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外出巡视,虽有重重防线,但调走了一半兵力,只剩下七处营寨,显得薄弱了一些。 恶龙湾为天险之地,但想起徐庶的智谋、魏延的武勇,他还是觉得心中不踏实。 一路将每个营寨仔细察看一遍,逐个叮嘱各营寨主,要日夜小心防备,即便是后营的防守,也不能有丝毫松懈,生怕吴军会从天而降。 亲自来到前营,只见这里的防戍更加严密,石墙垒砌近一丈高,左边悬崖峭壁,右边万丈深渊,前方仅有不到一丈宽的小路,来了千军万马也是枉然。 峡谷外的草地上,吴军大营整齐而立,鲍隆那个家伙正带着一队军兵在巡视。 若是在平日,沙摩柯必会冲出去与之一战,涨涨士气,但想到魏延还在营中,只好作罢。 “哼,想要抓老子,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呸!” 沙摩柯朝着远处狠狠地啐了一口,带着大黑狗返回峡谷。 不觉天色已黑,当夜就在营中过夜,召集几位寨主一同喝酒,为众人鼓舞士气,只要坚守半月,吴军粮尽,自然就会退兵。 翌日一早,沙摩柯返回桃花源,看着两岸桃花,遍地良田,好一片清幽之地。 进入那个洞门之后,将外界的剑拔弩张完全隔离开 来,此时沙摩柯才能完全放松下来,静静地漫步在田陌之上。 走近竹林的时候,大黑狗忽然变得狂躁起来,低吼着冲到楼下,转圈嗅来嗅去,发出阵阵叫声。 “阿黑,不要叫了!”沙摩柯低喝道:“小心吵了老子的小桃红。” 汪汪汪—— 大黑狗还在不断竹楼下不断叫着,跑进竹林后面,又折转回来,在沙摩柯身边急躁地走动。 “春天早过了,你小子还在发/情?”沙摩柯不满地敲了一下黑犬的脑袋,低喝道:“不许再叫!” 但那黑犬依然狂吠,沙摩柯正要呵斥,忽然脸色微变,快步冲上了竹楼,直奔三层楼的厢房。 “小桃红,小桃红——”沙摩柯大叫着,“你还在不在?” 房间里没有回应,沙摩柯站在门口大喝道:“你再不说话,本王可要冲/进来了。” “你敢?”房间里传出那道熟悉冷冽的声音。 沙摩柯反倒松了一口气,干笑道:“你还在就好,在就好……” 大黑狗跟着上楼,在门口愈发叫得激烈,在廊台上呼哧呼哧走动,冲着窗户狂吠。 “我最怕狗了,能不能把你那只大狗赶走?” “好,好好好,我马上把它带走!” 这是黄桃红第一次和他主动说话, 沙摩柯喜出望外,激动得无以复加,抱起大黑狗便跑下楼。 沙摩柯以为黄桃红是害怕大黑狗,才不敢与他见面,见这家伙到楼下还不安分,有些不耐烦,低骂了几句。 又找来项圈套上,将它绑在竹林的另一侧,大黑狗何曾受过这等虐/待,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地低鸣起来。 沙摩柯管不了那么多,又跑回楼上,急切问道:“阿黑被我绑起来了,现在能进来了吗?” “不行!”黄桃红的声音又变得冷漠起来。 “为什么?”沙摩柯心中烦躁起来,低吼道:“本王和阿黑亲如兄弟,以前都是同吃同睡,为了你我把都它绑起来,这还不够吗?” 黄桃红说道:“听说官兵已经杀到大庸,你已被吴军打败,跟着你哪有好日子过,你这大王也快当到头了吧?” “谁说的?”沙摩柯一怔,怒道:“是哪个混蛋走漏了风声?” 黄桃红冷笑道:“吴军半个月前就发兵了,你昨天急匆匆出了桃源,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嘿嘿,这都是小事!”沙摩柯一阵尴尬,搓着手说道:“你放心,本王已经做好准备,吴军绝对攻不进来,这里还是本王的地盘,你一样能当王妃。” 里面停顿片刻,黄桃红忽 然问道:“你就不怕……魏延来抓你吗?” “魏延?”沙摩柯皱眉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这……武陵太守的名字,我当然知道了,”黄桃红有些结巴,断断续续说道:“你们叛乱,迟早要被官兵抓走。” “哈哈哈,魏延算什么东西?”沙摩柯大笑道:“本王是五溪十八寨最强的男人,那些软弱的汉人,哪里是老子的对手?” 小桃红问道:“那……魏延来了,你也不怕?” “哼,我怕他个球!”沙摩柯冷哼道:“别说魏延,就是孙策来了,老子一样收拾他,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大王真有这么厉害吗?” “那是当然!”沙摩柯抱着胳膊得意笑道,“老子能当做五溪各寨的头人,没有点本事怎么行?” 黄桃红又问道:“那要是魏延真的来了,你能保护我吗?” “那他是来找死!”沙摩柯撇嘴道:“魏延要是敢来桃花源,老子一定会征服他,让他跪在地上求饶。” “那……那你进来吧!” “真的?”听到这句话,沙摩柯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眼睛瞪大。 伸手按住房门,忽然发现手臂有千斤重,咽了一口唾沫说道:“那……那我进来了哦?” 沙摩柯发现 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听见心噗通直跳的响声,这比他当年争夺王位还要紧张。 手上才用力,那扇如同隔着一重/山的房门,竟然轻轻推开了,沙摩柯猝急不防,踉跄冲了进去。 终于踏进梦寐以求的闺房之中,沙摩柯一颗心狂跳如鼓! 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只见眼前翠竹屏风上挂满桃花,整个房间里一片粉色,如同梦幻一般。 屏风背后便是桃木大床,却挂着一道竹帘,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似乎正坐在床上,令人浮想连篇。 “大王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呀!” “呃——”这一道勾魂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