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冀鋆和冀忞意外的是,苏瑾竟然就此病倒。
本来冀鋆想的是让苏瑾难受些日子,睁开眼睛天旋地转,闭上眼睛还睡不着,夏日炎炎,吃喝不下,过不了几天,就得无精打采,有气无力。
慢性消耗苏瑾,也等于销掉美琳的一只爪子。
不能让苏瑾死,又不能让她活蹦乱跳地张狂,实在不容易。
冀鋆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点儿类似在前世做科研的时候,虽然有一个尚还明确的目标,但是整个的实验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
随时都会有意外和突发的情况,前面也充满了未知性。
对于一个不怎么喜欢挑战新鲜事物的人,这一点也很是令冀鋆头疼。
她有时候想,以前看穿越,是不是自己看的题材都太局限了,都是那种“废材逆天”,最后,“霸道王爷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里面的女主,真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自己咋就这么无能,想干点啥,都是束手束脚,前进两步,后退一步半!
唉,自己也没那个命,也没能遇见一个权倾朝野的战神王爷,或者身怀绝技的年轻相爷,或者隐姓埋名,扮猪吃老虎的皇子……
然后,又是赚钱,又是拯救万民,又是改变历史……
好想抱个大腿啊!
算了,算了,别攀比,比不了!
冀鋆无奈地在内心吐槽一番,深吸口气,告诉自己,
“冀鋆,咱们不是最差的!咱得支棱起来!”
冀鋆越来越发现她身上拥有的这个“蛊”,说神奇也真的是很神奇。
比如如今冀鋆可以很好地缓解和控制住了冀忞体内“葡涟”的毒性,但是同时由于被美琳下了“镕骨散”之后。这个蛊虫的活跃程度大大的下降。
以前身边之人,如果是中毒,有“蛊”,或者是使用了比较特殊或者强烈的药物,它都会有非常迅速和明确的反应,但是用了“镕骨散”之后,反应的速度和能力开始大大的下降。
冀鋆想想,也许这是“镕骨散”的作用,目的是让这个蛊虫集中力量只去做一件或者是两三件事情,比如解“葡涟”的毒。
在增强它解“葡涟”之毒的功能同时,其他的能力便会有所的减弱。
在琉璃大婚之前,冀鋆收到了娘亲的一只信鸽,但是这个信鸽的腿上却只是带来娘亲的一个小纸条。
也是,一个小鸽子,不可能带几页纸飞这么远啊!
娘亲的纸条上写着几个符号,冀鋆从未见过,看起来可能是所古族的文字,有点类似那种象形文字。
潘婶说这是娘亲和潘婶之间的约定,旁人根本不懂。
这也是古代密码的雏形啊!
潘婶见到纸条上的内容之后告诉冀鋆道,
“圣女是说你爹爹中的毒已经缓解,但是他们暂时有事情被耽搁,还不能够立刻赶到京城,要你照顾好自己。”
但是,冀鋆从潘婶的神情当中感觉出娘亲应该还有其他的话,可能潘婶不想告诉她。
或者是这寥寥数语让潘婶感到了强烈的不安,潘婶提出要离开京城去找冀鋆的娘亲。
众人商议之后,却一致反对。
潘叔没有表态,他一直都尊重潘婶的决定。而且也知道潘婶和冀鋆娘亲之间主仆情深,情同姐妹。
冀鋆见潘婶突然急切地提出要去找娘亲,虽然表面上尚还平静,但是内心涌起一阵阵的焦灼。
这既是她的责任,她穿越过来必须承担的责任,同时又带着原身的那种情感。
但是如果从大局考虑,冀鋆阻拦了潘婶,她缓缓地对潘婶道,
“潘婶,美琳身后的这个人,咱们既然是认定了他是所古族大巫师和圣女级别的人物,又有这样深藏不露的手段,足以说明他既强大又可怕。他费劲心机不让娘亲到京城来,说明他惧怕娘亲,那么只要娘亲目前不到京城,我也好,你也好,都是在他认为可控之内。所以暂时他不会对咱们下死手,尤其我还有用处。但是如果你出京城去找娘亲,就是打乱了他的计划,对他有了威胁,他很有可能要全力的对付你。”
潘婶不语,冀鋆说的不错。
冀鋆接着道,
“而潘婶你毕竟没有娘亲的实力,而那个人的实力可能跟娘亲不相上下,在远离京城的地方对付你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何况,你去找娘亲,娘亲已经从所古族出发,被那个人派人拦截,势必要东躲西藏,哪里那样容易被找到?万一你们在途中擦肩而过,岂不是更加令人担心?”
潘婶也只好作罢。
按说所古族的巫师和圣女目前在世的也并不超过三十个。但是因为锁骨族巫师和圣女的本事,也并不是说一绝对的独门秘籍,虽然说一脉相承,以巫师和圣女为主,不传于外人。
但是,世上的事情哪有绝对的,有一些灵性高强之人,或许天纵奇才,或者悟性过人,或者有一些神奇的机遇,从而达到圣女的水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比如,如果有足够多的“鹤顶鱼身”!
据说,此蛇的蛇胆就可以帮助人“开天眼”,“提功力”。
冀鋆对此深信不疑而完全能够理解,就如同潘婶跟随娘亲非常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