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点头道,“去见见陛下吧。” 叫上李玥,俩人跟着这个太监走入一片楼阁之中,不得不说这仁寿宫还挺大的。 “你说是骊山的行宫大,还是这里大?” 李玥想了想低声说道,“应该是骊山的行宫更大吧。” 一处山崖下,李世民就盘腿坐着,正和一个老家伙坐在一起。 李世民笑道:“这位是吏部尚书,如今的许国公。” 张阳闻言行礼,“臣拜见陛下,见过许国公。” 高士廉抚须道:“张侍郎的事情,老夫早有耳闻,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许国公过奖了。” 李世民让人搬了两把小凳子。 夫妻俩在一旁坐下。 李世民倒上两碗茶水。 这茶叶还是自己炒出来的那些茶叶,张阳心中思量下次是不是再给茶叶该要钱了。 李世民闻了闻茶香,喝下一口茶水,“你的炒茶越喝越有滋味。” 高士廉也赞叹道,“不添杂物,光是茶叶,茶水清冽,不像煮茶那般浑浊,比之煮茶,这个炒茶的回味悠长。” 张阳尴尬地笑着。 李世民手里拿着茶碗,“此地是隋氏旧宫,弃之则可惜,毁之则重劳,朕不喜欢仁寿宫这个名字,以前父皇也想过将这离宫换个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吗?” 又是一阵凉爽的山风吹过,让人暑意全无。 见张阳不说话,李世民低声道,“看来你也没什么好想法。” 张阳闻言回过神,“不如就叫九成。” “九成?九成宫?”李世民想着。 “九成之意就是九重之意,老臣以为这个名字不错。”高士廉抚须笑着。 李世民这才点头,“朕还是觉得应该好好想想。” 在后世的记载中这座行宫就叫九成宫,张阳无所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也不知道李世民会不会采用。 默不作声喝着茶水,听着高士廉和李世民交谈。 这天可汗叫自己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高士廉开口道,“老夫有个邻居,住着一个寡妇,这寡妇家隔壁又住着一个闲汉,每每寡妇家里的母鸡生了蛋,可天一亮蛋就被偷了,那寡妇看到是隔壁的闲汉偷的,可对方又死活不认,而且此人还和县衙有些关系,让人非常无奈,可人家一个寡妇又怒又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个闲汉。” 说完高士廉又沉默下来。 李世民也沉默了。 张阳孤疑地瞧着高士廉,不止一次在张公瑾的耳边听过高士廉的名字。 李世民看向张阳,“你觉得那寡妇应当如何?” 张阳笑道,“臣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闲汉属实可恶。”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茶碗,“行了,这一次朕让你前来认识一下许国公,许国公在朝中颇有建树,你在朝中如有什么需要许国公帮助,尽管去吏部请教。” “多谢陛下帮衬。”张阳起身行礼。 “知道你们刚刚到这里,还要收拾住处。” “臣告退。” 张阳带着李玥离开。 走远之后,李玥低声问道,“当真不知该如何处置那个闲汉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 “计将安出?” 张阳揣着手讲道,“只要那寡妇在自己的母鸡上做好记号,天亮之前放入闲汉的家中,等天一亮寡妇就说自己的母鸡被那闲汉偷了。” “这不是羊入虎口?那闲汉肯定不认。” “没错天下的母鸡都一样,怎么就能说是你家的。” “可你让那寡妇做好了记号。” “所以寡妇还要召集各路街坊领居和官差与闲汉理论,人越多越好,这个那个闲汉在众人面前不认,寡妇就可以拿出在母鸡身上的记号,这样所有人都识破了这个闲汉的真面目,偷几只蛋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官差也不会管,光是偷鸡蛋治不了这个闲汉,但偷人一只鸡就不一样了,有足够的理由拿下他。” 李玥听着一边点头。 张阳接着讲道:“母鸡还会是寡妇的,至于那个闲汉按罪最轻也是驱逐出村,并且有了偷盗之名,如此一来麻烦也解决了。” 李玥微笑着。 这番话李世民没有听到,正要回李世民的身边的太监悄悄听得仔细。 “陛下,老奴听见了公主殿下与驸马的议论。” 李世民还和高士廉坐在原地,“议论什么?” 太监将公主和驸马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李世民听完看向高士廉,“舅父以为此计如何?” 高士廉闭眼想了许久,“此计可行,以恶制恶栽赃嫁祸虽说不是正道,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李世民笑道,“如此一试,舅父觉得张阳此人如何?” 高士廉的神情严肃了不少,“不择手段之辈。” 只是六个字,高士廉就说出了他对张阳的评价。 君臣几句话就对张阳定下了结果。 把房间收拾好之后,走入其中感觉也不差,李玥放置着一些家具和被褥。 张阳坐在门口,摇着手中的扇子。 李玥拿着一册书走出来,“夫君,典籍中有记载此处仁寿宫虽有仁寿之名,可也是建造在万人尸骨之上,无数役夫死者相次于道,当年杨素下令将他们焚之。开皇十九年除夕之夜,杨坚在宫中远望,见宫阙磷火弥漫,隐有哭声,遂派人酾酒祭奠” 这仁寿宫确实处处都透露一个字,旧。 李渊也来这里避暑好几次,此处的建筑多少还保留着前隋的样式。 李玥低声道,“夫君,我们会不会也看到磷火弥漫?” “还说什么磷火弥漫,那都是前隋杨氏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这才酾酒祭奠,皇爷爷前几年来这里避暑,就没见过那种事情。”说话的是李泰,他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享受着这里的清凉。 太子留守长安,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三人留在长安城辅政。 皇帝则在这里放暑假。 “只不过仁寿宫立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