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给我的钱没有用,留到下次花?我昨天下午把钱包掉在那家餐馆,人家拾到了,今天早晨还给了我,里面买馍的钱原封未动,这一篮子馍就是用昨天未花掉的钱买的。 游以迁摸着他的头赞许道,你是个老实人,所以人家不害你,钱包掉了,人家捡到了都还给你。 马义把一颗脑袋晃动着,厚厚的嘴唇紧闭着,让游以迁一转身,他就小声嘀咕,其实不是这回事。是么回事呢?只有他自己清楚,别人当然不清楚,也不必要清楚。 几天后,一个人称肥胖猪的中年男子在镇上碰到高瘦个的游以迁,便扯他到路边莫名其妙地说,游场长,我告诉你一件事。 游以迁惊诧地问,什么事?肥胖猪接道,你们采石场有一个叫马义的青年吧!他不是个好人。游以迁认真地听,毕竟听清楚了,肥胖猪说马义在那个下着毛毛雨的下午,把一只蹲在法桐树下等主人的白狗打死卖钱了。 游以迁问是真的吗?肥胖猪说还有假吗?听到这里,游以迁联想到马义的钱包被小偷光顾了,一定是他对自己说了假话,别人怎么会把他丢失了的钱包又还给他呢?他因为钱被小偷光顾了,没有钱买一篮子馍,所以把那只白狗打死卖钱也是有可能的。这让游以迁相信了肥胖猪说的话,他还十分惋惜地发着感慨,如果真的是那样,马义不是个东西。那只白狗几乖哟!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它比人都要讲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