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人与和尚恰好在附近,神殿一出现,就立马赶来了,谁想刚一到,它就没了!
胖和尚其实是悬骨派的一个魔修,号笑和尚,也不知他是要笑和尚,还是自诩为爱笑的和尚。
“小友不地道啊,怎可一人独享机缘,咱见者有份,你要是不给我们分杯羹,小心我们汤也不给你留。”笑和尚乐呵呵地说着话,手中的佛珠却被他拨出了一层比一层强的魔气。
那混不吝的嘴,已经咬定湛长风拥有神殿机缘了,一点也不给她退路。
在他一口一个我们下,恢复了行动力的修士们纷纷涌来,最前边儿就是东临的高真君神农门的润丹真君。
没几息,太玄宫的广成真君景耀的奕生真君相继赶来,紧随其后的是五岛真君及其他门派的真君。
这里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掌握资格令的势力,只可让一位真君入内寻找机缘。这规定来自当时诸多势力的相互妥协,如果谁家的真君都一齐进去了,对没有那么多真君的势力岂不是很不公平?又或,真君一走出,门派空虚,遭敌袭该当如何?
此话不提,且说又过了几息,速度快的生死境高手也来了。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湛长风却一点也不急。
她不急,多的是其他人急,东临的高真君曾在东南战役上遇见过湛长风,就是那一次,他惨败回朝,无颜见人,如不是他奋发图强,修成神通境大圆满,成为王朝第五个大圆满修士,怎么可能轮到他拿资格令。
结果一来秘境,又在这重大关头碰见了她,直教人气闷积胸。
高真君喝道,“你搞了什么鬼,将神殿弄去哪里了!”
湛长风一扫蠢蠢欲动的众人,“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当如何?”
这可激起了一片驳斥,“你别糊弄我们,我们一来就听见悬骨派的真君责问于你,你定知晓些什么。”
笑和尚道,“对啊对啊,我和那位沧海派的小辈,是亲眼看见你从神殿下来的!”
众人闻言,都看了眼青袍人,这青袍人就是沧海派的得意弟子沧浪。
沧浪无视诸人的探寻目光,走到了沧海派真君的身边,诸人这才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湛长风。
“就算跟我有关,你们又能如何,强抢吗?”湛长风笑问。
“谁敢强抢!”她身边的空气一阵波动,敛微的身形出现了,“不才新秀第二,敌一真君还是可以的。”
“新秀第二是凛爻侯的人?”
“她就是之前神秘的新秀第一?”
生死境高手们有点怵那冷艳的修士,连连咋舌。真君们也面露异色,高真君眉峰隆起,跨出一步,万钧势盘桓周身,压得附近之人退步不止,“好大的口气,区区二人竟敢在我等前辈面前放肆!”
“那加我这个新秀第三呢。”花间辞执着玉骨扇从众人间越出。
比起湛长风和敛微两个新来的,山海界的修士显然更熟悉花间辞。
这是一个称过筑基第一脱凡第一的人,同代和上一代修士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唯恐追赶不及或被拍死在沙滩上,且就算没有这修为,她凭她的智谋已然到过别人不可求的位置。
高真君恨不得跺脚,竟是花间辞!
紧接着他又冷笑,曾在王朝中,看在她是君侯倚重的大臣份上,对她礼敬有加,可现在,她也不过是一个潜力稍微好点的后辈罢了。
“呵,我当是谁,放弃东临王的培养王朝的风光,加入那么一个小势力,号称算无遗策的你居然也会下那么一步臭棋。”
高真君的话让一众人想起了多年前花间辞和东临王朝的恩怨,虽不知究竟,然花间辞离经叛道忘恩负义的名声可传出来了,还被东临王朝同其他诸侯下了禁官令呢。
“我替师还东临一个人情,还了十二年也该够了,想将我一直锁在宫中不成?”花间辞挥开扇面,洁白的扇面上独独一个真字,“千金难买千金笑,一言难尽一言堂,真君可懂?”
高真君抄在袖中的手一紧,面上闪过复杂,一时无话可说。
聪慧人见状,心头叹气,名利场上忘名利,道真境里见道真,谁能懂,谁能做到?
可叹他们自诩清静的门派里,也勾起了那么多争夺心。
争可以,夺却不行。
太玄宫的广成真君开口化解道,“几位道友息怒,他们也是心情激动,一时失言,我想各位都是名门正派,不会行巧取豪夺之事。”
“你等要想争夺,也没地争夺,我与那神殿无缘,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神殿出现了几刻,我也仅得一观。”
巫非鱼硕狱余笙将进酒等人已陆续站到她身边,在场的生死境牙疼,第一第二第三全都在他们那里了,哪啃得动啊!
真君们面对这一群气势不小的生死境,尚气定神闲,只是对湛长风的话多思忖了几分。
“好,我信小友,但小友能否说说,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