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也知道他们肯定在调查她的来历,找是肯定找不到的,不过为了让他安心,还得自己主动“交代”,“师承特殊,不便回答,见谅,我在出道前一直以凡人身份在底层修行,算是苦行吧。”
游不悔想到她曾说是修佛的,难不成当真是心觉道的,听闻此道执着苦修,藏于市井或偏僻地,踪迹确实难找。
湛长风好似遇到了为难的事,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看法,一切都有因有果,一切都是自然存在。”
此人当真专于修行,不在意外物?
游不悔调侃着再试探,“这几日遇到的事,也是有因有果,自然该发生的吗?”
“既然存在,必有存在的理由,我原也是想行走诸地,积累些感悟,倒没料到点将台里对零分的人如此执着,虽有点措手不及,但细想,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游不悔收敛笑意,她外表孤冷,交谈一二却是个极有深度和风度的人,只不过别人在意的是这件事能带来什么,她在意的是她能给这件事带来什么。
一句“虽有点措手不及”,游不悔看到了她眼中的兴味和跃跃欲试,她在享受四面树敌的处境!
难办,利益好处恐怕不足以让她动心。游不悔一边思考对策,一边略带惋惜道,“人人都追求天赋实力,道友却是被这天赋实力所累,人们总是对独特的人不太友好,厌弃与自己不同的人,惧于无法揣测理解的事物。”
“适才道友不是问我荣誉巡察使能给你和长老会议带来什么影响吗?”
“敞开了说,你若有荣誉巡察使的名头,便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大部分修士还不敢对长老会议名下的人动手,而长老会议能有道友这样的英才,也是幸事,将来你有所成就,回头帮扶长老会议一把,岂不两全其美。”
游不悔又道,“接了这荣誉头衔,长老会议也不会强制要求你做些什么,但你不接道友你看看三榜上,真正独身一人的有多少,众人的名头全都排列在那儿,谁服得了谁,纵观古今,有多少天才因为别人的嫉妒打压中途陨落,长老会议不是招揽你一人,是给所有无根无依的天才修士提供庇护啊。”
“等长老会议的名头替你挡下一批没必要理会的游兵散将,你就不是可以有更多精力做自己要做的事了吗?”
“道友口才了得。”湛长风无奈一笑,“只怕虚领了头衔,受之有愧。”
“长老会议能有道友这样的英才就该庆幸,道友不要妄自菲薄。”游不悔也是借了内部消息的便利,先来替白痕长老拉拢人,为避免其他长老的使者来横插一脚,趁热打铁道,“不如约个时间,去见见你的担保长老白痕,以后白痕长老也是你的接洽长老,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他对话。”
湛长风没有回应,耷拉着眼皮,窝在花梨木圈椅里,捏着手中里的长颈酒瓶随意晃荡着,“有件事我很好奇,道友不是常青兵团名下的么,不是理应属于元亨长老部下么?”
十长老司职各有不同,其中四位是荣誉长老,平时不出面,剩下六位中,明睿主协调妖修人修香火修等各类修士之间的关系,辜寒子坐镇恒都统筹长老会议的内部事务,白痕以其多年医修的声望,管理军机阁,负责各城池间的内政外交。
另有元亨率领长老会议名下包括常青兵团在内的所有部队力量。
枸桔负责政道会和将官文吏的任免。
阳山协助六院司天监进行招生。
一般独立城池的拥有者是城主,大片独立疆域的拥有者被称为诸侯,而在长老会议旗下的城,实行双头治理,军机巡察使管内政外交,驻城将军掌管军队。
理论上军机巡察使比驻城将军大一级,战时有权指挥军队。
这也体现了白痕和元亨两位长老职司上的配合。
她也闻这两位长老的关系是不错的,然有意思的是,前几天,元亨长老也派人送来了担保意向,给的是荣誉校尉之职。
游不悔作为元亨的部下,竟不知道吗?
“”游不悔面色不变,“道友有所不知,我乃白痕长老的弟子,家师对道友十分欣赏,再三嘱咐我请道友加入长老会议。”
“我不论是元亨长老部下,还是家师弟子,都是为长老会议着想,正如这个荣誉巡察使的职位,是家师做了担保,诸位长老同意后才任命你的。”
“原来如此,是我多想了。”说是同隶属于长老会议,然由哪个长老做担保,就相当于是哪个长老派系下的人,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但她对白痕和巡察使的职务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推掉了元亨的担保等来游不悔。
若有机会转变成真正的军机巡察使,介入各领地的事务,对她未来的规划是有帮助的。
至于白痕,恐怕也受到了人丹的影响,否则不会一下子拿出荣誉巡察使的位置,荣誉巡察使可比荣誉校尉还高一个等级。
游不悔见事谈妥,“我这就去回复长老,等长老将你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