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娄未白看着阮羲和,轻轻眨巴了一下眼睛,眼里不带半分心虚,他突然扬起嘴角:“啊,姐姐,你好坏~”
阮羲和:
她盯着娄未白沉默了几秒后,微微挑了下眉,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扬起的唇角,她低声同宓桓道了一句晚点说后,就挂了电话。
这下子,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哪坏?”
娄未白摸了把自己光秃秃地小脑袋,随即笑的妖娆:“哪都坏。”
阮羲和跟这娃娃当真是生不起气来!
玛德,主打的就是一个快乐
“回去吧,茶都凉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两人的包厢是挨着街景那一面的,纱帘被撩至两边,这屋外的景色啊,尽收眼底。
天色突然变得暗沉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雷阵雨。
江南之景虽美,但这天啊,确实如同女人多变的心情,可是一点准头没有。
一道蓝紫色的光芒骤然划破长空。
紧接着便是轰鸣滚滚的雷声。
旁人许是厌恶这样的天气,毕竟会给出行带来极大的不便。
可阮羲和不是。
她是喜爱雷雨天的,当然,有个前提,下雨时,她在屋里。
比如,今天这样。
炉火燃的正盛,烤盘上的小橘子“滋滋”地冒着水,茶壶里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这豆大的雨滴很快就砸落下来,打的那青瓦噼里啪啦作响!
“这南方怎么老下雨?”
娄未白看着楼台外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小树,一边起身去关窗,一边轻轻皱着眉头吐槽。
到金陵城那天晚上下大雨,今儿个又下雨。
这边的天好像漏了一样,女娲娘娘补天的时候,是不是在这一块偷工减料了!
“这天很适合围炉煮茶。”阮羲和懒洋洋地往圈椅上一靠,像极了秋日里打盹的猫咪,眉目间的神情都像。
“姐姐很喜欢下雨天么?”
“只要我没在外面淋雨,下雨天我就是喜欢的。”她低笑一声,说的话倒也现实。
“姐姐,你说这边老下雨的话,我们在这卖雨伞怎么样?”
“没必要。”
这边的小商品做的很厉害。
比起义乌也没差多少。
薄利多销的买卖,她不喜欢干,太过费神。
而且老干家们都把蛋糕分的差不多了,想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的,前期买卖就别想有利润。 来钱快的行当那么多,干这个,她多少有点提不起热情来。
“那咱们就在这单纯的吃喝玩乐么?”
娄未白想一直跟着阮羲和,可是人跟人如果没有一点距离,很容易审美疲劳,说通俗些,就是腻了。
所以他总想找些事情做。
“要不,你找个班上?”
她用茶盖拨拉着茶沫,很认真地给他提了建议,至于自己嘛,暂时不想去感受职场险恶,打工人能得到的快乐太少了!
“你不跟我一块吗?”
“我当个快乐的小废物,每天接你下班,怎么样?”
“不要。”
他不开心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要上班还是不要我接你下班?”
娄未白哪能听不出她是故意的!
干脆不同她打这嘴上官司,直接端了自己的椅子去她旁边坐着。
“姐姐,我警告你哦,别以为你漂亮的一塌糊涂,就可以这样一塌糊涂地对我!”
“我就这样对你了,你能怎么样。”
“我能明天再来警告你!”
娄未白放完狠话后,双方同时沉默!
片刻后,阮羲和毫不给面子地直接笑出了声,顺便吐槽了一句。
“好烂的套路!”
“嗐,哪有什么套路,全是感情。”
娄未白装模作样地低叹一声。
“啧。”
她轻啧一声。
娄未白连忙给她添茶,这段便算过了。
“你去问服务员要些香过来。”
“好。”
雨天嘛,煮酒烹茶再点个香还是惬意。
娄未白在一众香中,选了鹅梨帐中香。
这味平日里容易踩雷,许多商家卖的鹅梨不纯,沉香不正,这出来的味啊,总是没到点上。
这茶楼老板倒是有些实力,无论是今儿个上的茶叶,还是这供客人把玩的线香品质都是绝佳。
点燃后,屋里很快就漫起了线香的气味。
酸甜淡雅,果香似甜非甜,香气中还有幽淡的药香,但不浓重。
如此一来,连带着两人身上所着的衣物也染上了些许气味。
这茶喝了两个小时后,他出去上厕所。
渔夫帽早摘了放在包厢里,这小光头啊,不可谓不扎眼!
只是,就连娄未白自己也没想到,洗手时还能遇到之前的香客。
来庙里上香的客人数以万计,可总有些客人大方地令人经年难忘,眼前这位便是娄未白从业以来,见过最大方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