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对我们的风言风语不少,也带话下去让村子里还没成婚的成年男子抓紧去找媳妇,要是能够从别的村子娶来姑娘,一个男子每娶来一个女子我们都奖励一贯钱,但凡能多娶几个都行,咱们村子养活,但娶来的女子必须是二十岁以上的,小于二十岁的一概不要,并且男子也必须二十岁才能成婚。”
一番话说完,小虞都记下来去村子传话。
村子里缺少人力,需要更多的人口。
别的村子有自己的壮劳力,自然不肯给骊山。
那就开始抢女子,只要能够娶来村子里管吃管住,生了孩子村子养着。
这个长远计划也是不计成本的。
张阳牵着李玥的手,在村子里散步着。
李玥心中还有一些疑虑,“二十岁的女子还未出嫁的也不多吧,寻常女子二八年华都已经出嫁了。”
“观念需要慢慢来改变,如果我们村子的条件足够好,会有人将女儿养到二十岁了再嫁到我们村子,二十岁的女子也可以提供劳动力,不论是棉布生意,还是肥皂生意在工厂劳作的大多都是妇女,而村子的壮年的男子都跟着牛闯做更需要力气的活,妇女是我们村子建设的一份子。”
李玥一路倒退走着,这一来就可以一边走一边看着夫君的脸,“夫君的胡渣越来越多了,怎么都刮不干净。”
张阳点头道,“男人就该有胡渣,这是男人的象征。”
李玥依旧倒退走着,看着夫君捂嘴笑着。
夕阳下夫妻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听他这么说,夫君脸上竟然还有点骄傲和自豪,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看着这个村子的时候,夫君的眼中好似有光。
重新转回身,往前一看眼前又是一片别样的风景。
这个风景中有李泰和他的侍卫,现在李泰正一边叫骂一边揍着他自己的侍卫。
他手里提着一根棍子,让自己的侍卫排队挨揍,往每个人身上都打了几棍子。
直到所有的侍卫都被狠狠打了一顿,这才让他们再回去保护造纸作坊。
看是自己皇姐来了,李泰把手里的棍子一丢,“姐夫,皇姐。”
李玥翘首看了看那群挨揍完的侍卫,“青雀这是做什么呢?”
李泰用沟渠里清冽的水洗了洗手,“我怀疑魏王府的侍卫中有父皇的眼线,可又找不出来是谁,又不想闹出什么嫌隙,就说他们都是父皇的眼线,每个人过来自领三下杖罚。”
“刚刚看你打了一人好多下。”
“那是我平时看他不顺眼。”
……
眼看就要日沉西山,夫妻俩坐上回长安的马车,到了长安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入夜。
相比之下,骊山仿佛每天都在变化,每天都有新的事物出现,而长安城则是一直一成不变的。
深夜,李世民正在练字,写的内容就是李泰让人张贴在府邸门前的诗文。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李世民一边念着,对自己写出来的字很满意。
陛下对自己的字一向会欣赏很久,让人觉得这种字或许真的很好。
欧阳询也称赞过这种飞白体,也不知道当初的欧阳询是不是真心称赞的。
就算是没有其他人一起来评价这些字,陛下也会孤芳自赏一番。
长孙皇后知道陛下练字很多时候是为了排解心情的烦闷,“这篇诗文多半是青雀诉说自己的心事,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怎么能写这种自嘲的诗文给陛下看,让长安城的人知道这件事,满朝文臣武将会如何看待陛下。”
“观音婢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宣纸,再拿起一张纸继续写着一边讲着话,“这篇诗文是张阳所念,不过是青雀写下来的。”
“又是张阳?以他的才华能够写出这般诗文?”
“他说是他的老师口中听来。”李世民思量道:“朕倒是觉得这小子像是湖弄人的,一次两次用他老师来遮掩,红楼,西厢和梁祝,再是如今这篇诗文,还真是学识渊博,朕也非常钦佩之。”
“应当庆贺才对。”李世民话毕饮下一口酒水。
看着李世民的笑容更有自嘲的意味在其中。
长孙皇后看着这篇诗文,“这孺子牛讲的是当年齐景公与儿子嬉笑时候的故事吧,还有躲进小楼成一统与管他春夏与秋冬,有一种不得志又无可奈何坚持自己的立场坚定不移,不想再面对糟糕世间的想法。”
李世民点头,“看来往后的日子,青雀是不想回长安了。”
长孙皇后放下这篇诗文,又瞧了一眼李世民,心中有埋怨又不好说出来,要不是当初不这么对青雀,直接给他一个惩罚,也不用闹成这样。
在江山社稷的利益面前,青雀也好承乾也罢,这些皇家亲情越来越疏远了。
早晨,下了朝之后,张阳正在东市上闲逛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