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傲慢路径的王座,你要做的,就是把他从王座上拉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要选择七宗罪里的‘傲慢’?”秦尚远问。 “是的。” “需要什么仪式么?”秦尚远思索着。 下一秒,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攀爬恶魔路径好像需要用活人献祭! “只有最低劣的恶魔才会用活人献祭的办法来完成仪式,其实是为了满足他们的杀戮欲。”艾无常幽幽地说。 “仪式本质上其实是借助‘灵’作为献祭,而这些灵能够在相应的封印物内找到,配合自己的血液,还有对应的仪式符咒,就能完成晋升。” “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危险。”秦尚远有些怀疑。 “当然危险,失控的风险可从来没有减少过,”艾无常冷冷地嘲讽,“人类对力量太过渴求,在这条路上失控也是死得其所。不过有我在,这种风险会小得多。” “所以我现在需要去找攀登所需要的封印物?”秦尚远又起了顾虑,“不,来不及了。” 艾无常摇了摇头:“早就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秦尚远错愕地抬头。 艾无常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还记得你在舒窈山庄拿到的那支羽笔么?” 红色的面板在秦尚远面前展开,纯白的羽毛笔落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尼古拉斯·霍恩的羽毛笔?”秦尚远依稀记得,这是那个画中的男人交给他的。 “封印物,堕落轻羽。”艾无常说,“传说是从那位堕入地狱的大天使的羽翼上,凋落的第一根羽毛。” “路西法?”秦尚远警觉。 “猜对了,不过路西法只是祂众多名字中的一个,傲慢也是属于祂的路径,”艾无常说,“对于如今的地狱来说,路西法是相当古老的恶魔,早已经消失了,据说祂的肉身最后化为了傲慢路径的王座本身。” “我怎么感觉,我过去所经历的一切,好像都是为了这一刻。”秦尚远看着手中圣洁的羽毛,低声喃喃。 “你的感觉是对的。”艾无常冷不丁地说,红瞳中光芒流转,“无论是敌对的、同盟的、无关的......所有人都期待着你走上这条道路。 你那些看似巧合的遭遇,其实冥冥中早有了注定,就像是旧时代落魄的女人,注定会被妓院的老鸨捞走一样。” 秦尚远来不及管艾无常奇怪的比喻,他只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的汹涌裹挟着,早已经无法脱身了。 他就像是一只皮球,欢脱地滚在球场上,途经的每个人都看似不经意地踢了一脚,最后他却不偏不倚地滚进了球门。 “这就是你的命运啊,”艾无常轻声说,“如果你不走上这条路,那么整个世界就会陷入一场轮回,停滞不前。” “这......就是命运么?”秦尚远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命运无可逃避。”艾无常说,“在你尚无法反抗命运的时候,只能像个囚犯那样俯首称臣。” 苏柏那天晚上说的话忽然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人的命运就像树叶一样,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轮回,依旧是春夏茂盛,秋冬凋零。” 苏柏看着他,琥珀色的双眼仿佛层林尽染的山野。 “命运已经让人很无力了,如果你觉得走上了你应走的路,那就一直走下去吧。” ...... 这就是我应走的路么? 秦尚远默默地想。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秦尚远想了想,“里斯本的颅骨,到底是什么?” “一部分......能力,”艾无常思索着说,“你要叫权柄也可以,因为那本来就是遗失已久的旧王仪杖。” “在摩洛克身上?”秦尚远问。 “是,也不是。”艾无常说,“但要找回那颗颅骨,摩洛克是必经之路。” “我知道了。”秦尚远点点头。 “注意事项,”艾无常打了个响指,吹响口哨,“成为攀爬者之后,你的身体只是初步具有了承受更大力量的条件,要唤醒我,还需要突破另一重屏障。” “什么屏障?”秦尚远问。 “精神值。”艾无常邪魅地笑着,“精神值是里斯本为你设置的最后一道屏障,要叫醒我,精神值必须减到0。” 秦尚远愣了:“那玩意儿要怎么减?” “挨打!狠狠地挨打!最好直视摩洛克的双眼!”艾无常大笑。 秦尚远点点头。 “准备好了么?成为‘信徒’的仪式就要开始了。”艾无常眼里仿佛有火焰跳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