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座十四位实力都不能小觑,我有心想讨教讨教。”
说什么来什么,徐箐连同曾输过的十来人一齐看向康子真,眼神发亮,这可是他们山海界的新秀筑基第三,综合实力第六!
妈呀,要给他们出气了吗?
康子真向来无视种种崇敬的目光,这会儿被他们盯得有点难受。一群傻子,他才不是为了你们呢。
“道友想与我们中的谁,去点将台约一战吗?”于慎已然跃跃欲试。
“大家都是参赛者,若有缘,一定会在比试中遇到的,如此良辰美景,何必打打杀杀。”
什么才叫有缘,当然是在同一个层次,能杀到第二轮第三轮。
这句话里隐藏的尖锐可不小。
于慎沉眉,稳稳道,“道友说得对。”
“那康道友想怎么讨教,行的话,带我一个。”管安山对湛长风的战意还未熄灭,这句话是看着湛长风说的。
湛长风安坐如玉尊,仅是漠漠一笑。
“这次不仅要带上你,还要带上在场的所有人!”康子真骨指分明的手拍在案几上,酒樽里的一团酒水脱杯而出,化为十二滴,悬浮在半空。
“酒也喝了,话也叙了,怎能没有游戏助兴,这个游戏叫做不落的水滴,它不能落在地上,不能落在水里,不能长久静止不动,不能消失,也不能落在身上,落谁身上,或是挨到谁,谁就输,输了就退出游戏。”
“那就是要让我们使手段将这些水滴悬在空中,然后相互以它攻击喽?这倒是有意思。”将墨悠悠地笑了。
小黎界这些人心似明镜,将墨本身修的功法极其缥缈,身形似团墨,琢磨不定,且身具罕见的规避攻击类的道种天赋,已经可以预见他在这个游戏里如鱼得水了。
康子真微抬下颌,“可以这样说,另外还有一点,我们以和为贵,不准借用外物帮忙。”
他还特意瞧了眼安安静静坐在一边逗蛇的巫非鱼,听闻此人善蛊,逗的还是条蛊蛇,这要是刀剑无眼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都找不到地方哭。
巫非鱼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撩起眼皮,眼神又妖又冷,叫他撇开了眼,“要开始就开始吧,废话怎那么多。”
“咳,听起来不错,有人想退出吗,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岑熙笑眯眯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起身,“那我们便开始吧。”
管安山忽然道,“且慢,不如再添点彩头,或者惩罚,如此才有趣味嘛。”
“规则是你们定的,这彩头是不是该我们定?”余笙清浅出声。
这两句话撞在一起,直接把彩头这个设定给肯定了。岑熙与康子真相视一眼,康子真点点头,“本该如此,你们想要什么彩头?”
管安山丧了气,哎呀,他本来想用这个彩头来约战的,没想到被截胡了,他倒要看看他们会提什么要求。
余笙却隔着硕狱,轻轻缓缓地问,“湛道友觉得提什么彩头比较好”
近日一直疏远她避开她的人,主动搭话了,意味着她终于从她的观察期进入到考察期了吗。
湛长风接道,“管道友点出了趣味,我也甚表赞同,在此之前我先问一句,诸位都输得起吗,不会事后搞报复吧?”
玩笑似的问话,有人一笑而过,有人起哄,也有人心里像是被戳了下,闷闷的,比如徐箐。
“一个游戏而已,当然玩得起了。”
“怎感觉有点慌啊?”
甲板上骚乱了一会儿,岑熙瞥过徐箐劳景山十几人,笑中带着点意味,“胜负乃兵家常事,要是因此耿耿于怀,那我们还修什么道,不如去凡间大宅里勾心斗角。”
湛长风浮起些许笑意,“那我说了,我观绯园灼灼,碧血桃花惹人疼爱,输的人,便去折下一枝收藏,待今儿过后的点将台第一场比斗,不论输赢,都要将这一枝桃花送给对手,如何?”
众人听到前面时,差点感叹此人心思好干净好唯美啊,对输者那么宽容,听到后半句,吓得脸都僵了。
仔细想想那个场景卧槽这个人好像有点可怕。
给对手送桃花?!无论胜负给对手送桃花?!
不管是两个大汉还是两个姑娘,还是一个大汉一个姑娘,好像都不太对啊。
怕是会被对手当做疯子!
明明说好的彩头,为什么会变成惩罚?!
小黎界修士们:你这是在不分敌我搞群伤喂!看到没,镜时的银丝都拿出来了!
一个叫苟盛的高大修士最先坐不住了,抖着横肉,大声叫问,“这位湛道友,你要是输了,你敢这样做吗!”
“愿赌服输,何况,”湛长风正正经经道,“赠人以花,手有余香。”
“这,”苟盛跌回位子,算了,他只祈祷下一个挑战者不是汉子,哎不对,他怎么认定自己会输了?
赠人以花,手有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