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是一种诱惑。瞿兹就利用这种诱惑创造机会,与虎崽交流,慢慢地宝宝越来越听他的训导。 瞿兹是个有心计的人,不多久,他把宝宝训成了有杂技功夫的动物。 两年后它不再是小宝贝了,而是一只成年虎。身上的扁担花一条条的长出来,很清晰地错落有致地繁茂着虎虎生威的毛色。尽管老虎长大了,瞿兹还是习惯地叫它宝宝,这样彼此感到亲切。 经常有人到动物园来观看,瞿兹便使出新花样,让大家看稀奇看个够。他口哨一吹,宝宝就自觉地钻火圈、翻跟头、踩跷跷板,这些动作完了。宝宝就抬头看着瞿兹,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渴盼的光泽。 每当这个时候,瞿兹就扔一砣猪肉什么的。它吃过之后,又开始做刚才的游戏,直到瞿兹打着手势说停才罢休。 有个观看的游客喝彩之后提议:你们有这么好的条件,何不组成一个马戏团表演队? 这话可提醒了瞿兹,动物园里正好有几匹马,经过训练,都达到了一定的表演水准。不久,瞿兹便牵头组建一个马戏团,附近许多人都来观看,赞不绝口,也弄了不少票房收入。可再后来看马戏的人不多了,动物园的领导与瞿兹商议,将马戏团拉出动物园到社会上出演,可以创造效益。 瞿兹赞许这个意见,第二天,就点上一批人马,计13人打马上路了。瞿兹把宝宝也带上,宝宝装在一只大木笼里,由一架马车拉着走,走了几天,出了省城,到异地的江东县临时租了广场的一角,搭起帐篷,安装上扩音喇叭,放音乐、做宣传。来看戏的人还是不多,总是零零散散。 马戏团的节目也是采取轮流方式表演,往往一个节目表演了一半,走了一拨人,又来了一拨人,来的人一直看下去,大概看了十多个品种的不同节目,又换成了开始的节目,他们便走了。而门口卖票的人坚持卖票,总会有些生意。到了晚上,看戏的人会多些,有时还出现拥挤的情况。 瞿兹主要是训导老虎表演,它是马戏团中的重头戏。也许他的节目吸引了场外许多观众,许多观众都按顺序买票观看。可有一个蓄着长发的男青年到买票处一撞而过,由于没有买票,里面还有一道关过不了。 这正是表演马戏的入口,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在门口,找这长发收票,他哪里有票?也就不让进。长发回过头正要讲什么,售票的男子追过来,呲牙指着长发对壮汉说,别让他进去,他没有买票。 壮汉是个服软不服硬的人,他伸开双手把入口拦住明确地说,你补张票吧! 长发瞪他一眼,说我不买票,就是要看戏。还把拳头一捏,那架势是要横撞。 可壮汉比他块头大,而且不吃这一套,还吼道,你不买票就走,别碍了观众的路。长发认为壮汉的话没有说好,出言不逊地回击:你在老子的地盘上撒泼,小心挑你的脚筋。 壮汉没全听懂,但知道长发说的不是好话,便搡他一掌,要他走。这可惹恼了长发,长发将指头戳到壮汉的鼻梁上威胁道,你记住,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听懂了,又将他推搡一下:你想怎么样?长发见自己寡不敌众,退出售票的过道,又回头说,到时候我要来收场地保护费,不给就放你们的血。 长发走了,只安宁了一会儿。瞿兹正在帐篷里向络绎不绝涌进的观众表演精彩的老虎钻圈、翻跟头等节目。 忽然从票房入口传来一片混乱声。观众也没有心思看了,瞿兹用兽语稍嚷一下,老虎就停止了表演。 他走近入口看,一下子惊愕而愤恨起来。只见一把雪亮的马刀操持在长发的手中,一步步逼近壮汉,壮汉躲让不开,其左边膝盖被长发气势汹汹地砍了两刀。 他瘫坐在帐篷的过道上,呼爹喊娘,一股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长发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手持马刀的青年,他们气焰嚣张地朝这边逼进,那个售票员早已挨了马刀,他躺在木板搭成的过道上,望着流血的伤口,两眼闪射着仇恨的光泽。 马戏团还有一些员工就地抄起木棍准备反击,但是长发叫来的那帮寻衅滋事的青年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手里的马刀狂挥乱砍,谁也不敢上前与之正面交锋。 在瞿兹的眼里,这帮行凶者都是歹徒,如果不防备,马上就会危及自身。瞿兹走近宝宝,在这只老虎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只见老虎并未立即迎战而是俯伏在地,佯装败阵。 当长发挥舞着马刀闯入马戏团表演场地时,老虎疾速地作一个翻滚,来到长发身后,蓦然站起,张口就咬住长发的后脖颈。一阵剧痛令长发乱了阵脚,手里的马刀朝身后反刺,刺了个空。 老虎灵活避让,那银针一样尖利的牙齿咬住长发的脖颈紧紧不放,长发气息奄奄,但神志清醒,他丢开马刀,掏出一支上了子弹的手枪,朝身后反射出团团火花,砰——砰——老虎饮弹松口,倒在地上。长发后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