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服,为什么凭根骨就将我淘汰了!”
“这太不公平了,我努力了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怎么可以莫名其妙就落选了。”
裁判不理会他们,看向左边,“恭喜左边考生,可入武道院分院。”
“什么,这样就入了?”武道院在各主城设有分院,对于多数人来说,内院外院遥不可及,能入分院已经是幸事。
有些人却是狠狠皱着眉头,怎么连比都不比就被分到了分院,他可是冲着外院名额去的。
当是时,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左边人群跃出,“砰”,落在擂台前,扬起尘土。
青年面目坚毅,满是桀骜,“我认为此项评判有失公允,我有入外院的实力!”
“好大的口气。”
“这人是谁啊。”
“是他啊,号称折骨手的季无名,听说年纪不上四十已经是先天了!”
“难怪他不服,往届这修为,怎么也有一争之力!”
随着季无名的出头,不管是右边还是左边刷刷又上来几道身影,俱都不服。
袁桥什么也不说,筑基的威压轰然压向吵闹的人群,直教那些人两股战战,冷汗直冒。
众人心中不由升起敬畏,不敢造次。
见场上安静下来了,袁桥才看向跳出来表示不服的几人,“武道院并不是慈善堂,入我院者,必定是天赋与实力并重的优秀弟子,也不瞒你们。”
他朝着中间十一人张开双手,“他们将进入外院。”
李白茅落千山那十数人一下子成为靶子,各种目光扫射着他们的修为实力年纪相貌,羡慕嫉妒不服统统丢过来。
“你看那小子才入门。”
“凭什么啊,我哪里比他们差。”
落千山抬着下巴,“一群垃圾,就知道嚷嚷。”
那边季无名横了他一眼,心中不平,朝袁桥作揖,“请您告诉我原因!”
袁桥道,“原因很简单,你根骨几何,习武几年?”
“下品根骨,弟子自六岁起习武,至今二十七年!”
“很好,二十七年能入先天,可见你也是用了心的。”
季无名微喜,却听袁桥一个“但是”,指向十数人中的一人。
那少年清瘦非常,见袁桥指向自己,便上前一步,“在下邬林,您有何指点?”
“你根骨几何,习武几年?”
邬林看了季无名一眼,又喜又无奈,“弟子中品根骨,习武十七年,现先天小成。”
众人大惊,难道根骨带来的潜力有那么大吗?
差了个品阶,拉开了十年啊。
季无名眼神微暗,自信的气焰一下子凋落了。
众人窃窃私语,就连中间十数人都感到了残忍。
这时落千山上前一步,“恕弟子直言,您的话有偏差!”
“我如今拥有外院的名额,难道就只是因为我的根骨吗,若不是我日夜不辍的修炼,就算有这根骨有何用!”
有人喊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武道于已,执本问心,旁的又有何干,这难道不是先生们教我们的吗!”
“我以为根骨只是助益,不能成为武道成败的决定要素!”
“对啊,难道我辛辛苦苦十来年的努力就比他们几年的成果掉价吗?”
袁桥很欣赏他们的这份坚持,所以也不去论证他们话中的对错,而是肯定道,“你们说得很对,当你们走进这片大陆,你们会发现,天赋不重要。”
“低修为的天才会被高修为的庸者砍死,也会突然困死在某个荒无人烟的绝地,又或者还没绽放自己的烟火就湮灭在人潮中,在你们无法预知前途时,随时都有可能陨落。”
“而天赋不好的难道就一定一事无成吗?”袁桥道,“我现在是筑基,在这块测骨石出来前,我一直以为我还算得上是个天才,毕竟我才六十九岁!”
众人,“那现在呢!”
袁桥叹了一声,“这块该死的石头告诉我,我才下品根骨!”
众人忍不住笑出声,心中宽松了不少,“这真是块该死的石头!”
“但是诸君!”袁桥声如洪钟,“你们知道这项测试的真正用意吗?”
考生们被他突然严肃的面目所慑,俱都安静下来,看着他。既然这块石头不能决定路的长远,又为什么要用它评判他们的命运。
“诸君,记住武道院的宗旨:守持本心,誓证武道!”
“武一字,在身体力行,在遵从本心,在破后而立,在一往无前,这个世界比你们想象地更加残忍,今后,你们会被权色所获,会被利欲熏心,会困顿在一个境界不得寸进,只能无奈地蹉跎,贫穷苦难危崖诱惑,它们无时无刻都不存在!”
“武道院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你们指引方向,尽可能避免人生之路的暗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