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映照窗棂,红帐横陈玉/体。 孙策静静地斜靠在软塌之上,看着眼前的佳人如雨过花羞,娇艳欲滴。 这时候要是能有一支烟嘬两口,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将手伸进被窝里摩/挲着,回味着昨夜醉卧沙场的情形,意犹未尽。 大乔睁开了眼睛,眼波如水,两腮绯红,想要起身,却秀眉微蹙,低低地痛呼了一声。 “不要动!”孙策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柔声道:“这两日夫人好好休息,将养身体。” 大乔鼻孔里轻哼着,满足一笑:“今后妾身便是名正言顺的孙夫人了。” 孙策帮她轻拢秀发,手掌滑过光滑洁白的额头,笑道:“娶了二乔,我与公瑾之间,又亲近了不少呢!” 大乔娇笑道:“以往你二人便亲如兄弟,如今又是连襟,的确是亲上加亲了。” 正温存之际,外面又响起孙翊的叫声:“大哥,太阳晒屁/股了!” “这小子,早晚要好好收拾他!”孙策咬着牙,恋恋不舍地将手收回,起身穿衣出门,原来已经日上三竿。 “大哥……哎呀!”孙翊正要说话,忽然一声惊叫,指着孙策的脸神情怪异。 “怎么了?”孙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和脖子,难道是留下了唇 印,还是种了草莓? “你额头上的伤疤……”孙翊诧异道:“看起来有点像一只眼睛。” “眼睛?”孙策一愣,转回房取了铜镜,对着阳光仔细观察。 只见那被箭头射中的位置,虽然疤痕已经退去,但留下了淡紫色的印记,正好像一只竖着的眼睛。 “这……”孙策无奈一笑,这不成了三只眼了? 孙翊忽然笑道:“龙虎山的张道长说马王上应天星,有三眼华光,你这莫非也应了什么天星不成?” “不要胡说!”孙策等了他一眼,看来以后这个护额是去不掉了,问道:“一大早便叫喳喳,有事吗?” 孙翊点头道:“鲁先生找大哥有事相商,不便打扰,让我来看看你起了没有。” 鲁肃毕竟还是过来人啊! 孙策摆摆手:“知道了,我稍后就来。” 孙翊答应一声,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转身离去,心想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该入洞房了。 看大哥容光焕发,也不好询问,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孙策洗漱完毕,来至前庭,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竟是两个琴音,不由心中好奇。 到了堂前,才看到原来是周瑜和诸葛亮正在对坐抚琴,鲁肃、诸葛瑾、 张纮、郭图几人都在这里。 见孙策站在堂前没有进来打扰,诸葛亮主动收手,等琴音停下,孙策才迈步而入。 向众人抱拳道:“诸位来得好早,听琴饮酒,快哉!” 周瑜挑眉笑道:“是伯符来得迟了。” 众人无不会心大笑,孙策轻咳一声,问道:“公瑾几时到的?” 周瑜手指划过古琴,一阵清淙之声,朗笑道:“昨夜见孔明琴技绝妙,忍不住取琴来切磋,不觉竟到天明,正好子敬他们到了,却是一夜未眠。” “啊?不是吧?”孙策大吃一惊,错愕地看着两人。 有了知音,连小乔这等佳人都不要了,让新娘独守空房? 诸葛亮淡笑道:“公瑾琴技高超,操弄绝妙,亮不如也!” “先生何必自谦?”周瑜摇头道:“方才这一曲渔樵问答,先生为樵,吾为渔,樵者飘逸潇洒,不惹尘世,比我渔者之悠然自得高明许多,足见先生境界之高,非吾所能比也!” 鲁肃见二人互相谦让,忍不住说道:“此曲本为隐者神态,山之巍巍,水之洋洋,远离尘世,孔明散淡泉林之间,而公瑾从未有过山林之想,其中意境,自然难以领略。” 郭图抚须叹道:“即便如此,二人琴技,已臻 大境,恐蔡中郎才能与二位切磋一二,昨日虽然遗憾错过,但今日闻此丝弦之音,足慰平生矣!” 诸葛亮起身道:“诸位在此,必有要事商谈,亮先告辞了。” “叨扰一夜,先生早去歇息。”周瑜亲自将他送出门外。 孙策却看得一阵感慨,想不到这两个死对头,竟会对坐一夜,甚至周瑜都放弃了大婚入洞房的机会,简直匪夷所思。 对转回身的周瑜说道:“公瑾,你也速去洞房吧,良宵已过,切莫再辜负良辰。” 柴桑后续的事情,周瑜已经和大家商量过,此时从琴音中回过神来,也觉得愧对小乔,便抱拳道:“如此在下失陪了。” 鲁肃取笑道:“公瑾可要小心河东狮吼!” 众人哈哈大笑,张纮慨然道:“知音难寻,能让公瑾在新婚之日彻夜不归,恐怕君侯也难做到。” 孙策心中却明白,周瑜之所以如此付出,首先确实是难得遇到知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孙策留住诸葛亮。 为了将诸葛亮请到江东,孙策已经让诸葛瑾数次写信邀请,这次借着大婚之日,终于将他请到了柴桑。 孙策对其如此看重,多次煞费苦心,作为肝胆相照的兄弟,周瑜自然也要极力帮他挽留人才 。 孙策看向诸葛瑾,满眼期待:“子瑜,有公瑾知音在此,令弟可有意留在江东?” “难呐!”没想到诸葛瑾确实摇头长叹,苦笑道:“二弟自称学艺未成,即将到武当山去修道,这次若不是我要结亲,恐怕也难将他叫来。” 孙策不由眉头微蹙,不知道诸葛亮这是推托之词,还是真的学艺未成,还不到出山的时候? 难道果真应了那句话:郭嘉不死,卧龙不出? “看来这卧龙还未到腾飞之时!”郭图哪知道诸葛亮的本事,抚须淡笑道:“荆州多名士,还望令弟不要像黄祖那般,狂妄自大,不识时务。” 若不是诸葛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