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成这样了?
两个膝盖充了血,摩擦伤十分严重,皮色都不完整了。
摩擦的伤口还很深,岂止是膝盖,双两条腿磨伤都很严重,还肿得很厉害,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有充血的状态。
女医生帮忙清理伤口,看着明惊玉原本嫩白的皮肤,“谢太太,你膝盖怎么回事啊?怎么成这样了?”就像是在什么上面摩擦导致的伤口,有点瘆人,“你忍着点,都有点发炎,要把这些可能坏掉的皮都揭掉,会很疼。”
“嗯。”明惊玉放在床上的双手,卷了卷,轻应了一声,从万渡寺回来,她稍微处理了一下,这两天没心思管,没想到
成这样了。
谢倾牧看着明惊玉受伤严重的双腿,金属钳子和医用剪刀剪明惊玉的皮肉,比他胸口开裂的伤口还疼,他步子有些艰难地到明惊玉身侧,大手兜住她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腰腹上,轻声安慰,“宝宝,忍一忍,一会就好了。”
“痛,好痛。”明惊玉原本还能忍,谢倾牧这么一说,忍不了了。
“这会儿才知道痛?”谢倾牧无奈一笑。
明惊玉很想说,真的是这会儿才知道痛,很痛的那种,谢倾牧会不会打她。
谢昀景实在看不过去,招呼谢倾牧在沙发上坐下,“你好好坐下,你老婆的伤有人处理,不需要你去观望,你观望也好不了。我看看你的伤口。”
谢倾牧被谢昀景半拦半推地坐到了沙发上。
“嗯。有点开裂的现象。”他在重症室伤口愈合得还不错,出来不足半小时就给开裂了,还有点渗血珠,索性问题不是很大,谢昀景用医用棉清理了一下伤口,“再等三天拆线。”恋爱脑让他很无语。这几天一直浑浑噩噩的半昏迷状态,这不听说情敌来了,刺激一下,醒得倒是还挺快的。
明惊玉腿上的伤处理好,谢倾牧不放心,让医生带她拍了片。
片子取到确定没什么问题,谢倾牧半躺半坐在病床上,研究她的片子。
明惊玉靠在的肩头,“谢牧倾,医生都说了,我腿只是外伤比较严重,没有伤筋动骨。就算伤了你也看不懂。”最后一句她小声嘟囔。
还是被谢倾牧听见,他扬起手里的片子轻轻落在她的脑袋上,“没大没小,叫老公。”
“......”额——有什么区别,她就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明惊玉双头托着腮,盯着“谢牧倾。谢先生,谢总,谢老板。”
“......”谢倾牧放下片,握了握她的下巴,几许无奈,“多重称呼,就是没有一句是老公对吧?”
明惊玉一瞬不瞬地看着温雅如玉的谢倾牧,她脸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似乎好久没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了。
分明也就几天没有,却仿如隔世。
又能听到温柔不舍的‘训’她,而不是了无生气地躺在只有仪器滴滴滴地重症监护室里真好。
真好。
谢倾牧低头温柔地吻上明惊玉的唇瓣,思念太久,四片唇瓣只是静静地贴在一起。
两人都深深凝视着彼此,两颗飘离多时的心,彼此靠近,交融在一起。
病房外一阵匆忙脚步声,打破了静谧。
明惊玉慌了神,两人拉开距离。
她立马下床。
下床的速度太快,缠了纱布的一双腿,险些摔倒,谢倾牧伸手担忧地在她背后虚扶了他一把。
谢倾牧无声叹息,不知道她慌什么,下床做什么。
他们是夫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还不能躺一张床上啊。
他手指曲了曲,意犹未尽地触了触嘴唇。
许久没吻她了,哪怕这样贴
一贴,也很好。
明惊玉蹑蹉着步子,艰难地坐在沙发上,还掩耳盗铃地抱个抱枕在怀里。
谢倾牧不忍一笑。
一行人进来,拄着拐杖的谢老夫人步伐快而踉跄到了谢倾牧的病床前,谢倾牧见是老太太来了,喊了人,动了动身子,老夫人立即阻止,“老四,快躺下,别乱动。”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啊。”老太太深陷的双眼,拉住谢倾牧的手,眼泪纵横,“感谢谢家列祖列宗保佑你平安无事。”端详道,“就是消瘦不少。”
明惊玉看着病床上清瘦谢倾牧,心里泛起一丝丝心疼。
谢倾牧反握住老太太苍老如柴的手,“奶奶我没事,让您们几位长辈都跟着担心了。”
几位婶娘在一旁无声抹眼泪,不久前,听小五报喜,说是老四醒了。
她们几个立马往医院赶。
老太太在路上高兴得一个劲地掉眼泪。
老太太手里握着一角的丝帕,低头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向明惊玉身旁,“窈窈丫头我听老三说你的腿受了伤,给奶奶看看。严不严重啊。”明惊玉没想到老人家会忽然来她身边,为了方便上药,她的长裤被剪短,她想要藏来不及了。老太太看到双膝都缠着纱布,双腿紫青还都肿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弄成这样了?”
明惊玉不好意思说原因。
本来也没什么,说出来就有点难以启齿。
谢倾牧满眼心疼地看着心爱的女孩。
明惊玉娇嗔道,“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