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今日的宾客了没有,那个人谁啊,瞧着好年轻。”
“对啊,而且还坐在游前辈旁边,关系很好的样子。”
“常言道日月东升西落,左西重死,右东贵生,她能坐在右手第三席应该很得将军器重吧,连战力榜前百的唐前辈都只能坐在左手呢。”
唐晋山冷哼一声,从拐角出来,沉沉威势不经意散开去。
那两个嚼舌根的修士面如土色,低头发颤,叠声道歉,待他从他们面前走过离开后才敢抬头,互视了一眼,松了口气,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此时大会已经结束,宾客及几位头名皆留在宫殿里休息,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
周永塬在居室中打坐,忽得心头一跳,打开房门,两名修士闪身进来,拱手喊了声“道兄”。
“你们怎过来了,不是叫你们别过多与我接触吗?”周永塬的神识在走廊里转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后关上了门。
这两名修士就是湛长风之前遇见过的一男一女,分别名丁敬丁宝,是合水丁家的人。
丁敬佯装没有看见周永塬不赞同的眼神,恭声道,“按照道兄的吩咐,我已经派人在那唐晋山面前表演了一番,只是道兄确定有用?”
周永塬内心不想费口舌,但毕竟受人之托,拿了人的钱财,也不能将人赶出去,“唐晋山自傲自负,又是个藏不住事的,对席位安排定有不满,可留着当后手,若晚宴上湛长风也参加武斗,可借唐晋山将她踢掉,也好空出名额。”
丁宝紧接着问道,“那之后如何补上丁家的人,且,道兄真的肯定今日席上之人都是被将军选中的?”
周永塬哼了声,“那还有假,不然你们也不会找上我,看燃念的态度,她就算之前不是,现在也该是了。”
“若非宝剑失窃,将军府被迫贴告示寻找,也不会叫人抖落出此剑来于未知秘境,你们这些世家何至于闻风而上闹得燃念公开消息。”
“此前就说过,她要征召十位强人同去探索,游不悔作为她的师弟一定在其中,丰山海是将军府供奉且算医备人员也不会缺了他,为平利益关系,三大族骆石钟各有一人,剩下四人你且看看,不论是唐晋山左逐之林又夏,还是我,都是散人,由此可见,我们四人其实算作打手,她和三家才是最后分割秘境开采权的人,你们丁家没混上名额还不是好处给得不够多,至于湛长风,我听闻她不是如我四人应召来的,很可能也是来争开采权的。”
丁敬丁宝愤愤不敢多言,家族已经和将军府沟通很多回了,均被婉拒,原以为将军府在吊着他们,最后一定能把仅剩的名额拿下,没想到莫名杀出个湛长风。
“不论是不是,道兄先将那人踢掉就行了,到时我家老祖亲自出面说服将军,仅凭将军府和那三家之力要吞下整个秘境,绝不可能。”
“晚宴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我只帮这一次。”周永塬道。
“你!”想到族长的吩咐,丁宝低求,“还请道兄竭力而为,丁家已备十万灵石数件法宝,一旦事成,倾赠与道兄。”
丁敬话语恭维,却有一丝咄咄逼人,“早闻道兄才智过人,定不会让我等失望。”
周永塬摇头,“我现在只能从旁帮衬,坐不坐得上来还是要看你们丁家。”
“可是我们找不出能让将军心动的条件。”
“唉,”周永塬就像是在看两个傻瓜,“那就去看看其他三家割让出了什么,其实你们家族长老们早知道该怎么做,就是舍不舍的问题,我看你们要不放弃吧,谁知道那个秘境在哪里,又有什么价值,都是没影的事,也不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丁敬暗里鄙夷,虽有才智之名,但到底只是一介散人,哪知道势力间的谋算,若有宝山,管它空不空,先挖了再说,何况这次仅仅是探索之名,初步奠定分割的成员,可如果丁家连这第一步都进不去,谈什么将来的分配。
“道兄只管做就是了,丁家不会亏了道兄。”丁敬也知他怕这私下交易被将军知道,话到此处,匆匆拜别。
周永塬嘴角微翘,合了门,哼着小调,继续打坐。
天初晚,河上放了莲灯,折射进河中便是连片的绚烂之色,此时宫殿的穹顶都透明化了,往上仰望可见游鱼烛光船只人影,然离得太高太远,仿佛在端视另一个模糊不清的世界。
燃念进到湛长风的居室时,是敛微来开的门,大胖娃娃开了门就溜三米远,惹得燃念不好意思地笑笑,唉,她就是喜欢可爱的事物,她容易嘛。
“湛道友。”
“将军。”湛长风倚在透明的墙壁上,目光从幽暗的河水上收回,合上册子点头回礼,“将军有什么指教?”
燃念看见她手里的墨笔,“打扰道友了吗?”
“闲来无事记录点东西罢了。”
“没想到道友还有这雅好,不过用玉简也许更方便些。”燃念走到透明墙前,离她一米远,“道友觉得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