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碧从候南害冀家姐妹不成,反倒被周桓的人带走之后,就紧紧地跟在冀家姐妹身后当小尾巴。
冀鋆和冀忞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跟着,姐妹二人知道,上官雪碧这个人有些小聪明,势单力孤,而且没有好处的时候,绝对不会找她们麻烦。
以前的种种,如果没有沮渠青珊等人的撺掇,没有沮渠青珊,关静秋许诺的千般好处,上官雪碧是不可能贸然发难。
此刻,上官雪碧隐在一边默不作声,看着厅内几人煞有介事地议论田鱼的“婚嫁”事宜。
滑稽的是,正主此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上官雪碧偷偷看向冀鋆,只见她谈笑晏晏,举止自如。在同安公主和三皇子殿下面前,丝毫不胆怯,不自卑。
刚刚出手教训田鱼,又干净利落,丝毫不手软,上官雪碧心中暗暗后怕,想到此前自己为沮渠青珊和南宫燕她们冲锋陷阵去“好邻居”闹事,冀鋆虽然惩戒了自己,又从关静秋等人身上“刮”去了好几只镯子,但实际上,人家冀鋆真的没下狠手!
假如,在“好邻居”,在人家的地盘,给自己制造一个“意外”,岂不轻而易举?
上官雪碧第一次对自己既往的想法和行径产生了困惑,嫡母和长姐那般害人,真的不会遭到报应吗?
既然已经给田鱼定了个“刁奴欺主”的罪名,其余的事情就好办了。
同安公主让人将田鱼带回宫里,交给上官淑妃发落。
接下来就是闲谈,等着沺黎县主,南宫燕等人的到来。
此次,虽然是以同安公主名义举办的“赏花宴”,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主角却不止是同安公主,
沺黎县主是郡王府的主主人,自然也是主角之一。
其次,如几位皇子,南宫燕,旸旭县主等人也算是有分量的宾客,也是小小的焦点。
因此,沺黎县主等人姗姗来迟,没有聚集到同安公主身边,同安公主并不在意。
相反,她倒是乐见其成。
二皇子的话一直令同安公主有些不安,
“皇妹,“和亲”的人选为什么不是你?你真的相信如燎戎摄政王所说那般?”
同安公主略有不解,
“若不然呢?”
朝堂上下,都是这般说,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得便宜卖乖?
去问问摄政王,你为啥没有选公主和亲?
同安公主与这位二皇兄并不多么亲近。
二皇子意味深长地一笑道,
“我知道皇妹对朝政不感兴趣,可惜,皇妹如若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怕如沺黎,旸旭那般是个县主,如今日这般万事不关心,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惜你生在皇家,你不理会,不代表你就可以远离。”
同安公主不置可否,身处权力漩涡,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表示可以置身事外。
如同当年五皇子的母妃陈美人,如同三皇子的母妃张妃娘娘。
那个时候,太子是嫡长子,早早立为储君。陈美人二人恐怕根本不敢妄想自己的儿子要与太子一争高下。
可是,不还是稀里糊涂地没了命!
同安公主含糊地道,
“二皇兄,身为皇家儿女,自是与普通人家不同。妹妹省得。”
二皇子折下一根柳树枝条,在手里把玩着,摇摇头,轻笑一声,近前一步,低声道,
“皇妹,北燎与咱们大周对峙多年,如今,北燎老汗王年迈,几个王子争得激烈,因此,才无暇与咱们开战。父皇如今安抚燎戎,燎戎自然短期内会与大周交好。你说,接下来,父皇会不会将你嫁去北燎?若一旦北燎老汗王亡故,你就是北燎的太后,而新汗王依据他们的规矩也会娶你,你又是新汗王的王后。而经过几个王子的争抢之后,北燎实力大减,新汗王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必将依附岳家。你说,是不是这个可能性很大?”
同安公主有些懵,“和亲”的消息一传来,宫里最紧张的莫过于上官淑妃和同安公主。
尽管还有一个无忧公主,可惜这位公主母亲出身低微,至今还是一个美人。
无忧公主自幼身子羸弱,久居深宫,是以,几乎少有人知道这位公主的存在。
一旦需要名副其实的“公主”和亲,非同安莫属。
二皇子见同安公主略怔住,心知她被自己说中心事,于是笑道,
“不过皇妹勿忧,有为兄在,为兄定全力帮助妹妹躲开。只是,为兄如今身份尴尬,怕是没有太大的分量。”
同安公主听到这里,冷静下来,二皇子的意思是,他如今不是皇上,甚至不是太子,无法决定不派同安公主和亲。
可是,“做酒不辣做醋酸”的本事还是有的,比如,假如,同安公主不听他的,他添油加醋添些坏话是可能的。
同安公主不打算跟二皇子撕破脸,在宫里长大的人,再没有心机,见得多了,也练出来一套虚与委蛇的本事。
“二皇兄过谦了,如今,二皇兄为长兄,是我兄妹的楷模,二皇兄自当担起照拂弟妹的责任。小妹自当多为父皇分忧,也愿皇兄顺心遂意。皇兄如有差遣,小妹自当尽力。”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