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愿意,因为姚靓花的父亲是他们家乡所在的安丰县县令,对于杨尊旭一个小小的员外还不太看得起,总有一种门不当户不对的感觉。 可杨尊旭向他作过保证,若能婚娶姚靓花,就从一而终,不二色,不纳妾。姚靓花的父亲听信了杨尊旭誓言式的保证,也就同意女儿嫁给他。 这会儿,杨尊旭抬头一看,周馥已跪在地上,发线纷乱的头差不多栽到膝盖上去了。显然,夫人来了,无异于捉奸捉双。 杨尊旭自觉赤裸着身子,就裹紧被单找裤衩,却发现裤衩掉落在依然跪着的周馥的背后,便说,靓花,原谅我吧!我喝多了,酒后乱性,情有可原,下不为例。这事千万不要对你父亲讲,我认错了,原意接受你处罚。 姚靓花又“哼”一声,并冷笑着说,我处罚你干吗?她掉头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周馥恶恨恨地讲,我要处罚这个迷你的狐狸精。 你如何处罚她? 把她打入杨府水牢受刑三年。 杨尊旭哪敢反对?他不是惧怕姚靓花,而是惧怕姚靓花的父亲——安丰县县令闻知这事问罪于他。 可怜的周馥还真的被狠心的姚靓花打入杨家私设的水牢,每日白天一双脚泡在水牢里,到了晚上才准许离开水牢。姚靓花这样做,不单是惩罚与杨尊旭做了那种龌龊事的周馥,还是为了震慑一帮丫环,主要是让她们看看,只要哪个丫环敢与她男人偷情,就是死丫头周馥的下场。 其实姚靓花哪里清楚?她男人杨尊旭根本不可能与那帮丫环中的任何一位发生那种事,因为她们的长相不好,颜值太低,老爷虽然好色,但是很挑剔,一个都看不上。 坐三年水牢出来,周馥不满20岁,也算是青春年华,可她憔悴了不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得多,以前那张吹弹得破的粉嫩脸蛋变得毫无血色,苍白得如一张没有光泽的纸。 更不幸的是她由于在水牢里泡了三年,一双腿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尤其是阴雨天,酸痛异常,备受煎熬,生不如死。恰在这个时候,还被逐出杨府。她无家可归,原因是家里穷,父亲积劳成疾,早年就病逝了,母亲已改嫁他乡。 留下周馥孤零零的一个弱女子,眼下她因患上风湿病,再也没有哪个员外家聘她做丫头。落到这个地步,她既恨姚靓花心狠手辣,也埋怨杨尊旭没有救她,因为这件事,她不明不白地成了杨尊旭发泄兽欲的牺牲品。 周馥出了杨府,真可谓到了走投无路之际。她漫不经心地走过一片田野,越过山边的土地庙,打算到前面的湖边跳水自尽。由于周馥一边走一边哭泣,这被来到土地庙的一位供水果燃香烛的女香客发现了。女香客就一路跟踪周馥,周馥来到湖边正跳湖之际,她一把抓周馥的后衣领,拽至身边问道,姑娘,有什么想不开,干吗跳水哦?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说得声泪俱下的周馥要挣脱却挣脱不开。 活着多好!你这么寻短路死去,灵魂也不得安息,还会被阴差抓到枉死城去的受刑。女香客这么一讲,周馥不再挣扎了,却说,阿姨,我活着没意思,还痛苦万分。她略略弯腰撩起一边裤子,露出一条白皙的腿,可膝盖下面一圈圈的,皮肤发黑,有的部位还发生霉烂。 这是怎么搞的?女香客问道。 我坐了三年水牢,一双腿被水泡成这样,每天酸痛得难受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现在无家可归。周馥很悲观地讲。 女香客问原因,她三缄其口,觉得若是讲出自己不幸的经历还会牵扯出自己的丑事儿,所以干脆不讲。女香客也就不问了,抬手指着山边的土地庙说,你去拜土地神,我教你念安土地真言,有空就念,诚心地念,再在土地庙或在他处多做义工,你这双发病的腿就会不药而愈。 是真的吗?周馥擦一把眼泪问。 当然是真的,你跟我走。女香客携她走向山边的土地庙。这其实是一间不大的砖瓦房,里面供了一尊泥塑土地。香炉大,插在上面的一炷炷香烛,还燃着火苗、袅着青烟;供品多,有苹果、梨子、香蕉等水果;还有一袋袋大米、麦子、玉米等五谷杂粮。 这座土地庙却比一般村落修建的土地庙要大,而且土地庙后面还有一排瓦屋,也就是供香客落脚或住宿生活的客房和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