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境内的诸兽玩着乾坤镯。 凤栖依旧是一脸的不屑,还耿耿于怀杀鸡焉用牛刀这件事。 若是传了出去,她凤栖尊后的千古威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凤栖很生气! 闷闷不乐。 东洲盛宴。 无数人都处于震惊骇然不已的状态之中。 顾熔柞手中锦袋里的黛琉玉佩,是南君主的贴身之物。 那玉佩,一直放在南君主的空间宝物里。 “那不是南君主的玉佩吗?” 听到此话,诸人蓦地转头,齐刷刷看向南君主。 南君主坐在椅上,还悠悠喝着酒水,等着夜惊风万劫不复的那一刻。 冷不丁在锦袋之中看见玉佩时,南君主还笑呵呵的想着,那玉佩与自家玉佩倒是极为的相似。 下一刻,南君主的笑如渐冻的河面,缓缓凝固住,似画面永恒定格。 南君主心底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把空间宝物取出来,精神一动,搜索空间宝物。 里面,早已没了玉佩。 也就是说,那块玉佩就是他的。 南君主百思不得其解,满头的雾水。 他一直贴身放在空间宝物里的玉佩,为何去了顾熔柞的手中的。 不仅仅是南君主和诸人,就连顾熔柞都是措不及防,不知如何反应。 顾熔柞想不明白,手还僵着。 轻歌忽的嗤笑一声,指着那玉佩天真无害的问:“顾君主,你是说我父亲千辛万苦,就是为了盗这个?还是说,这便是顾君你的乾坤镯呢?” 柳烟儿与夜倾城嘲讽的笑出了声。 夜惊风在听到轻歌一声父亲后,百感交集,神色眸光更加的复杂。 谁能想到,顾熔柞精心布置的死局,会这样破开? 顾熔柞何等聪明之人,自是明白,定是夜轻歌暗中动了手段。 但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千算万算,处处提防,却忘了在最简单的地方留一手。 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轻歌端起酒杯,轻饮一口,眼眸锐光乍现,淡淡扫向围剿夜惊风的士兵,“尔等,还不退下!” 冷喝一声,士兵们神魂微颤,心惊肉跳,在顾熔柞的指使下,个个退了下去。 轻歌放下酒杯,看了眼夜惊风,说:“来东洲后,我与父亲见过,数日前父亲还与我叨唠着锦袋不见之事,原来是在顾君这里,非常感谢顾君为我父亲找到此锦袋。” 轻歌精神力一动,锦袋离开顾熔柞的手,飞掠到了轻歌的掌心。 看到锦袋回来,夜惊风松了口气,心情惆怅。 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那种惆怅。 “年纪大了的人,多半腿脚不便,记性不好,才忘了乾坤镯之事。我想,日后顾君做事还是稳妥一些为好,若是冤枉了好人,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轻歌一番话非常的漂亮,可谓滴水不漏,又暗藏嘲讽,讥诮顾熔柞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暗处,站在墨邪身旁的林墨水笑出了声。 “难怪紫藤回来后一直念叨着这姑娘,真是个奇女子。”林墨水手肘搭在墨邪肩上,勾唇一笑,戏谑道:“邪王,这么好的姑娘,让给旁人太可惜了。” 墨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两眼看着轻歌,泛起了星辰霁月般的光亮。 她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皮。 总能在不知不觉中,把那些所谓的上位者折腾的如热锅之蚂蚁,耍的团团转。 林墨水望着墨邪的侧颜,金色面具折射点点晶莹月光,她似是能从那双邪肆的黑眸里,看见倒映出来的夜轻歌。 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吧。 林墨水神色微微黯淡。 旋即,林墨水笑道:“那丫头,真是不错。小邪邪,我瞧不起你,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墨邪突地转头看向林墨水,措不及防的对视让林墨水明显一愣,但很快林墨水就反应过来,恢复如初,笑的花枝乱颤。 “喜欢二字,侮辱了我与她。”言简意赅的话,足以证明情深。 而情之一字,可以有很多形式,甚至能凌驾于情之上。 墨邪脸上欣慰的笑,看向夜轻歌时眼底的宠溺,让林墨水觉得,她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北灵境地的邪王。 她还记得初遇时,他落魄难堪,受尽折磨。 她问:何苦让你这般坚持? 他说:有友为歌战八方。 原来,夜轻歌的梦在八方,他便为八方主宰。她的心在天下,他便为天下之主! 那是林墨水听过的,人世间最美的情话。 爱情二字,亵渎了这份情。 超越生死的羁绊,又岂是情爱二字能够解释的? “那你这一世不需要爱情的滋润吗?小邪邪。”林墨水笑道。 “恶心。” “呃……”林墨水哭唧唧的抱过去,“小邪邪,你竟说人家恶心,人家不活了。” 墨邪迅速抽离身子,下一刻站在远处冷漠的望着林墨水,说:“这一世,我不娶妻,不生子。我一无所有,有家不能归。”他是聪明的,他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