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吃完了龙虫串, 又拿出几个来自木神时代的果子来吃,勉强吃了个半饱。
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体里的不适感也散去了许多。
他就准备再接着干活, 刚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山谷东边的小道上,传来了一跳一跳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 山道上一个小黑影,蹦跳着就朝他这个方向过来了。
那个速度吧, 还挺轻快的,如果不是知道玄明仙界里没有袋鼠, 这冷不丁地,没准以为到了某个大陆岛呢。
但从原主的记忆里, 江易知道这来的是原主的便宜大侄子江福。
江易的亲爹江浩达因为修行的原因,虽然人到了九十岁,不管身板还是长相, 都还算年轻,寿数也就比凡人长一些,身边的女人前后共有两妻四妾, 生了十三个子女,九子四女。
江易在儿子里排行第七。
江福的亲爹江阳则是排行第一的嫡长子。
江阳的生母是江浩达的元配嫡妻, 只生了江阳这么一个儿子,在江浩达六十五岁时过世。
嫡妻死时, 儿子江阳都三十五岁,达到练气二层了。
江阳生母跟江浩达算是门当户对,嫁过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笔嫁妆。
那笔嫁妆最后就都归了江阳。
因此就算江家家底一般,人口又多, 资源并不够分,江阳的身家却还算可以。
但江福只是江阳三个儿子里唯一的庶子,江阳的妻子又还健在,江福的地位可想而知,跟原身江易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谁也比谁强不了多少。
论起年纪,江福还比原身大个八岁。
体内灵根更是比四灵根都不如的五灵杂根,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引气入体,成了练气一层的修士。
练气一层的最底层修士,也就能学点最低阶的术法,比如弹指术、轻身术、化雨诀、拈花术之类的。
江易他们这些家族中的小苦力,一个人要打理整整一座山谷的灵田,不会御剑飞行,也不会神行术,可不就只能用上轻身术,一步能跃出五六米,看上去就是一跳一跳的了。
江易把有关江福的记忆都提取了一遍,就走到田垄旁,等着对方过来了。
“七,七叔!”
江福跳跃的速度虽然挺快,毕竟还得时不时地落地,等他跳到江易面前,也用了能有三分多钟了。
而且很明显,翻过山谷对这位底层小修士来说,也是挺大的运动量,呼哧带喘的。
江易点点头,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江福在江家的地位跟江易差不多,都是小透明。
不过江福倒底比江易早生了几年,为人处世的经验和财富啥的,还是要稍稍强了些。
这位原主的便宜侄子中等个头,苍白的肤色,还挺眉清目秀的,要不是刚刚跳跃的动作有点滑稽,没准江易还会觉得便宜侄子算个古代帅哥。
江福的目光往江易身后的灵麦田里打了个转,脸色瞬间大变。
“七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到收成的时候,七叔怎么就割了灵麦了?”
他的目光从被收割过的麦田,转到另外的麦田上,最后盯住了田里冒出来的那个大个头的家伙。
“这,这又是什么?”
他指着田地里的收割机,仿佛见到了怪物一样。
凶手总是忍不住回到作案现场。
江易的心里瞬间浮出了这句话。
别看这大侄儿人模狗样的,他的灵田地跟原主的挨着,平时来往也有一些,但很可能这偷换灵珠的坏事,就是他干的。
两个灵珠在灵界,大概就相当于现代世界里的两百块钱。
不多,但也算是钱。
为了两个灵珠就破坏对方几十亩地的收成,这事儿除非是心里憋着坏,不然干不出来。
从原身的记忆里,倒是没有跟对方交恶的过往。
原身的资质垃圾,修为底层,手里没什么灵珠,在江家同样不得志,每年两回上交收获的时候,也是被骂得不敢吱声的主儿……咦,等等!
心里想到了些什么,他目光在江福脸上掠过。
江易面露焦急和气愤。
“不知是哪个无耻小贼偷换了走了我防虫阵盘里的灵珠,这片地里来了许多的铁翅蛉,把灵谷都祸害了!唉!没法子,只好先收割。能收一些是一些吧!”
江福目光闪了闪,也跟着气愤,“什么?防虫阵盘的灵珠被换了?灵谷岂不是要损失大半?”
停了停又问,“会不会是七叔记错了?灵珠用完了忘记装新的?”
江易哼了声,“去年才换的新灵珠,当时收获了就关了阵盘,半个月前打开的时候才查过,怎么会记错!”
“让我抓到这个贼子,定然……”
江易又冷哼了声,不吭声了。
他摆了摆手,“这边正忙,不说了不说了……”
眼瞅着江易转身走向那个怪模样的大家伙,江福又紧接着追问。
“七叔,这个东西是什么?难道是能收割灵谷的法器?”
灵界虽然没法跟仙界比,灵丹法器法衣阵盘什么的都是常见之物吧,可流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