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天在工地的话,就只能晚上出来干活,所以还得找晚上的工作,不过那就更不好找了。 转悠了一下午后,夕阳已经落山,林飞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决定回家了。 快到筒子楼时,迎面两个人推着一辆小摊车引起了他的注意,车上有一个液化气罐,一个小小的烧烤架,还有锅碗瓢盆,堆着各种各样的蔬菜。 推车的两个人再次从林飞脑海的记忆中提取出来,他们是兄妹俩,哥哥叫刘强,妹妹叫刘雨,兄妹俩都是乡下来的打工族,刘强乡下有个妻子,在家看孩子种地照顾老人,妹妹刘雨是大学毕业后来这里的打工的,和哥哥都租住在筒子楼,而且是邻居,她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就帮哥哥去摆摊。 看来两人这是去出摊呢。 刘强见到林飞低声道:“胖叔。” 虽然刘强有妻子和孩子,但年龄不大,才二十五六岁,再加上林飞不修边幅,总被人在实际年龄上再大上几岁,给人一种四十多岁大叔的感觉。 刘雨俏脸含霜,“哼,叫什么叔,他也配!” 咦,这小丫头对我挺有意见啊,哪里惹过她了,记忆里好像半夜没敲过她的房门吧? “小雨……” “别叫我小雨!”刘雨别过脸去,脸上说不出的厌恶。 “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飞疑惑道 “误会?还装糊涂呢?!那我问你,你欠我哥的饭钱什么时候还?” 又是一个债主!这个死胖子又选择性的遗忘了欠人钱的事情,林飞干咳一声,“钱我一定会还你,不过我好像忘了多少钱了?” “在我们地摊喝了六次酒,一次账也没结,共一千二百八十五块!”刘雨张口就来,显然每天都替他哥算账,心里把欠账的林飞估计骂了好多遍好多遍! 这么多!林飞懵逼了。 “我会尽快还你们的。” “又是尽快!”刘雨嘴角一撇,显然林飞已经说了好多次。 “半个月一定还你们!” 两人不置可否,显然已经习惯了林飞的说辞,林飞也没有办法,自己的信誉太差了,都把自己的话当放屁了。 “行的,胖叔,那我们去了。”刘强是个老实人,自始至终没有多说话,赶着撅着小嘴一脸不快的的刘雨走了。 林飞叹了口气,重新做人的路很艰难啊。 进了筒子楼,只见几个娘们坐在门口扇着蒲扇嘀嘀咕咕的拉着他家的三长两短。 登时几人的目光朝向了一个风韵动人的身影。 妇女中一个叫王芳的撇了撇嘴,不屑道:“瞧她那骚样!也不怕把小腰扭断喽!” “那屁股蛋.子晃来晃去的,真是恶心人!”另一个女妇刘蓉说道:“男人就喜欢这种货色,一见她眼睛都直了。” “听说晚上经常有人敲她的门,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要脸!” “我那位别说敲她的门,要是敢看她一眼,我保准把他下面的二两肉更减掉炖了吃!” “就是个狐狸精,克死自己的男人就罢了,还要来祸害别的男人!”刘蓉冷哼道。 她们的声音很大,好像并不怕人听见,被她们千夫所指的女人猛然回过头去,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大声道:“我要是男人,见到母狗都比你们这些烂嘴老货顺眼!” 几个女妇登时变色,刘蓉站起来骂道:“骚蹄子!你说谁是烂嘴老货!” “谁生气谁就是烂嘴老货!”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姐妹们,给我上!”几个娘们撸起袖子,气急败坏的冲了过去,为首的刘蓉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的往下拽,另外几个娘们王八拳和反王八拳就向着她身上脸上招呼,那女子头发被拽无法摆脱,无奈的任由她们撒泼,身子上的衣服都被撕破,样子好不凄惨。 筒子楼上所有窗口,走道,闻声而出的人纷纷观望,有的直接跑了下来,男女老少都有,女人有的很同情,有的则拍手叫好,同仇敌忾。 男的大都目光火热的盯着被围攻的女子,尤其是被几个娘们撕烂的女子的衣服下露出的白花花的肉。 被围攻的不是别人,就是寡妇张兰。 “哎吆歪!”为首刘蓉一声母猪般的惨叫,她的双手突然被后面来人牢牢钳住,不能动弹分毫。 张兰头发一松,立刻恢复自由,对着双手被制的刘蓉的肥脸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光。 “砰!”一个大脚奔向正在对着张兰后背抡着王八拳的王芳,“妈耶!”她捂着绞痛的腹部,惊呼着往后撤去,“噗通!”一屁股坐在坭坑里。 另外三人一看来了帮手,顿时停下了进攻,吓得闪到一边去,而张兰依然没有停止疯狂的抽耳光大业,打的刘蓉已经肥脸红肿,牙齿横飞。 “够了!”钳制刘蓉的大手把刘蓉往后一拉,抵挡住张兰。 “给我闪开!我要抽死这个烂嘴老货!”张兰已近疯狂,歇斯底里的叫着,手掌朝着对面的人也招呼起来。 正是刚才进来的林飞,他听到一帮女妇嚼舌根也是很不爽,因为他也无故躺枪,他可是经常夜敲寡妇门的啊,但又看着她们殴打张兰,自然不能不管。 林飞双手抱住她,死命往楼道拖去,“差不多就行了!” 张兰这时已经有些清醒,看清是林飞,更是一阵厌恶,“松开我!” “除非你停手!”已经打得刘蓉够惨了,再打就要脑震荡了,非出事不可,林飞当然不能让她继续下去,其实林飞也想尽情的抽烂那个泼妇,但都在筒子楼住,不能把事情闹大了。 张兰一口狠狠咬住林飞胳膊,林飞一阵呲牙咧嘴,赶紧松开了手,她发红的眼睛瞪了正在哭爹喊娘的刘蓉一眼,又想冲上去,林飞肥胖的身体立刻挡住,“解解气就算了,不要闹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