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苏柏的脸色忽然阴冷。
“老娘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凶”芙罗拉上下打量着苏柏,小声嘀咕,“不过嘛,我是很传统的恶魔。”
“很传统的恶魔?”
“你要是以后真跟那二傻子结婚了,”芙罗拉说到这里摆正姿态,羞红了脸,“我、我愿意做小。”
“”
“哎呀,看你很紧绷逗逗你嘛!”芙罗拉嘿嘿讪笑两声,“塟魔之井事件里我被唤醒了,为了省去麻烦我清洗掉了当晚所有人关于我的记忆。”
“所以现在我没有肉体,就只能寄宿在秦尚远体内。现在你见到我了,那晚的记忆缺口应该就被补齐了。”
“你,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吧?”苏柏冷冰冰地问。
“你那么凶干嘛啦”芙罗拉有些委屈,“老娘要是想伤害他,还会等到现在么!还会帮他满城找你么?这几天走得老娘脚都走疼了!多亏是你醒了而我恰好在附近,才闻着味悄悄过来的!”
年年可怜巴巴地扬起爪子,粉色柔软的肉垫上已经被磨出了点点血迹,和各种脏泥巴混在一起。
苏柏沉默了片刻,把小猫抱起来。
芙罗拉的灵体猝不及防,瞬间收了回去。
苏柏走到浴缸旁边,打开热水调到合适的水温,又挤了沐浴露在手里。
芙罗拉看到了一浴缸的水,脸色忽变。
“诶诶!!喂喂喂!你干嘛!”
芙罗拉如临大敌,扑腾着说什么也不下去。
“花之恶魔也会怕水么?”苏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可我现在是猫啊啊啊啊啊!!!”芙罗拉四只脚各舞各的,“不情愿”三个大字像是印在了脑门上,拿出吃奶的劲往苏柏怀里钻。
“不准!不可以!我不允许!”芙罗拉恶向胆边生,惊恐地大吼。
“我是花之恶魔!是万树之主!是潘地曼尼南的王女!是只狼无伤通关玩家!还是资深薯片品鉴大师!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可以!不可以啊啊啊啊啊!!!”
“不赶快清洗的话,脚上的伤口容易感染生病。”苏柏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喙。
小猫哪里拗得过她。
直接被放进了水里。
“啊啊啊啊啊!!!”芙罗拉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
余音绕梁。
一场酣畅淋漓堪比e摔跤的小猫沐浴之后。
年年像一只落水猴子窝在暖和的毛巾里。
等着苏柏拿暖风机给她吹干。
芙罗拉小媳妇似的哭丧着脸:“都怪你,年年搞不好就要感冒了!”
苏柏没说话,把暖风机打开,又耐心地用干毛巾擦拭小猫湿漉漉的毛发。
闹了会儿,芙罗拉的哭声就止住了。
转而竟然觉得这手法有些舒服是怎么回事?
“不会感冒的,我帮很多猫咪洗过澡。”苏柏淡淡地说,注意力却始终在毛巾上。
“怎么,你还养猫?”芙罗拉哼哼。
“很久之前,我资助过都容市一家快要倒闭的养老院。”苏柏平静地说,“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去那儿做义工,院里有许多流浪猫,平常都是它们在陪伴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所以每去一次,我就会给它们洗一次澡。”
芙罗拉听了,慢慢地就不说话了。
只嘟囔了一声:“还怪舒服的。”
热风机呼呼地响。
屋子里很安静。
好一会儿终于吹干了,苏柏又从房间的柜子里找了些消炎药,细致地涂抹在小猫的肉垫上。
芙罗拉斜眼看向苏柏的胸口。
“喂。”她贼心不死,有些嫉妒地开口。
“怎么了?”苏柏头也不抬。“你胸部怎么长大的?”芙罗拉的小眼神游来移去,嘟嘟囔囔,“之前怎么没发现”
“一直都这么大,只不过平时为了方便行动都会裹胸。”苏柏淡淡地回答,“你呢?”
这其实算是女孩们之间很私密的闺房话题。
苏柏没什么朋友,自然也就没怎么聊过,顺嘴就问了一句。
芙罗拉表情一僵,脸涨得通红,悲愤怒吼——
“我!没!胸!”
芙罗拉悲从中来,鼻子一共出了三口气。
可恨!可怜!可气!
飞机场恶魔。
彻底认负。
苦哇!
芙芙心里苦哇!
·
“苦?什么苦?”秦尚远“huh”了一声,扭头看着一脸板砖似的陆星野。
“这个粉末。”陆星野吐了吐舌头,很老实地指着面前的一只古旧的瓷碟。
里面装着一层黑棕色的细粉,看着像黑巧克力磨制的,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他们在一座神社的底下通道里,面前是一扇紧锁的旧木门。
门前贴着一张已经掉色的纸符。
秦尚远看不懂写的什么,但能清楚地认出“敕令”两个字。
很像华夏传说中那种传统的黄纸符。
在东京北面的郊外。
德川家有太多的神社了,这只是最不起眼的一座。
没人来祭拜,守护在这里的,也只有几个年老的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