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见芍药如此表情,也有了点好奇,于是问她怎么回事。
芍药缓缓地放下手,神情十分古怪,还有点扭捏,接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之后,来到冀鋆跟前,贴着冀鋆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啥?”冀鋆脱口而出,惊讶地喊了一声!一脸狐疑地看着芍药,芍药又忙使劲地点头!
冀忞见冀鋆主仆二人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担心地道,
“堂姐,不要上当,切记有诈!”
冀鋆看看冀忞,有一些纠结和为难。她又看向芍药,用眼神询问道,
“你觉得咋样?”
芍药此刻内心很挣扎,她很想希望小姐同意美琳的提议,但是,如果因此让小姐给美琳一小瓶血,她又心疼。
可是,美琳的提议真的很令人心动!
芍药想了想,罢了!
小姐问的是我的想法,抉择权在小姐!
芍药给自己找了理由之后,不再感到艰难,终于下定决心,尽管眼神里很多的歉意和心虚,还是冲冀鋆使劲又点了点头!
但是总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冀鋆,点头后,心中十分不安,迅速低下了头,等着冀鋆的怒火!
这下冀忞就更加茫然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不就是一句话吗?什么时候这主仆两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再看向美琳,美琳竟然稳稳地坐下去喝茶,似乎笃定一定能成交一般!
冀忞忙追问道,
“堂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冀鋆脸上浮现出一个非常尴尬和纠结的神情,她怎么说?
刚才芍药在她耳边说的是,美琳告诉芍药,
苏瑾已经醒了,不过,她打算让苏瑾生不如死!
美琳悄悄跟芍药道,
“你想不想看看苏瑾人畜不如样子?”
“你想不想看看苏瑾怎么样洗一夜的衣服?”
“或者,苏瑾劈上一夜的木柴?”
“再或者,让苏瑾把井水打上来,再倒回去,倒回去,再打上来?”
突然之间,冀鋆脑海里浮现出很多曾经在前世听到的一些变态的,少儿不宜的传闻。
但是此刻,她肯定是不能将将她的猜测跟冀忞讲。
说实话,冀鋆也有点好奇,想不出来美琳究竟对苏瑾做了些什么。
冀鋆定定神,含糊地道,
“美琳要帮咱们惩罚和折磨苏瑾。”
冀忞皱眉道,
“苏瑾?没在恪吉居昏迷着?”
美琳道,
“我想办法把她弄醒了,不过,是晚上才能醒,白天继续睡!”
冀忞奇怪地问道,
“这是为何?”
就是折磨也好,惩罚也好,为啥要黑白颠倒呢?
就算是为了避人耳目也不必如此吧?
恪吉居关上门,谁还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谁又关心里面发生了什么?
真正关心的,不管白天黑夜,都能打探得明明白白!
美琳刚想开口,冀鋆忙截住话头道,
“当然是晚上比较方便行事啊!白天人来人往的,被看到了麻烦!”
美琳侧头想想,忽地掩口笑了,
“冀家妹妹好聪慧,确实如此,此举实在不适合白日进行。你们可能不知道,京城里有点名气的妓院,生意都是在晚上才红火,虽然有的妓女白天也接客,但是那样的情形,要么是名妓,白天会客,吹拉弹唱,吟诗作对。要么是最下层最不值钱的妓女,专供那些脚夫,船夫,矿工消遣的!”
“啊?”这次是冀忞蒙的晕头转向!什么妓院妓女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冀鋆给了冀忞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不解地问美琳道,
“如今苏瑾已经成了你的狗,不仅不敢再欺辱你们母女,而且对你唯命是从,马首是瞻,你又为何如此?”
美琳抬眼愁了冀鋆一眼,有点象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冷冷地道,
“冀家妹妹如此聪慧,怎地还会如此相问?我以为整个侯府,甚至放眼整个京城,如果说有一人理解我心,那将只能是妹妹你啊!”
冀鋆摆摆手,
“美琳姐姐过奖!妹妹不敢有此殊荣!”
美琳对冀鋆的冷嘲热讽丝毫不以为意,语气略有遗憾地道,
“你既问,我便告诉你。其一,如今苏瑾没有什么用了。一条狗,鼻子不灵了,爪子不锋利了,你说她还有啥用?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冲我摇尾乞怜,折磨她能够让我高兴,就是它的价值!”
冀忞听到美琳这么说,脚底生寒!双唇微颤!
美琳没有注意到冀忞的神情,继续道,
“还有,就是我终究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你们可知道,从前,苏瑾得势的时候,有多猖狂!你们可知我和姨娘过得有多凄惨?”
美琳眼中瞬间有些微红,
“苏瑾最猖狂的时候,府里的下人拿她和她的孩子当祖宗一般,而却不把我和我的姨娘当人看,直接对我姨娘大呼小叫。下人们见到我,虽然不敢直呼我的名字,但是从来都不会喊我小姐,只是喊我“喂”!你们知道吗?我也是侯府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