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如花、许薇二人恨得牙痒痒,眼见尤儿就要上断头台,帝长如顶着郡主之威保下尤儿的确是出人意料之事。 “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的人。”郡主轻蔑的道。 九皇叔处处留情,风流债一屁股,虽有一副好皮囊,但正经人家的姑娘们见之如见虎狼,恨不得退避三舍。 帝长如浅浅一笑,目光流转看向尤儿。 尤儿皱着眉,朝轻歌后面躲了躲,缩起来。“九皇叔,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许薇给了谈如花一个眼神,谈如花立即站起来说:“九皇叔方才也说了,临风宴大好的日子,见了血就是晦气。那尤儿不论知不知事,她敢在临风宴动手,七杀堂不管的吗 ?郡主,你一定要为薇儿主持公道!” 帝长如皱了皱眉,他不屑的看了眼许薇,嗤之以鼻,冷笑一声,说:“什么动手,只要我家姑娘高兴,就算杀了她许薇又如何,她那条命值几个钱。” 帝长如闷哼一声,旋即走向尤儿。 尤儿躲躲闪闪不知所措,一双小手紧揪着轻歌的衣袖。 帝长如眼眸温和,揉了揉尤儿的脑袋,顺手牵起了尤儿的手,“尤儿,方才动手可否累到了自己,我来为你揉揉。” 尤儿脑子一片空白,四周的人全都呈石化状态,风一来,全都碎成风。 他们怎不知这九皇叔是宠妻狂魔? 不过这护短也护的太明目张胆了吧。 帝长如的每一个字就像是巴掌狠狠甩在许薇脸上,许薇怒的胸口剧烈起伏而动,一双阴鸷般犀利的眸紧盯着尤儿。 轻歌眼角余光不着边际的瞥了眼九雀郡主,郡主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郡主,你说说话,这事就这么算了吗?”谈如花焦急的看向郡主。 “长如……”郡主开口。帝长如牵起尤儿的手,回头看了眼郡主,道:“尤儿也算是半个皇家人,她许薇什么都不是,若皇姐非要我未来的妻子上断头台,长如也不怨恨皇姐,但这许薇就休想活着,我必将她挫骨扬灰,骨灰洒在乱 葬岗。” 许薇听着帝长如的话,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九雀郡主眯起双眸。 彩翎风走来,朝郡主行了个礼,“郡主这身衣裳真好看,肯定出自音娘的手。” 郡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风儿好眼力见。” 彩翎风一肩膀撞掉许薇,顺便取代许薇的位置,跟在郡主身边,“音娘的手艺可好了,也只有郡主才能穿出衣裳的风采来。” “嘴甜,该赏。”郡主指腹点了点彩翎风的脑袋。 经过这么一出,许薇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有七杀堂夏风和九皇叔的力保,许薇再怎么样也翻不起风浪。 九皇叔握着尤儿的手,面朝轻歌,“你便是夜姑娘。” 轻歌不卑不亢,双手拱起,“见过九皇叔。” “好个女子,不争不抢,不骄不躁。”九皇叔点点头,“你是尤儿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 “不敢当。”轻歌淡淡道。 她看不透帝长如。 这皇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阴诡。 帝无邪与九雀郡主,还有这帝长如,轻歌始终琢磨不透。 兴许,是敌是友,皆在一念之间。 轻歌不会得罪,更不会刻意亲昵。举行临风宴的地方在皇城金华殿,金华殿在御花园中,湖水波光粼粼,风来涟漪四起,夜里有百花芬芳,湖上有魔兽助兴,金华殿露天而成,地上铺着绒毯,葡萄美酒夜光杯样样都有,觥筹交错,把酒临 风,是以临风宴,权贵们的天堂。 舞女们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脚踝手腕挂着银铃铛,赤着双足翩翩起舞,铃铛声响起,无比的悦耳。 尤儿一直被九皇叔牵着手,尤儿整张脸憋得通红。 她眨眨眼,忽然落寞的垂下眼皮。 她在害羞什么?她这算是移情别恋吗? 她不是早已在心里跟那个惊鸿一瞥的男人私定终生,非君不嫁了吗? 尤儿坚定不移的相信着,终有一天,她会找到那个男人。 他有一双异瞳,着红袍,不苟言笑,倨傲邪佞。 临风宴如此重要,许薇换了一件衣裳后就去了金华殿。 许薇对轻歌二人恨之入骨。 轻歌与柳烟儿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坐下。 她喝着美酒,听着琴师弹的曲子皱了皱眉。 这琴师在九州帝国已是大家,可轻歌听出了几个音犯了明显的错误。 轻歌皱眉,又喝了口酒。 突地,一双骨骼分明的手覆在轻歌眼前。 四周的谈话声全都停住,一双双眼睛看向轻歌。 轻歌身后的人将下巴抵在她头顶。 轻歌闭着眼,将杯中剩余的酒水喝完。 酒杯见底,轻歌置于桌上。 “大皇子,我是有妇之夫,还请自重。”轻歌淡淡的道。 眼前湿热的手终于拿开,帝无邪随意搬来一个椅子就坐在了轻歌旁侧。 “有妇之夫怎么了?你这是歧视有妇之夫吗?有妇之夫就不能移情别恋了吗?再说了,本皇子便是喜欢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