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回廊。
纸糊地灯笼飘摇亮着。
朦胧的月光洒下。
秦尚远跟在矢车明子身后,女人脚下的木屐踩出的哒哒声回荡在清寂的神社里。
“矢车家世代为素盏神社的神官,”矢车明子忽然停下脚步,“秦君,此刻所有的神官,全去了灵堂。”
秦尚远见矢车明子停下了脚步。
他也停下。
林间传来孤寂的鸟叫。
静影沉璧,树影水光。
矢车明子转过身,她眼角撩人娇俏地一笑,默默地朝秦尚远贴了过来。
女人裹着体温的香味轻柔袭来。
黑留袖下成熟丰腴的身体如此玲珑。
秦尚远光是看着黑暗中那些隐约的曲线,就能想见矢车明子年轻时候绰约的风姿。
这一举动不知道会让多少男人魂牵梦绕,甘愿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想要一睹她在床帏下香汗淋漓的样子。
矢车明子的身体竟然直接贴了上来。
手臂像是柔软的柳枝那样环绕住他的腰身。
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秦君,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秦尚远的心跳在加快,呼吸燥热。
矢车明子大了自己多少岁?
快20岁了吧?
该死!
他以前看三国,都说可以怀疑曹丞相的人品,但绝对不能怀疑曹丞相的品味。
当真是人妻有三好,温柔丰满喂不饱。
矢车夫人,你确定你以前的工作真的是老师么??
可恶啊!
汗流浃背的秦尚远现在才意识到。
或许以自己的定力,真要以身入局还嫩了点!
但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秦尚远吸了吸鼻子。
没有避开。
他心里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面对诱惑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自己是陆星野。
这样就能把矢车夫人当成一只母猩猩了。
西装袖口下,手心的炼金矩阵却早已经暗自点亮。
忽然,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
秦尚远一愣。
那当然不是矢车夫人和服底下掏出来比他还大的东西。
那是冷冰冰的枪。
秦尚远低头,一把漆黑的格洛克抵在了他的腰身上。
而那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千娇百媚的矢车明子夫人也瞬间变得冷酷。
秦尚远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矢车明子刚才温柔地环住他的腰,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带枪。
“秦君,”矢车明子语气变得冰冷,腰间的格洛克步步紧逼,“是主家派你和同伴来杀我们的?难道,他们害死了我的丈夫还不够么?还要把刀,架到我和女儿的脖子上?”
矢车明子双眼噙着泪,神情却无比坚毅。
如果秦尚远真是本家派来的杀手,她也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此刻的她洗去了那股风尘味,更像是一个为母则刚的女人。
秦尚远心底一动。
似乎明白矢车夫人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手心的矩阵暗自熄灭。
他举起双手,哭丧着低声喊:“冤枉啊矢车夫人!我不是坏人!”
“坏人?”陆星野问。
矢车美香咬着嘴唇,犹豫着点了点头。
内殿烛火摇曳。
武士胧嘶哑地开口:“就在矢车新先生死讯公布的前几天,夫人忽然撤掉了神社大部分的保镖单独和我取得联系,让我紧跟保护小姐。”
“她怀疑有人潜入素盏鸣会?”陆星野问。
“矢车先生的葬礼,宇都宫家的家族没有来,”胧说,“夫人怀疑矢车先生的死,正是宇都宫家的人所为,也不相信周围的任何人。”
“为什么?”陆星野看向矢车美香。
“爸爸在会中的声望很高,”矢车美香小小的脸上,有一种和年龄并不相配的成熟,“妈妈虽然没有说过,但她应该觉得本家认为爸爸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所以才会被杀害,从明面上来看也只有本家的人,才有机会杀掉爸爸。”
“现在看来,矢车先生的死太过蹊跷,夫人应该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胧说。
“应该不是本家的人。”陆星野想了想说。
毕竟宇都宫健现在也是生死存疑的状态。
如果真是宇都宫健要杀自己的手下,没必要亲自以身犯险。
在陆星野看来,他们更可能是同时遭遇了某场袭击。
但那可是黑道至高至尊的皇帝,还有皇帝的左膀右臂
在失踪了之后,却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袭击,才能在悄无声息中抹去他们的踪迹呢?
“内奸?”秦尚远眼珠子溜了一圈,在回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嗯。”矢车明子轻轻点头,“这些天我一直在等那个暗中的凶手,他杀死矢车君之后一定还有什么图谋,身为矢车君的妻子,我有责任保护好他留下来的这个家。”
矢车明子愁容满面,自从矢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