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攻下莲花峰,俘虏贼军三千余人。 其余还有几个据点在傅易山深处,此时张节被诛,群龙无首,周瑜命刘能带人前往劝降。 这些贼人有些是投靠张节避乱,有些是被强迫掳掠进山,如今张节一死,全都溃散,纷纷投降。 莲花峰上,潘璋带人搜出金银珠宝无数,粮食都存储在山洞之中,全部搬运下山,充入军中。 经此一战,吕岱等人对周瑜愈发敬佩,凌操问道:“都督为何料定张节昨夜没有防备?” 周瑜笑道:“我军与山贼对峙一月,将其困在此处许久,忽然撤退,贼人必会放松警惕,以往历届官兵皆是如此,贼人定深信不疑。” 吕岱也早已和周瑜讨论过此事,抓着山羊须对众人详细解释道:“都督此战可谓是料事如神,我们每日练兵攻山,早让贼人形成早上紧张,夜晚松懈的习惯,再加上我们退兵,晚上守备之人定会毫无防备,如此方能一口气突破重重防线,杀到峰顶之上。” 凌操恍然大悟,拍着额头大笑道:“我奇怪,昨夜一路上山,那些守军都在睡觉呢,感情是养成习惯了啊!” 徐 逸在一旁说道:“这习惯真可怕,尤其是恶习!”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此时才明白周瑜这一月来钓鱼舞剑,原来都是瞒天过海之计,这一切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此时站在山巅之上,方知此地的确易守难攻,如果要强行攻打莲花峰,一个月的时间还未必就能攻下来,损兵折将也自然难免。 而周瑜却能如此轻松攻下如此险地,这让诸将觉得痛快又舒服,不用冒死冲杀,也能建立奇功,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恐怕早就血染莲花峰了。 常言说得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周瑜这样运筹帷幄的主帅谁不甘心跟随? 吕岱言道:“都督运筹帷幄,仅用一月时间便除去历陵贼患,诛杀张节,真可谓大快人心,定能震慑群贼。” 周瑜吩咐道:“我等此次讨贼,意在平定境内,休养生息,不必多造杀戮,若有被贼人挟持,身不由已者皆可赦免。” 孙策早有命令,抓捕的贼人不必滥杀,先挑选精壮者练兵屯田,其余分散各处治理,先让他们做工三年赎罪改造,然后按其悔罪表现划分土地给予安置。 徐琨言道:“张节所部在历陵一带为患多年, 虽然被迫投降,其中必定还有怙恶不悛者,愚以为当安排到柴桑去最为稳妥。” 周瑜微微点头,叹道:“平贼容易,安定地方却难!豫章之地多群山恶水,官兵难以到达,政令不通,故而让这些人逐渐坐大,要想长治久安,还需安抚百姓,稳定人心为上策。” 吕岱点头道:“吴侯已经下令,豫章境内大量招收百姓、越人划分土地,屯田耕作,不但分耕牛、农具和种子,还免除一年赋税,各地已有许多百姓自山中而出,主动上报户籍登记,我想三年时间就能见效。” 周瑜笑道:“伯符此举可谓意味深长,只要百姓安乐,吃喝富足,谁又愿意进山为贼?” 吕岱抱拳道:“如今张节被除,境内大小贼人必会大惊,前来打探消息,何不张榜各地,招降纳叛,主动归降者给予厚待,如此可瓦解贼人斗志,又能叫各部自相生疑。” 周瑜笑道:“吾正有此意,定公即可写信送往华郡守处,叫他依计行事。” “遵命!”吕岱前去准备。 此时潘璋已经清点完贼人钱粮,拿着清单前来,大笑道:“这张节果然有些家底,这份财产,足够我们再训练 一支精锐水军了。” 周瑜接过清单扫视一眼,不由剑眉微挑,这些钱粮加起来已经过亿,这张节的财力,竟不比上缭那些宗部差多少。 却听潘璋摸着胡茬感叹道:“光张节就有这么多钱,那彭氏和鄱阳湖的水贼,岂不是富可敌国了?等将他们剿灭,不知又有多少钱粮。” 周瑜冷笑道:“这些宗贼盘踞豫章数十年,私自收缴赋税,占领官府资源,他们所得的,比官府历年赋税还多数倍,着实不可估量。” 潘璋咂咂嘴,想象着到时候又能缴获堆积如山的钱粮,不由双目冒光,这种清查敌人物资的感觉实在太爽了,比打仗还要痛快。 正在此时,有士兵来报,潘阳贼进入历陵境内,徐琨闻言笑道:“果然不出公瑾所料,那六部之中,只有鄱阳贼一支人马出动,如今还未到历陵境内。” 方才刘能已经交代过,他曾写信向彭蠡和鄱阳两处求援,许诺莲花峰分一半的资财给他们,彭氏果然不为所动,只有鄱阳贼人见利而来。 周瑜淡淡一笑,言道:“既然鄱阳贼先动,正好便将其作为下一个目标。” 徐琨有些意外,本以为周瑜会继续领兵南 下,到南昌与官兵会合,征讨南面的越人部落,没想到他竟将矛头直指实力最强的贼人。 不由蹙眉道:“六部宗贼,实力以彭氏为最,但以潘阳贼占地最广,他们又在广阔的鄱阳湖中,神出鬼没,恐怕不好对付,据华郡守所言,这两者之间颇多交往,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必成大患。” 周瑜却笑道:“豫章之贼,大患便在彭蠡、鄱阳之地,某诛张节,意在敲山震虎,而南部越人实则不足为惧,暂时还不到用兵之时。” 徐琨见周瑜早有筹策,点头道:“柴桑水军训练一年有余,此时也正好派上用场。” 周瑜慨然一叹:“也该到检验水军实力之时了!” 潘璋马上请令道:“都督,这次让末将做先锋,保证叫这些鄱阳贼有来无回!” “不必我等出兵!”周瑜却摆摆手,对众将笑道:“对付彭蠡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