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过它貌似只会在我受到威胁的时候出现。”夏蔷柔轻声说,“如果你觉得不安全的话,那我就只好闭上眼睛咯!” “啊?” 夏蔷柔用手捂住眼睛:“不过这样我就没办法看路了。” 她很自然地伸出另一只柔荑般细嫩的手,嘴上却有些小声地嘟囔:“那、那只能勉强让你牵着我走了!” 秦尚远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夏蔷柔的手上。 各种昂贵的护肤精华乳每天都在上面滚个千百遍,加上夏蔷柔本就天生出挑,她的肌肤每一寸的地方都精致温润得像是玉器。 相比起来苏柏的手就没那么精致了,苏柏的手虽然也是小巧,可上面隐约布着长年累月积下的茧纹,还有些微小的伤痕。 “愣、愣着干嘛!真是个呆子!”夏蔷柔见秦尚远发着呆,小声地骂了句,又急忙伸手抓了过来。 可和秦尚远指尖相碰的那一刻,她仿佛触电般停滞了半秒,然后手儿悄无声息地上移了一寸,最后紧紧抓住了秦尚远的手腕。 秦尚远蓦然回头,只瞥见夏蔷柔那只遮住眼睛的手,微微隙开的指缝忽的合上了。 “这里真恶心。”夏蔷柔评价,“我闭着眼睛都闻到臭臭的气味了。” “没办法,你稍微忍耐一下。”秦尚远带着她往外跋涉,四只脚踩在肉毯上,一深一浅。 “苏柏她们呢?” “不知道。” “我们去哪?” 秦尚远叹了口气,平常也没觉得夏蔷柔话这么多。 “想办法找到这片结界的边界。” 两人走远后,穿着防菌服的男人从一旁的肉丛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长相和姜天河无异,不过是年龄看起来稍大了一些。 另一个......姜天河! 姜天河手里提着低温箱,走到那颗已经衰老得快要干枯的头颅边蹲下。 他用手拨弄了几下那颗和自己神似的头颅,表情有些复杂。 “枯死成这样,也没办法提取活体了。”姜天河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沉默了看了几秒,姜天河敲了敲头颅的额头:“我以为你至少比他要沉稳一点,没想到堂堂红莲狱,在你手上竟然成了二踢脚,不争气。” “姜天河”的头颅无声地看着他,浑浊的双眼里黯淡无光。 姜天河似乎有些郁闷,叹了口气,索性翻身在头颅边坐下。 “不过也不能怪你。” 姜天河像是在对头颅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本来就有缺陷,值夜者晋升下一阶时三人又会归一,你注定是第一个消失的。” “你知道么?原本我还担心他对契约的掌控程度远超我之上,到晋升的时候我会死在他手里,没想到祭品丢了,你们死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用晋升了,也不用担心他和我抢位置了。” 姜天河说着说着,脸上似乎有些悲伤。 “你们死了,我也会寂寞好一会儿的。” 他抬起手,轻轻拨着面前的猩红雾气,不远处的黑色囊肿正缓缓朝他蠕动而来。 姜天河只是瞥了一眼,黑色囊肿就伸出了鲜肉色的菌丝探向他的面门,像是在和他打招呼,足以致命的招呼。 姜天河为难地笑了笑:“抱歉啊,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们开玩笑。” 他伸出一只手指与菌丝轻轻触碰,眼中瞬间泛起冷峻的红光。 黑色囊肿停下了动作,从菌丝开始,一层荧蓝色的光忽然浮动在囊肿的体表,接着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由内而外爆发出来。 囊肿如同内里腐化的空壳,瞬间坍塌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姜天河脸上升起一股不耐烦,用力地踏了踏脚下的肉毯:“什么破结界电话还能打进来!?” 他慵懒地接起电话:“喂?想问结果么?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失败了。” “我觉得现在撤退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还犯不着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姜天河抬头看向泛着诡异光芒的结界穹顶,“如果你觉得这片丛林里只有我们是猎人,那你就错了。” 秦尚远一深一浅地踩在肉毯上,夏蔷柔跟在他身后牵紧他的手腕。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也存在着不少黑色囊肿,可是却忽然之间对他们无动于衷了。 没什么遇到危险,可幻听却越发的严重,秦尚远老是觉得耳边像是有人在跟他幽幽窃窃地说着什么。 随着脚步的越发深入,秦尚远看见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丛影子在浮动。 只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