连夜就要赶回去,他甚至都没进主帐喝口水,又同费扬古说了几句公事便翻身上马带人走了。 四阿哥攥着饴糖看着隆科多离去,好一会儿才从思念皇额娘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紧忙寻了六阿哥,又将这好东西给了弟弟去。 当晚军中便灶火不熄,将士们都吃上了热乎乎的一餐,伙头掰着指头算这粮食和日子,只怕这中间又有意外,连夜带人将面都烙成易于存放的面饼,这二日便先紧着米吃,面饼分发下去携带起来也方便。 粮食危机暂解,而今便可专心琢磨怎么歼灭噶尔丹了。 康熙爷给费扬古的信中便提了下一步的动作,正好翌日主军派来的先锋军到了,费扬古带阿哥们见了平北大将军马斯喀,同诸位将军坐下来商议出兵事宜。 万岁爷的意思是尽早尽快,故依费扬古之见,后日若粮草能顺利到达,则当日便可突袭,再者万岁爷也已然领主军前来此地,在万岁爷来那日出兵也可增添士气。 马斯喀并无异议,还提出这二日便叫哨探加紧打探防备,为后日一战做好准备,他来之前几位大人还担心因粮草军心不稳,噶尔丹恐会趁夜脱逃。. 他急急前来就位防备此事,万岁爷和朝廷废了这样大的气力支撑到现在,若叫噶尔丹给跑了,恐在场诸位将军们都得提头去见万岁爷了。 武将们都是雷厉风行的,当日便派人打探去了,谁道这一打探不要紧,竟才发觉噶尔丹防备极松,似又准备潜逃之相。 费扬古和马斯喀当即立断,不能再等了,即刻发兵出战,免得入夜后更增加追击难度,使得噶尔丹一行逃之夭夭。 军中上下即刻动了起来,也得亏这批粮草及时,不然众人可没力气打仗,再来便是要夸伙头未雨绸缪,连夜将干粮给准备了出来,饼子厚实得很,泡在水里一张饼能泡出三碗来,可是饿不着的。 就这准备的空挡,又有哨探来报,说是在特勒尔济口见准噶尔部人踪迹,此地已然临克鲁河边了,显然噶尔丹一行人是准备渡河脱逃了。 然脱逃的时机却是不对,噶尔丹手下的人可不少,这次潜逃更是连家眷和部族老小也一并带走,这么多人白天走那不是明摆着叫人知道的吗,既如此,恐现在要跑的人多半是诱饵,噶尔丹及其家眷多半还是要暂躲在山中,打算趁夜出逃的。 充当诱饵的大军费扬古不能放过,他亦要将噶尔丹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