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芸双手环胸眼眸微闭一派气定神闲之态。 闻言,段芸慢悠悠抬起微褶的眼皮,眼神懒倦的看了眼大宗师,仿若是在看个二傻子。段芸闷哼一声,冷嗤:“老婆子我想要的人,凭你也想抢走?只不过那孩子与我兽宗无多大缘罢,才割爱给你,否则你药宗休想与我兽宗抢人,信不信我兽宗十万野兽,踏 平了你。” “你果真是一点都没变,当年你义无反顾弃医投兽,我便知你就是头母老虎,天生的泼妇!”大宗师气哄哄,面红耳赤,随即撇过头去。 这么多年,不论哪一次,段芸都是嘴上不饶人,让他吃了好大的亏。 咔咔—— 脚步声响起。 风青阳与一众器宗之人前来。 “东帝呢?”风青阳问。 “小妮子在里面救人呢。”大宗师闷闷不乐的道。 风青阳眉头轻扬,“昨夜被你诊出药石无医的那个叶姑娘?”大宗师点点头,“小妮子便是要试试能否医治,伤口都已经溃烂成那样了,好似还感染了某种毒素,毒素正在扩散蔓延,便是大罗神仙来都医治不了。这妮子什么都好,就 是太固执不听劝了。” “你个糟老头子懂得什么,若无固执,懂得变通,那叫圆滑世故。唯有固执,才有信仰。”段芸不悦的望着大宗师。 “你今日非要与老夫杠上?”大宗师气到胡子都在颤抖。 段芸看向别处,似是百无聊赖,说出的话却叫大宗师气结,“年纪大了就注意点身体,小心哪天一命呜呼还要怪罪于我。” “你……” “……” 风青阳见两人争执不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青阳大师,话说回来,那丫头没有炼器实力,你收为弟子做什么?”段芸狐疑的望着风青阳。 她争抢夜轻歌是凑个热闹,显然,风青阳不是这般性子的人。 风青阳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与那丫头一见如故。” 夜轻歌不愿放出炼器天赋,他自会隐瞒着。 段芸挑挑眉,眼神犀利细细盯着风青阳看,半晌过去,段芸淡淡一笑。 旁侧,北洲王府营地。 此次北洲算是一败涂地,尤其是王府,无比的难堪。 “你来了?” 王运河坐在椅上,听闻风声起身,转过身去,王轻鸿缓缓走了进来。 昨夜王轻鸿消失不见,他派人四处去寻终是无果。 王运河细细端详着自家儿子,只觉得王轻鸿好似发生了一些悄然的变化。 以往的王轻鸿狂傲外放,而今的王轻鸿邪肆内敛,随着他步步往前,身体两侧似是卷起了阴冷的风。 “跪下!” 当王轻鸿走近,王运河怒喝。 王轻鸿脊背挺直。 “混账,为父的话都不管用了吗?”王运河怒火攻心险些晕厥过去。 王轻鸿一寸寸地缓缓地转过身,那一双森然幽冷的眸,像是蛇蝎的眼,竟叫阅人无数的王运河心脏发颤。“此次朝比,你不过是怕我败坏名声,二长老伺机而动,并且推自己的儿子取代我之位置。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回到北洲,他们全都交给我处理。”王轻鸿说完,转身就 走。 王运河看着王轻鸿的背影,眼中写满了疑惑。 王轻鸿走出房屋,王上道与碧玉青等候许久。 “哥,你难道真的要放过那个浪.蹄.子吗?”王上道焦急的道:“没想到那女人竟傍上了映月楼主,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非常危险?” “轻鸿哥哥,她这般对待我们,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碧玉青急道。 “的确不能坐以待毙。”王轻鸿眉眼似氤氲邪气,说话的语气,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碧玉青闻言,眉眼一喜,“轻鸿哥哥,你终于想好了,我还以为你怕了那女人。” “不如这样,你去替我收拾了她,如何?”王轻鸿望着碧玉青,面无表情,眼中的森冷之意更叫碧玉青胆颤。 “轻鸿哥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嘛,那女人傍上了九辞,我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了?”碧玉双声音带着哭腔。 “如此说来,你倒是个没用的废物。”王轻鸿冷笑,“既知她现在不好对付,你们便乖乖闭嘴。” “王上道。”王轻鸿说。 王上道眸光一亮,望向王轻鸿。 王轻鸿指尖轻抚自己的耳垂,“听说夜轻歌在为叶玄姬疗伤,你去看看,若是死透了,便来告知我。” 天真!她放入了尸气,叶玄姬必死无疑。 “是。” 王上道走后,王轻鸿朝旁侧走去,碧玉青咽了咽口水,犹豫少顷便跟上王轻鸿的步伐。 “轻鸿哥哥,你不想青儿吗?”碧玉青抱住王轻鸿。 啪! 王轻鸿回手一巴掌,“恶心的脏东西。” 碧玉青捂着脸懵了,看王轻鸿渐行渐远。 碧玉青眼眶发红,紧皱着眉。 王上道悄悄前往南洲营地。 叶玄姬的屋外,三宗大师默默等候着。 屋内,叶玄姬眼中一片黯淡,毫无希望的光火,“东帝,不必