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擦!
越颉这话一出,这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止一度!
“你!”
黄之颍瞬间被激的满脸通红!
看向越颉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只不过,凶光刚露,便见店里的客人一拨一拨地往外走,不一会,整个餐厅里便只剩下他们了,连里面的包厢都被清的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保镖。
越家人骨子里的乖张是由内而外的。
无论是越颉还是越岐,身上都不缺狠劲。
他抬眸看人时,那种冷厉的凉薄感根本不似在看一个活人。
黄之颍被这眼神激的一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狼狈地撞在了椅子上,凳腿同地面划出一道极刺耳的声音!
有人出头,其他人便不再开口了,省的让别人说,他们四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女的。
黄之颍真想当众甩脸子离开。
毕竟越颉刚才那话,可是半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可惜,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她也想有骨气地离开,可偏偏生活不允许。
拿几千块钱工资的时候,上司给了气受,说不干就不干了。
可,当你年收入几百万几千万的时候,这种说走就走的底气,反倒被生活的棒槌磨的圆滑细腻。
她今天可以赌一时气,二话不说地从这里离开。
明天、后天、大后天,她可能再也没有未来了。
爬的越高,就越能看到这个世界里,被七彩斑斓的美好遮挡住的黑色阴影面。
而她也毫不怀疑,眼前的几个男人拥有这样只手遮天的能力。
低头勉强扯起嘴角,放低了姿态:“抱歉,越总,我向阮小姐道歉。”
她重新倒了杯酒,举起酒杯看向阮羲和,眼里藏着几分并不明显的屈辱怨怼,一饮而尽,眼皮子隐约泛着淡淡的薄粉,似乎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委屈并不是因为被怼。
而是觉得,烈酒下肚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尊严在权势面前碎的个稀巴烂,任人践踏。
阮羲和并没有阻止,也没有推拒她的道歉,是因为,这个社会,本就现实,在家里父母会包容你,在学校,老师会照拂你,可,在外面,你的甲方,你的上级,你的客户,你需要求着帮忙的朋友,说难听点,他们都是爹!
没有人会让着你。
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委屈。
这些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家里的常态罢了,真要说起来,倒也实在不值得一提。
有句老话说的好,钱难挣屎难吃,不就是这个道理?
要是实在气不过,就努力做大做强,再去把场子找回来就行了。
其它的压根没必要多想,毕竟再怎么想也只是臆想罢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越颉不会跟她计较这些,但是这声道歉是她给阮羲和的,所以大家最后还是得看正主的态度。
阮羲和看了黄之颍一眼,原本想告诉她,自己就是Green的创始人,但是,眼看着对方拿起筷子后瞬间变得沉静寡言的状态,她轻轻抿了下唇,还是决定暂时不说。
免得对方更难堪,尴尬到下不来台,说不得当场就得给宓桓告状加辞职了!
花国区临时找个合适接盘的可不容易。
自己还是别给宓桓找事了......
“道歉我接受啦,行了行了,快吃饭吧,这家菜,味道还可以的哦。”她东家似的招呼大家,言辞间既没有对“大人物”的敬畏,也没有对未来甲方的伏低做小感,举手投足间全是随意,隐隐还带着几分难言的熟稔感。
如果她只是一个人事部的副部长,这样做其实是不合适的。
再怎么说,顶头上司在,要当家,怎么着也轮不到她。
黄之颍下意识想张嘴,可是一对上越颉的眼神,又生生把那些话憋进了肚子里。
阮羲和自然是注意到了两人的眉眼官司,在桌子底下轻轻拽了一下越颉的西装裤。
言下之意大抵就是:行了!差不多得了!别吓唬人小姐姐!
谁知,这个胆大包天的居然一把反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的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有片刻怔愣。
只不过,这样的失神并没有持续多久。
阮羲和小幅度地挣了一下,嘤,居然没挣开!
下一秒,一张烫着金文纹路的黑色房卡又被塞到了她手里!
阮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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